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58文章网日期:
返回目录:范文示例
你想问奏章格式的话那你白问了,中国那么些朝代,那么些官员,那么多种奏章,哪有固定的格式,估计就跟现在的人大建议报告似的。
你想问内容的话,那也没什么,以前的大臣嘛事都管,天家无私事,皇上结婚生孩子神马的都在奏章建议范围之内。
给你个范文吧,巨出名的魏征《谏太宗十思疏》,高中学,高考考。要不人家怎么是千古名臣呢,这奏章写的,牛啊。
原文: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1〕,居域中之大〔2〕,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3〕,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守之难乎?盖在殷忧〔4〕,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5〕,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复舟,所宜深慎。
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6〕,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7〕;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8〕,则思三驱以为度〔9〕;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此九德〔10〕。简能而任之〔11〕,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e68a84e8a2ade799bee5baa6e79fa5e98193335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并用,垂拱而治。何必劳神苦思,代百司之职役哉!
译文:
我听说: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稳固它的根;想要泉水流得远,一定要疏通它的源泉;想要国家安定,一定要厚积道德仁义。源泉不深却希望泉水流得远,根系不稳固却想要树木生长,道德不厚实却想要国家安定,我虽然最愚昧无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您这)明智的人呢!国君掌握着国家的重要职权,据有天地间重大的地位,不考虑在安逸的环境中想着危难,戒奢侈,行节俭,这也(如同)是砍断树根来求得树木茂盛,堵住源泉而想要泉水流远啊。
(古代)所有的君主,承受上天(赋予的)重大使命,开头做得好的实在很多,能够保持到底的(却)很少。难道是取得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困难吗?因为处在深重忧患之中,一定会竭尽诚心地来对待臣民。既已成功,则放纵自己的情感来傲视别人。竭尽诚心,就会使敌对的势力(和自己)联合,傲视别人,就会使亲人成为陌路之人。虽然(可以)用严酷的刑罚监督(人们),用威风怒气来吓唬(人们),(人们)最终苟且免于刑罚但不会感恩戴德,表面上恭敬而在内心里却不服气。怨恨不在大小,可怕的只有老百姓;(他们像水一样)能负载船只,也能颠覆船只,这是应当深切戒慎的。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见到自己喜欢的,就想到知足来自我克制;将要兴建什么,就要想到适可而止,来使百姓安宁;想到(自己的地位)高高在上充满危机,就要不忘谦虚来(加强)自我修养;害怕会骄傲自满,就想到要像江海那样能够容纳千百条河流;喜爱狩猎,就想到网三面,留一面;担心意志松懈,就想到(做事)要慎始慎终;害怕受蒙蔽,就想到虚心采纳臣下的意见;畏惧说坏话的人,就想到端正自己的品德来斥退奸恶小人;施加恩泽,就要考虑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奖赏不当;动用刑罚,就要想到不要因为一时发怒而滥用刑罚。全面地做到这十件应该深思的事,发扬光大“九德”的修养,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挑选好的意见而听从它,那么有智慧的人就能充分献出他的谋略,勇敢的人就能完全尽到他的力量,仁爱的人就能散播他的恩惠,诚信的人就能献出他的忠诚;文臣武将一起任用,垂衣拱手、不亲自处理政务,天下就能治理好。为什么一定(自己)劳神费思,代替百官的职责呢?
有啊!清代承继明代制度,以八股文取士,直到清末,先废八股,改试策论,后即废科举,改学校。在这中间,八股延续了二百来年,这中间也有一些变化。康熙二年就曾经一度废止八股文,改试策论,《东华录》、《清史稿》等书中均有记载。《东华录》康熙二年八月记云:“礼部议复:乡会试停止八股,头场策五篇,二场《四书》及《五经》论各一篇,表一篇,判五道,以甲辰科为始。”王士禛《池北偶谈》记道:“康熙二年,以八股制艺,始于宋王安石,诏废不用,科举改三场为二场,首场策五道,二场《四书》、《五经》论各一首,表一道,判语五条。起甲辰会试,迄丁末会试皆然。会左都御史王熙,疏请酌复旧章,予时为议制员外郎,乃条上应复者八事,复三场旧制,其一也。尚书钱塘黄公机善之,而不能悉行。乃止请复三场。”王枕甫《蚓庵琐语》也记道:“康熙元年以前,考取乡会试,做八股文章。二年八月内,因上谕:八股文章,实与政事无涉。自今以后,将浮饰八股文章,永行禁止,惟于为国为民之策论表判中,出题考试,钦此。自甲辰改制科,历丁末,至康熙八年己酉,礼部题定,嗣后仍照元年以前例,仍用八股文考试。俱奉旨依议。”清代第一次取消八股文,但礼部有人反对。王士祯文中所说的黄机就奏请恢复,理由云:“制科向系三场,先用经书,使阐发圣贤之微旨,以观其心术。次用策论,以通达古今之事变,以察其才猷。今止用策论,减去一场,似太简易。且不用经书为文,人将置圣贤之学于不讲,请复三场旧制。”简单说:两点理由,一是不考八股文,太容易,评定成绩自然困难,这是从考试技术上着眼。二是考察人思想上着眼,怕不考八股文,人们不好好读《四书》、《五经》,他的建议得到允准。康熙七年,又恢复初制,仍用八股文考试。而当时考试,除府考考秀才较简单而外、乡试考举人、会试考进士,都较复杂,要考三场,每场头天一早进考场,第二天才出来。休息一天,再进场。如此三次,首场原定《四书》三题、《五经》各四题,士子各占一经,就是《五经》四题可任选一经,即只写一篇。二场论、判、诏、诰等,就是写议论文及拟公文。三场经史时务策五道。但表面看考试内容很多,实际其他都是搭配的,主要评定标准是看八股文如何。《清史稿》“选举志”三也这样说:“二十四年(按指康熙时),用给事中杨尔淑请,礼闱及顺天试《四书》题俱钦命。诗、诏、诰题士子例不作,文、论、表、判、策章多雷同抄袭,名为三场并试,实则首场为重。首场又‘《四书》艺’为重。”说来说去,还是八股文。但八股文制度明、清以来,沿习既久,毛病、缺点当然越来越多。由康熙初一度取消,不久恢复之后,又过了七十来年,到了乾隆三年,又有人出来反对,兵部侍郎舒赫德给皇帝上奏折,建议废除八股文,其主要论点道:“科举之制,凭文而取,按格而官,已非良法。况积弊日深,侥幸日众。古人询事考言,其所言者,即其居官所当为之职事也。时文徒为空言,不适于用,墨卷房行,辗转抄袭,肤词诡说,蔓衍支离,苟可以取科第而止。士子各占一经,每经拟题,多者百余,少者数十。古人毕生治之而不足,今则数月为之而有余。表判可预拟而得,答策随题敷衍,无所发明。实不足以得人。应将考试条款改移更张,别思所以遴拔真材实学之道。”但是舒赫德的废除八股文主张没有发生作用,奏章发给礼部议复,反对他的主张,给予了驳斥,八股文试士办法得以照常执行,又延续了一百多年。其驳斥的理由说的也十分有力。其理由道:“取士之法……隋、唐至今,出于科举。科举之法不同,自明至7a686964616fe59b9ee7ad94361今,皆出于时艺,科举之弊,诗、赋尚浮华,而全无实用。明经徒事记诵,而文义不通。唐赵匡所谓‘习非所用,用非所习’是也。时艺之弊,今该侍郎所陈奏是也。圣人不能使立法之无弊,在因时而补救之。苏轼有言:‘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道,在于责实。’能责实,虽由今之道,而振作鼓舞,人才自可奋兴。若惟务徇名,虽高言复古,法立弊生,于造士终无所益。今谓时文、经义及表、判、策论皆空言剿袭而无用者。此正不责实之过。凡宣之于口,笔之于书,皆空言也。何独今之时艺为然?时艺所论,皆孔、孟之绪言,精微之奥旨。参三经、史、子、集,以发其光华;范之规矩准绳,以密其法律。虽曰小技,而文武干济、英伟特达之才,未尝不出乎其中。不思力挽末流之失,而转咎作法之源,不已过乎?……司文衡职课士者,诚能仰体谕旨,循名责实,力除积习,杜绝侥幸,文风日甚,真才自出,无事更张定制为也。”驳斥的论点,先肯定舒赫德陈奏时艺之弊的论点,但马上一转立法不能无弊,但贵在补救,以责实要求。反问八股文虽是小技,而明、清以来,国家各个历史时期的人才,未尝不是从这条途径产生的。这一反问符合客观实际,十分有力,难以否定。这是鄂尔泰的主张。《清史稿》“选举志”三说:“时大学士鄂尔泰当国,力持议驳,科举制义得以不废。”鄂尔泰字韵庵,姓西林觉罗氏,满洲镶蓝旗人。康熙三十八年举人,雍正时是大学士,是乾隆作皇帝的顾命大臣。舒赫德,字伯容,舒穆鲁氏,满洲正白旗人。自笔帖式授内阁中书,后来在乾隆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也作到武英殿大学士,平金川功,图形紫光阁。但他不是科举正途出身。他反对科举制度,八股文取士,从当时历史条件看,是有利于满人,而大大不利于汉人,堵绝了汉人仕宦之路。因为当时八股文科举考试,对汉人知识分子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人才涌现的出路。在当时作官的途径上,满人人数少,而途径则比汉人多得多。舒赫德反对科举八股文考试,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意削弱汉人政治力量,而尽量照顾旗人满洲利益。这同他乾隆二年上疏请“以各省税务专属旗员”的目的是一致的。不过这是题外话,不必多说了。乾隆二十二年,乡、会试除考八股文而外,增加了考五言八韵律诗一首。乾隆四十七年规定,首场试艺后,再写一首五言八韵律诗。即八股文后面,再写一首俗名所说的“试帖诗”。这是和八股文性质一样的一种考试诗体,将单列题目介绍,在此不赘述。据《清史稿》“选举志”之记载,乾隆后期,因方苞奉敕编的制义文程式官书《钦定四书文》通行既久,学写八股的人,大多抄袭源词,不知根底,侍读杨述曾又上奏折请废除八股文以文字抄袭源词之弊。但也只严责考试官,并未废除八股文。杨述曾字二思,乾隆初进士,参与修《通鉴辑览》,著有《南圃文稿》,本身是学写八股文出身的人。纵观清代,从康熙初、乾隆初,到乾隆后期,三次有人提议取消八股文,但均未成功。直到光绪二十七年,也就是庚子后一年,也是本世纪初的一九0一年,才废除八股文。乡、会试首场考中国政治史事论五篇,二场各国政治艺学策五道,三场《四书》义二篇,五经义一篇。这就是说:自十四、五世纪开始的八股文,直到十九世纪结束才终止。其历史寿命延续了四五百年。
古代“奏章”的典范之作——《出师表》http://.cn/Article/CJFD1994-YDXK404.016.htm
《前出师表》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cú);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zhì )罚臧(zāng)否(pǐ),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yōu)之、费祎(yī)、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wèi)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bì )补阙漏,有所广益。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háng zhèn )和睦,优劣得所。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wěi)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yòu )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sù)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rǎng)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78988e69d83366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 慢,以彰其咎(jiù)。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zōu)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选自】《诸葛亮集》
《后出师表》
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于西,又务于东,兵法“乘劳”: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
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长策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怫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弩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合、邓铜等,及驱长屯将七十余人,突将无前,丛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
夫难平者,事也。昔先帝败军于楚,当此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后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八股文范文
(题目:志士仁人)(作者王守仁)(明代进士,儒家大师,心学创始人,著有 《传习录》)
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破题)
夫志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惑于私者也,以是人而当死生之际,吾惟见其求无惭于心焉耳,而于吾身何恤乎?此夫子为天下之无志而不仁者慨也。(承题)
故言此而示之,若曰:天下之事变无常,而生死之所系甚大。固有临难苟免,而求生以害仁者焉;亦有见危授命,而杀身以成仁者焉,此正是非之所由决,而恒情之所易惑者也。吾其有取于志士仁人乎!(起讲)
夫所谓志士者,以身负纲常之重,而志虑之高洁,每思有以植天下之大闹;
所谓仁人者,以身会天德之全,而心体之光明,必欲有以贞天下之大节。(起二股)
是二人者,固皆事变之所不能惊,而利害之所不能夺,其死与生,有不足累者也。(过接)
是以其祸患之方殷,固有可避难而求全者矣,然临难自免则能安其身,而不能安其心,是偷生者之为,而被有所不屑也;
变故之偶值,固有可以侥幸而图存者矣,然存非顺事则吾生以全,而吾仁以丧,是悖德者之事,而彼有所不为也。(中二股)
彼之所为者惟以理,欲无并立之机,而致命遂志,以安天下之贞者,虽至死而靡憾;
心迹无两全之势,而捐躯赴难,以善天下之道者,虽灭身而无悔。(后二股)
当国家倾覆之余,则致身以驯过涉之患者,其仁也而彼即趋之而不避,甘之而不辞焉,盖苟可以存吾心之公,将效死以为之,而存亡由之不计矣;
值颠沛流离之余,则舍身以贻没宁之休者,其仁也而彼即当之而不慑,视之而如归焉,盖苟可以全吾心之仁,将委身以从之,而死生由之勿恤矣。(束二股)
是其以吾心为重,而以吾身为轻,其慷慨激烈以为成仁之计者,固志士之勇为,而亦仁人之优为也。视诸逡巡畏缩,而苟全于一时者,诚何如哉?以存心为生,而以存身为累,其从容就义以明分义之公者,固仁人之所安,而亦志士之所决也,视诸回护隐伏,而觊觎于不死者,又何如哉?是知观志士之所为,而天下之无志者可以愧矣;观仁人之所为,而天下之不仁者可以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