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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编给各位分享怀才不遇的意思的知识,文中也会对其通过人间世:庄子在逆境中的处世哲学,讲述了四种解决人生困境的方法和庄子的《人间世》是如何向世人说明人事的复杂的?等多篇文章进行知识讲解,如果文章内容对您有帮助,别忘了关注本站,现在进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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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间世:庄子在逆境中的处世哲学,讲述了四种解决人生困境的方法
庄子生活在战国时期,他所处的时代诸侯们为了争夺霸权战乱不休,加之暴君无德,视人命为草芥,底层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是华夏文明由分散走向整体,从无序走向有序,黎明到来前最深邃的黑暗时刻。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庄子,形成了他独特的“道”“我”合一的哲学观。
清代学者胡文英在《庄子独见》中点评庄子: “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悲慨万端。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这个“不能忘情”的庄子,表面上来看是一名远离凡俗的隐士,但实则上,他更推崇世人追求精神上的超脱,达到“大隐隐于市”的境界。
他在《庄子·人间世》一章中,便讲了四种身处人群中,遇到困境时,如何超脱烦恼、走出迷茫的方法。
一、怀才不遇,事业不顺怎么办?庄子:保持心的虚静,不为名利所烦忧,静待机遇的到来《人间世》一章,庄子主要是在教导我们应该如何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保全自我,解决人际纠纷的智慧。
该章节一共讲了七个故事,第一个故事“颜回适卫”,庄子提到了几个很有意思的论点:
品行不端正的人,我们真的能够用善行感化他们吗?
一个人德行纯厚,就能受到他人的善待吗?
一个人与世无争,就能安安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吗?
为了让自己的观点显得更有说服力,庄子借用了名人名言,他请出孔子和颜回,表演了一出精彩的舞台剧。
颜回打算到卫国去上班,就向孔子告别辞行:“老师,我听说魏国的现任国君年轻气壮,横行霸道,百姓们苦不堪言,日子就快过不下去了,我打算去治理卫国,让卫国恢复生气。”
孔子听完颜回的话,摇了摇头:“唉!你如果就这样去卫国,恐怕会被卫王给杀害的。你自以为知道得多就去教育对方,你应该知道过分强调道德就不是道德了的道理吧?
道德沦丧是因为沽名钓誉,智慧外露是因为争强好胜,这两者都是引起人们争斗的凶器啊,你这样去怎么能实现自己的想法呢?
况且,就算你的品性纯良,但这并不意味着卫君就会重用你。如今你到他的面前,给他讲述美德的事情,就等同于你要用自己的优点去衬托他的缺点,哪怕你并没有比较的意思,在旁人看来,也会认为你是用卫君的丑行来彰显自己的美德,到时候,你恐怕会招来别人的谋害!”
颜回听了孔子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他虚心请教孔子:“老师,请问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请老师教我。”
到此,孔子说出了庄子想要讲出的第一个重点:“你要放空自我,斋戒清心,我就告诉你方法。”
颜回的回答让孔子哭笑不得:“老师,我家中贫穷,不喝酒、吃肉已经几个月了,这样就行了吗?”
孔子解释说:“你这是祭祀前的斋戒,不是我想说的心斋。心斋,指的是不用耳眼鼻口去感受世界,而要用心去感悟天地。”
《庄子·人间世》:“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 ;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 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孔子又说:“你要学会放空自我,不为名利所动,这样你进入卫国之后,便可以在权力的漩涡中游刃有余,卫君愿意重用你,你就给他讲解治国的道理,如果他不愿意,你就离开卫国,心思要无杂念,这样就可以避免因为怀才不遇而引发的困惑。”
庄子认为,人的烦恼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想要炫耀的心思,二是追求名利的“欲望”。
这并不是说,不能追求名利。
毕竟人是群体生活的生物,我们每一个个体在人群之中都是构成社会整体的一部分,完全断绝人和社会的联系是不现实的,庄子便提出了一种折中的方法:淡泊名利,有机会就去争取,没机会就静待机遇的来临,不必强求自己去追逐名利,那样就不会为了面子之类的东西而招来烦忧。
二、被迫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时,该如何调节情绪呢?庄子: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事事如意,比如理想和现实之间,就经常藏着一道选择题:
“是选择吃泡面为理想而打拼,还是过那种一辈子一眼就看得到头,十分稳定的日子?”
两种选择各有各的利弊,我们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选择即可。
可有些选择题,却未必如此“温柔”了,成人世界里的选择题,绝大多数都是单选题,在取舍的时候,我们很可能会被迫选择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这种时候,我们该如何来调解情绪,办好这件事呢?庄子讲了一个“叶公子高将使于齐”的故事。
楚王让叶公子高出使齐国,叶公子高知道自己斤两,他的内心十分慌张。他以前就听说齐国对外国使臣表面恭敬内心怠慢,现在让他去,这不是尚未出师,败局已定了吗?到时候齐国那边受了脸色,回来还要被楚王严惩,两面都不讨好。
结果还没出使,他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叶公子高便去请教孔子,自己该怎么做。
孔子说:“出使国家,传递两国国君的态度,是天下最困难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两国国君喜悦的话里必然存在着过度客套的夸赞之词,愤怒的言辞里必然存着过度憎恨的话,臣子如果无法揣摩好其中的分寸,国君必然会迁怒臣子。”
我们把环境变换一下,假如老板让我们代表公司去和别的公司谈生意,我们就能体会到叶公子高的烦恼了。
两边公司的代表为了各自的利益,表面上和和气气,私下里早已风波暗涌,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某种意义上来讲双方谈判的激烈程度其实并不亚于战场。
谈判成功,则臣子未必获利,而一旦出使的结果不理想,臣子必然成为君王迁怒的对象。
这样的任务,显然不是员工喜欢做的,可碍于生命(扣工资)的威胁,我们却不得不这样去做。
这时,庄子借孔子之口说了:“自事其心者,哀乐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注重自身道德修养的人,喜怒都不容易受到外物的影响,知道事情的结果无法轻易改变,却能安于处境、顺应自然,这就是道德修养到了极致的体现。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无法改变环境,那就要去适应环境。
在家庭中,我们每个人都是很重要的成员,但放到社会中,我们每一个人又都显得很微小,这个道理其实我们成年那一刻就应该懂得:
“父母不是无所不能,他们抚养我们时,已经给了我们他们所能提供的最好的环境,我们要学会理解和感恩。”
“我们不是世界的中心,世界缺了我们,还是会一样的运行。”
大环境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意愿而改变,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去发展,如果我们一遇到困难,就想要逃避,那只会让我们未来的路越走越窄。
正确的做法,不是消极的逃避,而是积极去适应、去了解,去解决困难。
三、与性格恶劣的人一起共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呢?庄子:维持表面的礼节,内心保持自己的天性古时候有一个很有才华的隐士叫颜阖,他精通上古圣贤的治国之道,卫灵公便邀请他去当太子的老师。
颜阖便请教卫国贤士蘧伯玉:“如今有一个人,天性凶残好杀,和他相处时,稍微不顺遂他的心意就会给国家招来祸患;如果遵守他的规则,又会危及到我自身的安危。他是那种能够发现别人过错,却不知道别人为何犯错的人,请问和这种人相处,我该怎么应对呢?”
《庄子》:颜阖将傅卫灵公大子,而问于蘧伯玉曰;“有人于此,其德天杀。 与之为无方则危吾国,与之为有方则危吾身。其知适足以知人之过, 而不知其所以过。若然者,吾奈之何?”
蘧伯玉说:“你不如表面上与他保持着亲近的态度,内心则保持本心,根据他的秉性再进行引导。不过,亲近他不适宜太过亲密,疏导他不适宜太过明显。
你听过螳臂挡车的故事吗?螳螂得意于自身的力量,去做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你如果自信自己的学识,难免步入螳螂的后尘。
你知道养虎的人吗?他们不拿活物喂养老虎,是为了抑制它的凶性,那些让老虎顺从的人,是因为饲养员顺从了老虎的天性,而不这么做的人都被老虎咬死了。
你知道养马的人吗?他们用精细的竹筐装马粪,用珍贵的蛤壳接马尿,生怕马过得不好。结果只因为养马人看到马身上有一只牛虻在吸血,他拍了一下马背,马就受惊踩伤他逃跑了。”
看完了整个寓言,咱们再来看庄子劝导大家表面顺从的观点,就不会觉得那么“堵得慌”了。
庄子所生活的时代,个人的生命安全尚且无法保全,远不像我们现在这么讲求法制。好比颜阖要教导的卫国太子,这教个书还牵扯到国家的命运了,可想而知,普通人要想生活下去,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在这种情况下,个人心里的一点小情绪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养虎的人依据老虎的天性去引导,结果老虎就从森林之王变成了笼子里的野兽,而自信自身力量以为自己能够挡车的螳螂却失败了,有时候真的没必要为了别人的过错而折磨自己。
四、身处斗争激烈的环境当中,该怎样保全自身的利益?庄子:低调沉稳、不炫耀,做一个和大家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有一个姓石的木匠在齐国曲辕这个地方,看到了一株被当地人祭祀膜拜的栎树,这株栎树有百尺之围,当地人都称它为“神树”。
木匠看到后,却停都不停,直接走了。
徒弟很好奇:“老师,自从我跟你学习木工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对大树看都不看一眼的,这是为何呢?”
老师叹了口气:“唉,不提它了,这是一株没有用的树!以为舟则沉,以为棺椁则速腐,以为器则速毁,以为门户则液瞒(污浆),以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故能若是之寿。”
简而言之,木匠觉得这树太菜了,什么用都没有,它才能长这么大。
晚上的时候,树给他托梦了,树质问他:“你有什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的东西?”
“你口中有用的木材很快就被人砍掉了,而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种不被人砍掉的方法,还有比活着更有用的方法吗?况且你和我都是自然界的生灵,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又哪里知道树木活得久是无用的道理!”
木匠醒来后,如醍醐灌顶,原来以前的自己那么浅薄,木匠便把自己的感悟讲给了徒弟,希望他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徒弟不屑一顾:“他希望自己无用,怎么又去当社神之树呢?”
木匠呵斥道:“你不要再说话了!如果它不去当社神之树,又怎么能够受人们祭祀,活这么久呢?这是它之所以能够长久生存的智慧啊!如果用常理去理解它的做法,不是差得远了吗?”
栎树能够长久存在的方法很简单,就像木匠说的那样它看上去是一棵无用的树,所以人们才没有砍伐它。
如果将栎树放到人类世界中,这种无用我们可以看作低调、沉稳的生活态度,它不像同类那样锋芒毕露,去炫耀自己的财富、知识,故而不会因为攀比惹人嫉妒,致使自己陷入烦恼之中。
细细思量,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是不是也可以靠这种方式减少呢?
文/脑洞趣味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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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庄子的《人间世》是如何向世人说明人事的复杂的?
在《庄子》内篇中,以“孔子”为主角的寓言颇多,这些与孔子相关的论述,多集中于《人间世》、《德充符》以及《大宗师》等篇章。
内篇中的孔子,时而受到讥讽,时而论大道,看来形象并不一致。因此,庄子对孔子的态度究竟如何,一直是论者热衷探讨的问题。
庄子画像
是以,玲珑试图回归原点,逐步探求庄子如何塑造孔子形象,诠释孔子境界。在内篇中,以孔子为主角的预言首先现身于《人间世》。孔子寓言不出现于《逍遥游》、《齐物论》,而出现于《人间世》,想来也是饶富趣味的。这并非是说孔子不能逍遥,无法齐物,而是说孔子就像多数平凡人一样——身处人间世,必须面对人间的事。
安之若命,乘物游心
人间的事复杂难解,平凡人却无可逃避,庄子常常借用孔子之口,说明人事之复杂、处世之艰难。在《人间世》中,就记载着一则“叶公子高将使于齐”的事例。
叶公子高出使齐国之前的恐惧,很能说明人处于纷乱尘世的无奈。事如果不成,将有人道之患;事如果成了,则有阴阳之患。无论如何,似乎都避免不了祸患降临。这样的困境并非是自己招致的,只能说是时、命使然,但人们却必须时常面对它所带来的灾祸。
“若成若不成而后无患者,唯有德者能之。”
叶公子高向孔子请教如何才能免除其患,可见在他心中,孔子正是善于处事的“有德者”,而这也正是孔子在此寓言中的角色定位。
《孔子》——孔子剧照
孔子的人生取向毕竟与“避世之士”不同,他认为“子之爱亲”、“臣之事君”皆是人无可逃避的责任。亲子之情是与生而来的本性,既不可解也无需解;君臣之义是屡见不鲜的社会秩序,既不可逃也无需逃。对于父母、君主,要使其“不择地而安”、“不择事而安”;对于自己,则要内修以上,以臻“安之若命”之境。因为唯有“安之”,才不会受到哀乐之情的干扰纠缠,而能够“安时而处顺”。
当灾祸无可避免地来临之时,负面情绪不免随之而生,如何能“安之”?“安之若命”的背后,其实蕴含着极高的修养境界,或许我们还可以往上推论,能有这样的修养境界者,恐怕曾在生命中遭遇不少逆境,在一次次的反观自省、去累化执之后,才能“安之”。
对此,为人臣者只能去除私意造作,顺应自然情势而行事,哪有时间去贪生怕死、自寻烦恼呢?而且当人臣致力于求生避祸之时,“悦生而恶死”的念头,反而会让他因为过度执着而无法判断当下的形势,更遑论顺势而为、因势利导,灾祸反而因此临头。
那么,处世的“实战技巧”为何?“交近则必相靡以信,远则必忠之以言”、“始乎谅,常卒乎鄙;其作始也简,其将毕也必巨”、“无迁令,无劝成,过度益也”,字字句句都是入世已久的“孔子”的肺腑之言。这些看来琐碎的老生常谈,正是明哲保身的指导原则。只有深谙人世间事务运作的复杂多变、难以预料,才能归纳出诸多处世之理。
庄子画像
庄子借孔子之口,说出“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正说明庄子也认同亲子之情是天性表现;而君臣之义是社会伦理。正是这些,构成了人伦规范,而此规范架构了人间秩序,社会因此而井然有序。
然而,个体也因此隐没于群体之中。人作为一个存在于世的个体,几乎不可能置身于人际关系网络之外,所以也几乎无法避免“两难”的困境。庄子借孔子之口说出,这些人世的牵绊、责任,是无所逃避、也不必逃避的。
这呈现出庄子与避世之士有所差异,庄子并非一般“与鸟兽同群”的隐士。庄子想要传达的处世技巧,也说明了庄子确实是经过世事历练的入世之人。然而,“无所逃”一语却也明确表达了庄子曾有想“逃”之心。
就孔子而言,“郁郁乎文哉”的人伦秩序、克己复礼的生命追求,是仁心的实现;然而,对庄子来说,这却也可能是人与自然的破裂之始。
但是,就多数人而言,不可能免除生而为人的责任,人非入世不可,那么如何才能达到逍遥之境?如何才能在群体之中保有个体的自由?在庄子眼中,了解人情世故、理解人性之常,才有可能顺势而为,但这只是外在处事原则而已,要在变动不居的人间世悠游自得,不能只是死记生存法则,而是要灵活运用、见机行事,而这,必须依赖心灵的平静中和。
德荡乎名,先存诸己
《人间世》中还有一则“颜回见仲尼”的记载。故事起源于颜回希望到卫国去,遂向孔子辞行。颜回一开始秉持着儒家一贯的信念,认为唯有感化卫君才能救济卫国百姓。孔子则警告颜回,不可过于轻忽自身的危险性,否则将招来杀身之祸。
“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
如果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全,又如何能谈救人呢?颜回自身的修养境界还未成熟,就急着“济世救民”,这种不顾己身、一意孤行的行为,只是为了求取美名罢了。
《孔子》——孔子剧照
“德荡乎名,知出乎争。”
人们为了争名、争胜,是以“崇德”、“尚智”,此谓“德荡于外”,因而导致互相倾轧、祸乱不断。颜回只看到卫君的罪恶,却未能意识到自己“强以仁义绳墨之言术暴人之前”,其实也是一种想要凸显自我、贪图美名的罪恶。
谈仁义道德,把自己当成“善”的一方,事实上,也就是把对方视为“恶”的一方;认为对方需要“痛改前非”,在这样的主观心态下,对方能平和地接受“感化”吗?更要警觉的是,对方是操控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自己如何能不忘初衷、全身而退?
“目将荧之,色将平之,口将营之,容将形之,心且成之。”
这一段描述,何其生动!多少原本奋不顾身的士人,在实际面对君王时,正是如此畏缩地败下阵来。这更说明了庄子非常了解士人在政治中的困境。
儒家这种“以天下为己任”的热忱,其实正是“至己身于不顾”的悲哀。况且,这种热情,背后是否完全没有“私心”存在?儒者口中所标举之“仁义”,是否真的是普世恒存之价值?儒者眼中的是非,又是否真为不可改动之判断?这些都令人存疑。
颜回提出“端而虚、勉而一”的办法,想以端庄谦虚、勤勉专一的态度感化卫君,也遭到驳斥。玲珑认为,颜回的办法仍然是源于“成心”,即由“成心”而发,自是而非彼。谦虚勤勉出于畏惧,仅为表象,并非由真心而出,当然不足以化人。唯有真切地反省生存的困境,才有扭转“成心”、脱离困局的可能。颜回既不能克服自己求名的欲望,也不能感化卫君,最后的结果不是表面妥协,就是因为多言劝诫而被卫君杀掉。
庄子画像
根据《史记》的记载,庄子曾为“漆园吏”,这样的经历想必让庄子对于政治生态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庄子并不着眼于帝王之治道,而是努力为平凡人找出解脱之路。
既然不可能完成复归小国寡民的理想,人们就必须思考如何在现实社会中找到生存之法?又如何在君臣关系中找到平衡之道?
在《人间世》中,庄子屡屡借着孔子之口,说明处世的艰难。在他心中,孔子入世最深;因为入世最深,所以最能了解君臣关系的紧张对立,亦最能了解要上臻“乘物游心”之境困难重重。所以,借孔子来说明《人间世》,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二、如何看待庄子的人生哲学?
庄子的人生哲学哲学思想主要是:顺应自然,随遇而安,无为而治。 庄子的人生观是一种超脱的人生观,是一种优游自在,徜徉自适的心境。人生在世,一方面渴望自由,另一方面却选出无数法规条文束缚自已,内在的种种嗜欲团团牵制自己。在庄子扬弃后为大众所追求的功名利禄权势学位等世俗价值,他摒弃以往立德立功,立言的价值表。然而他的高超透脱,内心却有沉痛性,真可谓寄沉痛于悠闲。庄子人生哲学里的理想人格的精神境界,是实现对人生困境的超越的那种精神状态,是对人的存在和自由是具有制约作用的。庄子的逍遥而游,与道为一,精神虚静都是神秘的精神体验境界,是庄子理想中的自由天地。庄子以神秘的体验为精神生活的中心,以精神自由为最终的生活理想。庄子哲学以安命无为起点,却以精神自由为终结。庄子的《逍遥游》讨论人生观。庄子旁敲侧击又突破地阐释了自己的人生观,庄子追求一种海阔天空无所待之境,追求一种超脱。庄子对惠子说大概因其大而不中绳墨“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而“大若垂天之云”的“嫠牛”,不能“执鼠”,不“死于罔罟”——我们可以设想其因“大”而“无用”的逍遥。庄子的人生观里面有一种无为的态度,由无为发展到无用,庄子在《齐物论》篇以一个美丽的梦喻为结尾,其意念深远,所谓“齐物”、“物化”、万“梦”昔在庄周梦为蝴蝶,栩栩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见蓬,以然周边,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谓之“物化”。“物化者”;庄周与蝴蝶可以转化,而此种转化又如何可能则很费一翻推敲。庄子有一层意思似乎容易理解;人生原本如梦,表面上似乎是庄周梦为蝴蝶,庄周是实的,蝴蝶是虚的,而实际上反过来也同样说得通:庄周的生活却是蝴蝶的一个梦,似实而虚,蝴蝶反倒是实的。因此,如梦境般的事实,采取一种逍遥高渺的人生态度就是必然的了。 也许从某种层度上说,庄子之所以为庄子,就在于他给世人的那种洒脱,放达愉悦,自适的感觉。庄子所处的战国时代,一般的知识分子要不就汲汲营营地追逐功名利禄,要不就孜孜不倦地研究、宣扬他的理论。而国家的领导者要不为了保卫国家而忧心,要不为了侵略别国而伤神,几乎所有自以为有头脑有思想的人都生活在自己想要追求的目标的束缚中。庄子则不同,庄子有他自己人生的最高境界,是在于追求“与造化者同其逍遥”的境界,也就是要像天地万物般地自然详和,宁静自足,却丰富精彩、巧妙愉快地意境,而不是世俗价值标准中的权、利、名、位、功、禄等。庄子的《逍遥游》中其不知多大的鲲鹏,它翱翔天际,如垂天之云。其言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却以六月息者也。”庄子借这只大鸟眼中的世界来打开我们一般人的想象空间,将我们拉到一个视野上从未有过的高度,重新反省我们的生活世界中的各种观点,让我们有机会解脱日常性的一般思考,而兴起超越自我的向往。只贝“野驰,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庄子的“鲲鹏之喻”目的就是强调大材小用,大用者有大的心胸,大的意境以及充足的知识,然而世人多不能领会,甚至陶醉在小知小用之中,显凸世人不能了解高境界者的逍遥心胸。 其实,从某种上说庄子的人生观也是一种达观。庄子对于人生一切寿夭、生死、祸福的一种超脱意义上的主观,这种达观世可以称之为出世主义。在庄子那儿,他虽与世人往来,却不问世上的是非、善恶得失、祸福、生死、喜怒、贫富。一切只是达观,一切只耍“正而待之”,只要“依乎天理,因其固然”。他虽在人世,却和不在人世一样,眼光见地处处都要超出世俗之上,都要超出“形骸之外”,这便是出世主义。庄子的人生观是一种出世的人生观,超出形骸之外”,故《人间世》和《德充符》两篇所说的那些支离疏,兀者王骀,兀者申徙嘉,兀者叔山无趾,哀骀它,趾支离无日辰,瓮大瘿或是天生或由人形,都是极其丑恶残废的人,却都能自己不觉得残丑,别人也都不觉得他们的残丑,都和他们往来爱敬他们。这便是能超出“形骸之外”。 庄子的人生观有着一种出世的高蹈,他为一些处于苦难中的人们提供了一种逃脱的方式。庄子的人生观是一种逍遥的人生观,似不食人间烟火,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宁静的灵魂家园,以一种“无”的深层内涵去泯灭尘世的一切权利、功禄。朱光潜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以入世的态度去做一件事。以出世的态度去对待这件事的结果。庄子的这种逍遥的人生观有其产生的历史背景,在我们这样一全匆杂的世界仍然有其存在的社会环境。我们不能片面的去评价庄子的人生观完全是消极的,它的存在是有一定的合理内涵的,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影响深远的,由其启迪了后世如谢灵运、陶渊明等山水田园诗人,对后代的道家学说的演变也是意义深远三、庄子提出的修养方法
“心斋”的修养方法和境界有关“心斋”的修养方法和境界,庄子是这么说的: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心斋”修养方法,在“一志”的原则下,其步骤为: “耳止”“心止”“气道”“集虚”等修炼之功,亦即聚精会神,而后官能活动渐由“心”的作用来取代,接着心的作用又由清虚之“气”来引导。“唯道集虚”,“道”只能集于清虚之气中,也就是说道集于清虚之气所弥漫的心境中。这清虚而空明的心境,就叫做“心斋”。“心斋”的关键在于精神专一,透过静定功夫,引导清虚之气会聚于空明灵觉之心。后人将庄子传“道”的“心斋”方法应用到气功的锻炼上。
从哲学观点来看“心斋”这段话,道、气、心三个重要基本范畴及其相互关系值得探讨。而“唯道集虚”这个命题,不仅隐含着“道”具象化为“气”,并且在老庄文献中首次出现道心合一的思想观念。同时我们从“心斋”这段话中,很容易联想到战国时代南北道家诸多观点的相通之处。
“心斋”修养方法,最紧要的是心神专注,其进程只简要地这么提示:“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这些乍读起来有些玄虚,其实它们是可以被经验或体验到的,那就是从耳目官能的感知作用,到心的统辖功能,而后到气的运行,循序而进,层层提升。以此,所谓“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乃是由“耳”的感官知觉提升到更具主宰地位的“心”来领会;接着说“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则是进一步由个体生命最具主导功能的“心”提升到作为万物生命根源的“气”来引导。
在庄子观念中,气是宇宙万物的生命力,宇宙间各类生命都是“气”的流转与寓形。庄子言“气”,从不同的语境来看,在哲学范畴中可以概分为两类,一般多以气为构成万有生命的始基元素,但有时则又将始基元素的气提升为精神气质、精神状态乃至精神境界。
“听之以气”之后,庄子归结地说:“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这里的“气”,即是指空明的心境或清虚的精神境界。所谓“虚而待物”,即是说空明之心乃能涵容万物,有如苏东坡所说:“空故纳万境”。而“唯道集虚”,正是说“道”会集于空明灵觉的心境。
庄子有关“心斋”的学说,一共只有46个字,而其中蕴含着的意趣和哲理却一直为后人所引申,而庄子的突出心神作用及其气论,对后代文艺理论有着深远的影响。在当代学人中,徐复观先生对以“心斋”为核心的庄子心学所作出的评价,最引人关注。他认为由“心斋”的工夫所把握到的心,乃是“艺术精神的主体”;而且历史上的大艺术家所把握到的精神境界,常不期然而然地都是庄子、玄学的境界。下面再对庄子“心斋”有关的心(“神”)、气、道等概念在文化史上的意义,作几点解说。
在古典哲学中,形、神、气三者并提而论,首出于此。这三者关系, 《淮南子·原道训》说得较分明:“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一失位则三者伤也。”
在形、心对举中,庄子在心“内”形“外”、心主形从的思维中,为了肯定心神的作用,常突出“神”的概念,如谓“神遇”“神行”“神动”。“精神”也是庄子所首创的概念,如谓“精神四达并流”“澡雪而精神”“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美学、艺术上著名的传神说、神韵说,莫不渊源于庄子神贵于形或以神统形的思想。
在绘画美学上,由顾恺之的“传神”到谢赫的“气韵生动”这一条重要的思想线索,也与庄学精神有所联系。诚如徐复观先生所论:“气韵观念之出现,系以庄学为背景。庄学的清、虚、玄、远,实系‘韵’的性格,‘韵’的内容;中国画的主流,始终是在庄学精神中发展。”
在文学理论上,从曹丕的文气说(“文以气为主”)到陆机的《文赋》,把庄子的悟道心境引入文学理论,用来说明创作构思开始时必具的一种精神状态。“这种精神状况与‘心斋’在排除任何杂念的干扰,归于虚静上是相同的。”
《人间世》说到“心斋”之后,还有一段论说的文字,意谓“心斋”能使心灵通过修养工夫达到“虚室生白”那种空明的境界。这空明的觉心能使“耳目内通”,能感化万物。这段话是这么说的:“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夫且不止,是之谓坐驰。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这段话另有一番意趣,所谓观照那空明心境的“瞻阕”、所谓福善之事止于凝静之心的“止止”、所谓耳目感官通向心灵深处的“耳目内通”,都是“内视”的提法。在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上, “内视”之说首出于此。
刘勰《文心雕龙·神思》谓:“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情焉动容,视通万里。”所谓“寂然凝虑”,可说如“心斋”之内视;而“视通万里”,则如坐忘之“同于大通”。
“坐忘”,个体生命通向宇宙生命
“心斋”的工夫,开辟自我的内在精神领域;“坐忘”的工夫,则由个我走向宇宙的大我。有关“坐忘”的修养方法及其意境,在《大宗师》中又是以孔子与其弟子的寓言来表述的,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齐物论》南郭子綦“隐机而坐”,像是《大宗师》 “坐忘”的前奏。子綦最后达到忘我之境——所谓“吾丧我”的“吾”,犹如“坐忘”所达到的“大通”境界;而“丧我”,则犹如“坐忘”中超越形躯与心智(离形去知)的步骤。而《逍遥游》中的“无功”“无名”“无己”,其超越身外的功名(无功、无名),一如“丧我”,亦如“忘礼乐”“忘仁义”,其无我境界的至人(至人无己),亦正是达到“同于大通”、臻于“天地与我并生”的天人合一之最高境界。
“坐忘”提示人的精神通往无限广大的生命境界。如何达到“大通”的道境,这里指出了三个主要的进程:首先是心境上求超越外在的规范(忘礼乐),其次求超越内在的规范(忘仁义),再则求破除身心内外的束缚(离形去知)。可见“坐忘”的修养方法,要在超功利、超道德,超越自己的耳目心意的束缚,而达到精神上的自由境界。
“坐忘”中最基本的范畴“忘”以及“同于大通”“化则无常”等命题,为理解“坐忘”说的关键语词。此外,一如“心斋”说中的“虚”“静”,亦为修养工夫中不可或缺的观念。下面分几个方面进一步解说“坐忘”说的涵义。
“坐忘”中的虚静工夫
“坐忘”是通过“静”定的工夫渐次净化心灵,使之达于如“心斋”之“虚”境。“坐忘”的“虚”“静”,源于老子的“致虚”“守静”。老子言“虚”,自道体与天地之状,以至主体心境,如谓:“道体是虚状的,而作用却不穷尽。” 并谓天地之间,犹如风箱,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老子要人破除成见,使心胸开阔,晓喻人们要虚怀若谷。
庄子则更在主体心境上推进“虚”的意涵,在《齐物论》中他生动地以大地“众窍为虚”而形成万窍怒呺的景象,来形容在思想自由的时代环境中呈现百家争鸣的盛况。在《人间世》中,庄子又从身心的修养工夫(心斋),提出“唯道集虚”“虚室生白”等描述精神境界的重要命题。
庄子学派还将“虚”与动静观念连结起来,如《天道》云:“虚则静,静则动,动则得矣”。庄子言“虚”有涤除贪欲与成见的意涵,但更重要的是强调主体心境的灵动涵容的积极作用。庄子用“天府”“灵府”来形容“虚”心,前者形容心灵涵量广大,后者形容心灵生机蓬勃。《庄子》内篇言“虚”不言“静”,但“坐忘”之坐姿已含静定工夫。犹如《大宗师》另一词语:“撄宁”——在万物纷繁变化的烦扰中保持内心的安宁。
“忘”境,安适足意的心境
“坐忘”说中, “忘”字为庄学之特殊用语,主要出现在《大宗师》《达生》及《外物》等篇。除“坐忘”外,各篇还出现诸多流传千古的成语,如:相忘于江湖、相忘以生、两忘而化其道、忘适之适 、得鱼忘荃、得兔忘蹄、得意忘言等等。李白诗中所描绘的“陶然共忘机”,正是庄子笔下达于安适足意、自由无碍的心境。
作为庄子特殊用语的“忘”,即是安适而不执滞的心境之写照,如《达生》所谓“心之适也”。由于“忘”在庄子心学中具有特殊意义,因而我们除了从《庄子》中有关议题整体把握它的用意,更要从《大宗师》等内篇的脉络意义来理解“坐忘”的意涵。
“忘”的意境,在《庄子》中首次出现于《齐物论》:“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故寓诸无竟。”我们首先要从这句话的语境意义来理解,理解它的语境意义之后,会发现《齐物论》所说的“忘年忘义”而“振于无竟”,和《大宗师》坐忘中的“忘礼乐”“忘仁义”而“同于大通”是相通的。
《齐物论》 “忘年忘义,振于无竟”的语境意义大致是这样的:“成心”所导致的是非然否之辨,既然得不出定论,还不如顺任事物的本然情状,遵循着事物的变化(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如此精神不至于为劳神累心的争辩所困蔽。在这一语义脉络下, 《齐物论》提到“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意思是说:心神若能从主观争辩的观念囚笼中超拔出来,忘却是非对待,遨游于无穷的境域,这样就能把自己寄寓在无穷无尽的境界中。此处所谓“振于无竟”“寓诸无竟”,与《大宗师》坐忘所达到的“同于大通”之境,正相对应。“大通”就是大道,道的境界也就是自由的境界。
《庄子》论“忘”最多的一篇是《大宗师》,全篇共16见。《大宗师》以“忘”来描绘人生达于安适自在的精神境界,开启了外杂篇,如《达生》《外物》)对“忘”的意境之阐述。这里举《大宗师》最为人所道的一则论述,以使我们较全面地理解“坐忘”说中的意境: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两忘而化其道,如今都已成为家喻户晓的成语。在这段论说中,庄子起笔就呈现一个自然灾变的景象:泉水干涸,池塘枯竭,鱼儿一起困处在陆地上,相互嘘吸湿气,相互吐出唾沫。庄子借鱼来描绘人间的困境以及困境中相互救助的情景。然而“相濡以沫”之处困,毕竟还不如彼此“相忘于江湖”,人间的道理和自然界的法则毕竟是相通的。所以说与其是非相争、互不相让,倒不如用大道来化除彼此的争执对立——“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于此,鱼在自然界的三种情境,即相呴以湿、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正反映着人间世的几种现象和意境:一是所谓“誉尧而非桀”,亦即《秋水》所说:“自贵而相贱”“自然而相非”;二是在对立争执中,订定仁义礼法以相互规范,这一层次好比鱼“相处于陆”,如《大宗师》中所说:“尧谓我:‘汝必躬服仁义而明言是非’”,这一层次好比鱼“相濡以沫”;三是“两忘而化其道”,有如鱼儿“相忘于江湖”。
由是观之, “坐忘”中的颜回曰“忘礼乐”“忘仁义”,其所“忘”正如同《骈拇》所说:“屈折礼乐,呴俞仁义……此失其常然。”所谓“失其常然”,就像鱼失水而处“相濡以沫”之境。
从《大宗师》乃至《庄子》的整体来看,作为庄子心学中的特殊语词, “忘”并不只是否定意义,它兼有正反两面的意涵,其逆向作用在于破除束缚,摆脱困境;其正向作用在于使精神超越和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两忘而化其道”,物我两忘而融合在道的境界中,这也正是“坐忘”工夫而达于“同于大通”的最高境界。而“忘”与“化”,也正是心灵活动达到“大通”之境的重要通道;“忘”为与外界融合而无心, “化”则参与大化流行而安于变化。“坐忘”章最后说道:物我一体没有偏私,参与大化流行就不偏执, “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这正是“大通”境界的写照。
要之, “心斋”着重写心境之“虚”, “坐忘”则写心境之“通”。“心斋”使耳目“内通”,开阔人的内在精神,陶冶人的内在本质;“坐忘”则挥发着人的丰富想象力,游心于无穷之境。诚如前引刘勰《文心雕龙》所云:“寂然凝虑,私接千载;情焉动容,视通万里。”“心斋”之“寂然凝虑”与“坐忘”之“视通万里”,使庄子心学开创出前所未有的心灵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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