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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的女鬼
嗯,这是听我妈说的。我老妈的妹妹,也就是我阿姨发生的事...阿姨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每天过得很惬意,常常去爬山,身体一向健壮。前阵子,她手背上莫明的长出一个瘤,本不太去在意,后来因会隐隐作痛,便去长庚找大夫看看,医生说她那是良性瘤,开刀拿掉就好,没什么大碍。谁知,开刀完才过两个星期,那颗瘤居然又冒出来...!连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后来,有一次她去做气功时,她的师父突然看著她,问她∶你是不是在某年的某一月去某地扫过墓?我阿姨吓了一跳,想说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位师父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你把人家带回来啦!!哇!什么意思??细问之下,原来那天去扫慕时,阿姨经过那位女士的墓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那女鬼就跟著她回来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后,她的手背上开始长出那个瘤的。妈说∶难怪每次去你阿姨家坐坐回来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我说∶哇!那阿姨不就都不敢一个人在家,想想,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的〃她〃,不知会看到什么说....呵呵!这也只是听说的。阿姨因为怕别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把此事告诉我妈,连丈夫、小孩都瞒著,老妈只把此事告诉我,我又只把此事告诉各位...
现在阿姨手背上的瘤,已经被医生紧急通知要开刀了,听说已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问说为何如此,医生只讷讷的说∶大概是体质的关系....阿姨却感到另一支手背好像又有凸起的感觉....上帝保佑她。
1:晚上上厕所时千万不要看马桶里的倒影,因为那是你死的样子,如果是老人还可以,如果是你现在的样子的话,那么说明你的生命……
2:晚上回家开门时,千万不要往后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比如有人说话,问候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回头,否则……
3:晚上洗脸时如果眼里进了水,千万不要看镜子,如果在镜子中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一些东西千万不要慌张,否则那东西会缠着你不放的,心中默念:去去去,去去去,游神野鬼去去去。直到看不见那东西为止。
4:晚上有人敲们,千万不要马上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你就对着门说:“进来。。”如果听见有什么噪音,无论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多不可以开门,除非你不想活了,只要心中默念:门神保佑,门神开门,若是冤魂,请看好门……
5:晚上要是被12点的钟声吵醒,千万不可马上争开眼,要不然你会看见你不该看见的东西,你会后悔的……
沙田马鞍山某教会中学一向设有有校巴服务。
但其中一辆校巴却曾经发生过一段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某日清晨,校巴在新界某处公路飞驰。一名老妇从树旁走出公路,
在慢线行驶的货车把她撞个正著,老妇被卷入车底,上半身随著前左车轮滚动,
下半身被拖行,双腿则留在被车撞倒的地方。
司机对撞倒老妇的事懵然不知,继续高速行驶。
其他车辆响号把货车截停。
老妇的头和脚距离竟然超过一公里。
警员把现场封锁,搜集老妇的残肢,毁烂不堪的人头上已无眼耳口鼻,
内脏散落在公路及路旁;
车轮上一团烂布包著零碎的内脏和残肢,白骨从烂布中伸出来,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老妇右手连手上的玉镯则不翼而飞。
老妇被撞时,校巴刚好在货车旁边的快线。
老妇卷入车底时,右手被辗断飞脱,弹到旁边的快线,卡在校巴车尾底部某处。
但校巴司机却浑然不觉。
校巴照往常惯例接载学生回到学校停车场。
校巴司机要在停车场等半小时,才有工作。
所以他蹲到一旁抽烟看报纸。这时,虽然日光日白,
但一名爱发白日梦的学生从窗口往停车场处望时,
竟望到有满身鲜血的老妇在校巴附近徘徊。
他吓得口唇发颤,举起手:「阿~阿~阿~」已了十几个阿都叫不到「阿Sir」两个字来。
老师后来终於听懂他的话,便走到窗旁看看停车场,他也吓了一跳,
果然有个老妇血淋淋地在停车场徘徊,似乎在找东西。
但他要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对同学说:「你又发梦了。其他人先自修。」
这时候,校巴司机站起来伸伸腰走向校巴准备开车。
他打开校巴车门坐上司机位,还未开车。
老师从课室飞奔到停车场把他截住。
老师将事情说出来,校巴司机笑著说:「黄Sir,你一定是眼花或者有幻觉。」
两人围著校巴走了两个圈都看不见那个老妇。
最后,校巴开走。
校巴司机照往常那样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突然,司机从倒后镜看见车尾站著一个肢离破碎的老妇。
她的头滚到司机的旁边。
情急之下,司机把车煞停。那老妇的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吓得全身发抖,毛管直竖。惊魂未定,
头部破烂不堪的老妇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之前。
校巴司机吓至撒尿。隔天即时向所属公司请辞。
某天下午,学生放学时,走到停车场登上校巴。
校巴司机点算学生人数。
突然,学生发现车上坐著一名老妇。
多事的学生拍拍那位老妇问:「这是载学生的,阿婆,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老妇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白骨和内脏从身上掉下来。
学生都吓得飞奔下车。
有几位女生吓得只管哭。
因为校巴司机当时背向事发地点,只听见大家在喧叫,他回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没有理会。
闹鬼事件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学校停车场和校巴经常闹鬼,即使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撞鬼。
某天中午,一群男生到停车场附近玩耍,看到一个像球似的东西在地上,
於是把它踢来踢去。
踢了一会,一名男生徒手接住向著他踢来的那件东西。
他感到那东西滑潺潺的,拿在手上看清楚,
才发现原来是个烂至头发和眼耳口鼻都掉了的人头,由於肉和泥混在一起,
远看像是烂皮球。
那个人头突然张开嘴巴,把这名男生吓晕了。
事发两星期后,校巴死气喉坏掉,因而进入车房维修。
车房工人检查时,发现车底下有一只腐烂的断手,大惊之下立即报警。
警察调查事件之后,证实只是意外,於是将玉镯交还死者亲属。
死者的儿子说老妇生前曾经吩咐要将手上的玉镯陪葬,但是当时找不到断手及玉镯。
唯有另外买一只相似的玉镯作为陪葬品。
由於遗体早就落葬,无法将老妇的心爱玉镯放到棺材去。
学校停车场及校巴闹鬼的事情虽然平息,
但是仍然不时有人看见那位老妇在学校停车场徘徊不去,有点像是不甘心似的。
〖周德东作品〗恐怖小说
一 这个梦不是梦
有一个人,他跟我一样,是专门写恐怖故事的,我的才华比不上他。他和我都是东北人,都是黑龙江省人,都是依安县人,都是绝伦帝小镇人,他和我甚至是邻居(隔3家)。
他叫彭彭乐,他在一个市里的文化馆工作。
一般人会以为,彭彭乐是受我影响,其实错了,他是第一个写恐怖故事的人,他的退稿一麻袋,还曾经有一个报纸千里迢迢来采访他。当时我在老家无业,就开始效仿他,也写起恐怖故事来。
有意思的是,写恐怖的故事的彭彭乐胆子特别小,只敢在白天写作,晚上早早就钻进被窝睡了。早上,他把窗子打开,让充足的阳光射进来,然后打开电脑敲字。他的电脑桌横在屋子的一个旮旯,和两面墙合成三角形,他写作的时候,身子就缩在那个三角里,依靠着两面墙。他的电脑摆放得很低,也就是说,整个房子都在他的眼睛里。他一边敲字,一边贼溜溜看四周。
尽管如此,他还是专门写恐怖故事。
这就是爱好。
经常写恐怖故事的人,早晚要遇到相关的古怪事。听我慢慢讲下去。
有一天,彭彭乐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那个梦很漫长,最后他惊恐至极,硬是挣扎着醒了,出了一身冷汗,被子都湿透了。醒来之后,他把所有的灯找开,睁大眼睛再不敢睡了。直到天下大白,他忽然想,这么可怕的梦不下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吗?这个念头他令他兴奋不已。为此,晚上他专门请来几个最要好的文学朋友,请他们到家里来喝酒,然后他把这个绝妙的故事构思对大家讲了,把大家吓得体如筛糠。之后,他特别叮嘱:禁止外传。
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秘賔能藏住?没有。
我一直在经营恐怖故事,可谓经多见广,但是他的梦确实让我不寒而栗。
他并不是他所梦事件中的主角,他仅仅是观众,或者说他肉体的一切都不存在,无法反抗,无法逃遁,他只剩下一双观看的眼。好在事情似乎与他无关——只要你看见了,事情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什么事件?
在一个荒郊野外,有一座孤零零的旅馆。下着暴雨,有一个瘦小的路人低头急匆匆地赶路,他披着黑色的雨衣,穿着黑色的雨靴,看不清他的脸,偶尔有惊雷闪电,但是只能看见他的嘴,他的嘴很小。
他终于走进了那家风雨中的旅馆。
彭彭乐的心狂跳着。
旅馆停电了,点着蜡烛。没有人,一片漆黑中,只有一个小窗里点着的蜡烛一闪一跳。
那个人进门之后,脱掉雨衣,搭在胳膊上,他脸色苍白,他的嘴的确很小。
那个瘦小的路人没有喊叫,而是四处寻找。终于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走来一个人,开始她只是一个影像,模模糊糊,这个瘦小的路人眯眼费力地看。她的脸越来越清晰,就要看清她的时候,蜡烛突然灭了,瘦小的路人吓得把雨衣掉在地上。
一个声音说:“别怕,是风捣的鬼,我马上为你点灯,让你看清我。”
火柴跳跃着亮了,点关蜡烛,彭彭乐乘机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很老很老的脸。头顶的毛发掉光了,牙也残缺不全。烛光映着她浑浊的眼睛,那双失水的眼睛麻木地看着那个路人的脸。瘦小的路人低头,掏钱,拿钥匙,找房间。
彭彭乐的眼睛飘飘忽忽地随他进了那个简陋又狭小的房间,这个瘦小的路人把他的雨衣叠起来,打开,再叠起来,再打开……他一直在干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像他每次叠的雨衣都很难让自己满意。
墙上有一个老座钟,它敲响了十二下。午夜了。和传说的一样,午夜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这个瘦小的路人停止了叠雨衣,他一步步走向那个破旧的八仙桌,用力拉开抽屉,“吱呀呀吱呀呀”……你们一定认为这时就发生了最恐怖的事情,没有,这个人不过是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就翻看起来,书上写到:一个雨夜,有一个单薄的路人走进了一家荒野旅馆,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夜电闪雷鸣,四周漆黑一片,他有点害怕,睡不着,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
彭彭乐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感到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窒息。
那本书上接着写到:书上写到:一个夜晚,有一个宽下巴的路人,他走进了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没有一户人家,很偏僻,只有这个旅馆立在路边。这个宽下巴的路人在登记室遇见了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她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牙也只剩几颗,她神色怪异,收了顾客的钱,给了他一把钥匙。宽下巴的路人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天晚上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很阴森,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到:有个魁梧的人连夜赶路,天快黑了,他看见荒野中有一所房子,那竟是一个旅馆,虽然它很破旧,但是这个魁梧的人实在走累了,就走进去了。进了旅馆,有一个热情的女人接待了他,也没有看他身份证,收了很便宜的房找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这个魁梧的人胆子挺大,可是他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决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后来墙上的老钟敲了十二下,他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写字桌的抽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头,他慢慢走过去,把那个抽屉拉开,竟然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彭彭乐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感到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窒息。
那本书上接着写到:书上写到:一个夜晚,有一个宽下巴的路人,他走进了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没有一户人家,很偏僻,只有这个旅馆立在路边。这个宽下巴的路人在登记室遇见了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她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牙也只剩几颗,她神色怪异,收了顾客的钱,给了他一把钥匙。宽下巴的路人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天晚上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很阴森,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到:有个魁梧的人连夜赶路,天快黑了,他看见荒野中有一所房子,那竟是一个旅馆,虽然它很破旧,但是这个魁梧的人实在走累了,就走进去了。进了旅馆,有一个热情的女人接待了他,也没有看他身份证,收了很便宜的房找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这个魁梧的人胆子挺大,可是他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决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后来墙上的老钟敲了十二下,他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写字桌的抽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头,他慢慢走过去,把那个抽屉拉开,竟然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的是什么呢?书上说:半夜12点,你的门外会传来一个恐怖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声音?
魁梧的人的头发一下竖起来!……
宽下巴的路人看到这里吓得一下就钻进了被窝!那个单薄的路人读到这里猛地把书合上,惊惶地四下张望!
彭彭乐差点惊叫起来,他想闭上眼睛不看结果,可是他怎么也闭不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进入的是第几层面的故事了。(老实讲,我自己写到这里都有些糊涂,一直在努力弄清一层层故事的关系。偶尔迷失在这一层层的故事里的时候,我万分惊恐,生怕自己走不出来。)
被我称做瘦小的路人的那个人好像没有害怕,他继续看下去:那个单薄的路人看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动静,他紧张地又打开书,看下去:宽下巴的路人过了好半天慢慢从被窝里伸出头,想跑出去逃离这家神秘的旅馆,可是他却不敢拉开他的房门,他害怕再见到那个怪异的老太太,他就只有一分一秒的熬时间。他越不看那本书越觉得害怕,他终于又把它拿起来,那上面写到:魁梧的路人侧耳倾听,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宽下巴的路人看到这里,觉得这书正是写给自己的,他吓得脸色铁青,再次把脑袋蒙进被窝里!可是他什么都躲不掉,他终于听见一阵恐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单薄的人看到这里,深刻地明白,书中写的这段文字正是提示自己,你看的书就是写给你的,它将告诉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恐怖的脚步声……
彭彭乐梦里的瘦小的路人看到这里,在书里放一个书签,把书合上,继续叠雨衣,一遍,一遍,一遍……他等候那个声音的到来。他打算听到那个恐怖的脚步声之后,还要继续看书,因为他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及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家黑店……
这个故事很长,彭彭乐梦了一整夜。故事中还有故事,故事中的故事中还有故事,一个套一个,讲起来很费力,我想打住了,而且再讲下去就会泄露机密。
因为我主要想写的是彭彭乐,写他死前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后来彭彭乐走进了他梦中的情境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恐怖。
彭彭乐嘱托听了他这个梦的几个朋友,不要对别人讲这个梦,因为他要用这个素材写一本最恐怖的畅销书。
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彭彭乐一段时间内没有动笔,对他来说,写这本书是个大工程。
一天,他到乡下去采风。他平时经常去乡下,因为他要搜集一些民间的恐怖故事,据他的经验,越是偏远的没有外界人涉足的地方越有好故事,他记得有一个人说,最好的民间艺术至少在乡级文化站以下。这话太对了。
这次他去的那个村庄叫天堂村,离市里有一百多里路。他是骑摩托车去的。
第二天中午过后,他骑摩托车返回城里。走着走着,他的摩托车熄火了,他下来修理,是火花塞出了问题,没有备用的,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彭彭乐的车技很棒,但是再棒也不可能把一堆废铁骑着跑起来。他抬头看看,一片荒草甸子,附近没有一户人家。
回家的路一下变得漫漫无尽头。
那个地方很偏僻,沙土公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他只能粗略地判断地地界可能归B县管辖,B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
太阳已经西沉,整个人间带着倦色。一只乌鸦低低地飞过,它差点撞到彭彭乐的肩头上,叫了一声,像童话里的不祥之物。
彭彭乐只好推着摩托车朝前走。
走着走着,天黑了,他有点害怕。路两旁长着丑巴巴的榆做,歪歪扭扭,戗毛戗刺,它们神秘地看着从面前走过的这个人,那种静默让人心里没底。他的脚走在沙土路上,“嚓,嚓,嚓,嚓……”
从这时候起,写恐怖故事的彭彭乐开始体验恐怖生活。他越走越怕,摩托车越来越重。他总感到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而且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彭彭乐不停地回头看,摩托车的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骗不了他。他加快脚步。他走得越快就越觉得那个人真切。他的脸都吓青了。最后他快崩溃了,把那辆坏摩托车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一个人奔跑。
这时候他又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他不敢回头了,一路狂奔而去。
快半夜的时候,他看见了前方有微弱的灯光,那是一座房子,就像我们常见的那种路边店,住宿吃饭停车。彭彭乐立即跑过去。
拐个弯,他发现那座房子并不在路边,离沙土公路有半里远。彭彭乐下了公路,顺一条土路跑向它。
我提示一下,以上以下我的讲述都不是彭彭乐的梦境,而是实况。
那是一座灰色尖顶的小楼,很老旧,有高高的墙,彭彭乐觉得它更像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当他跑近它之后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旅馆。它的大门上挂着木牌子,用红油漆写着:旅馆。
彭彭乐推开漆色斑驳的门,踉踉跄跄地走进去。进了门,触目是窄仄的楼梯,有一个牌子:登记室在地下。
地下?
我们的恐怖故事作家有点害怕,因为地下并没有光亮。他倚在墙上一边歇息一边下决心。最后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了。楼梯很短,就是说,地下室很低矮,刚刚能站直身,彭彭乐当时觉得它更像墓穴。
一个很小的窗子,令人很压抑。他朝里看看,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打毛衣。她的额头很宽大。快半夜了,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客,可是她竟然还不睡。彭彭乐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他。
“师傅,这附近能不能雇到卡车?我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了,我想把它拉过来。”
“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哪能雇到卡车!”那个女人显得极不耐烦。彭彭乐感到她的额头几乎占据了她脸部的一半。
“那我就住下来吧。”
对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扔出一个登记本,继续打毛衣。
登记本上的内容有点奇怪:姓名,性别,年龄,婚否,血型,病史,嗜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彭彭乐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血型……”
那女人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什么填什么。”
彭彭乐填写完毕,交了钱,问了一句:“你们不要身份证?”
那个女人理都不理,扔出一个钥匙:“200房。”
彭彭乐惊诧地问:“怎么有200房?”
那女人一边打毛衣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他停了停又试探地问:“你们给寄存现金吗?”
那女人说:“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偷你。”
他想了想,不知再说什么,就拿了钥匙,离开地下室,上楼了。
走到一楼,他有些犹豫,想离开这个怪怪的鬼地方,这时才发现外面隐隐有雷声,只好作罢。他想,能有什么事呢!
三 写字台的抽屉
他上了二楼,果然有200房。他打开门进去,发现这个房间的灯很黯,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连个电视都没有。靠门的那面墙上有个高高的拉门,那肯定是个衣柜了。
他反锁了门,换了拖鞋,躺在床上。
天很快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雷声忽远忽近。
彭彭乐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
他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理解——既然没有人,为什么偏偏让自己住二楼呢?一楼空着,三楼也空着。
男作家马上感到这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楼层。
他想下去换一个一楼或者三楼的房间,但他一想要走过那黑暗的走廊和楼梯,要走进那个墓穴一样的地下室,要见那个怪兮兮的女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只想混到天明,赶快离开。
已经有雨点落在窗子上,声音很大。这一夜,彭彭乐将和那个大额头女人一起在这座孤店里度过……
彭彭乐睡不着,把本子拿出来,坐在写字台前整理他的乡下见闻。写了几行字,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写下去,就收了笔。
他感到这个空落的房间四处都潜藏着眼睛。他偶尔看了那写字台的抽屉一眼,心猛地抖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那个抽屉关得严严的。
墙上挂着一只钟,慢腾腾地走着,不快不慢,精确,冷静。
彭彭乐背靠屋角坐在床上,就像在家敲字时的那个姿势。他的眼睛盯着那个抽屉,一眨不眨。他的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那是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离半夜12点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彭彭乐实在受不了煎熬,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向那个抽屉。
他多希望打开之后看见里边放的是一本花花绿绿的最新版的杂志啊,最好就是他的朋友周德东主编的杂志,那样他会放松很多。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本书,一本发黄的书!
他十分惊恐,迅速把抽屉关上了
可是,关上抽屉之后,他更加害怕。又一次把抽屉打开,哆哆嗦嗦地把那本书捧出来:那是一本已经很旧的书,不知被多少人翻阅过了,书页已经卷边。
他想,也许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是店主对没有电视的一个补偿吧。
他一看书名,打了个冷战:《孤店》。
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没有作者名字、没有出版单位、没有书号的书。第一页写着:有一个人,他走进了一个荒野里的孤店。这个旅馆有三层,很古老,四周没有一户人家。他住进了200房……
雨哗哗地下起来,黑暗的世界被淹没在水声里。彭彭乐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钻进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古怪的梦里,或者说那个梦像黑夜一样严严实实地把他给罩住了。他只有一条路,读下去,看看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那书接下来写道:他十分无聊,闲闲地打开抽屉,看见了这本书,于是他忐忑不安地读起来。
写的果然是自己!他身不由己地走进了书中。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倍感无助。
书上又写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午夜来临,十分寂静。突然,楼梯里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走一走,停一停,不知是从楼上传来的,还是从楼下传来的……
彭彭乐猛地把书合上,不敢再看下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差一刻钟就是午夜12点了!
他像等死一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极端的恐怖煎熬着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他镇定了一下心神,心想,书就是书,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店主在开玩笑……
他又看了看手表,还不到12点。原来是时间过得太慢了。
当手表指针指向12点的时候,楼梯里真的传来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
彭彭乐的头发都坚起来了。
他呆呆地听着那脚步声,无法判定它是从楼上走下来还是从楼下走上来。那个声间慢慢向他的房间走过来,又渐渐地远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走回来……
彭彭乐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他想大喊一声,可是终于没有喊出来。
他拿起书,轻轻回到床上,紧紧抓住被角,抖成一团。
这个脚步声会有什么结果?
他像窥视审判书一样又翻开那本书。
书上是这样写的:大约半个小时后,奇怪的脚步声消失了。可是这时候,楼梯里传来扭秧歌和唱二人转的声音……
果然响起扭秧歌的声音。这个雨夜,谁在扭秧歌?
彭彭乐已经吓得脸如死灰。他想跳下楼逃离,可是来到窗前,却听见那扭秧歌的声音就在楼下。就是那个最传统的调:擞拉擞拉都拉都,擞都拉擞米来米,米拉擞米来都来,来擞米来米拉都……
还有一男一女在对唱,正是东北那种大红大绿的二人转,透着一种浅薄的欢快——三月里,是呀是清明,兄妹二人手拉手,来到郊外放风筝。小呀小妹妹,放的是七彩凤,小呀小哥哥,放的是搅天龙。得儿,得儿,哪啦咿呼嗨呀……
他退到床上,那声音又从门外传进来。
他咬着牙翻开那本书,书上接着写道:扭秧歌和唱二人传的声音也渐渐地停止了。这时候,这个旅客已经快被吓疯了。他预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他发疯似地踹开洗手间,没有什么;他又发疯地拉开靠门的那个衣柜门,里面特别黑,他看见一个人高高地立在里面,正是那个登记室的女人!她脸色苍白,满脸血渍,直直地倒下来,用手抓这个旅客……
彭彭乐没有发疯。他轻轻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空空7a64e4b893e5b19e339如也;他转过身来,面对那个紧闭的衣柜门却不敢伸手了。
他搬来椅子——这是这个房间里惟一的可以做武器的东西,站在衣柜前,可还是不敢打开那扇门。
他回到床上,缩在一角,死死地盯住那个衣柜的门。那是一扇即将要他命的门。
他惟一的精这里支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灯。他一直没敢关灯。如果没有灯,他可能就崩溃了。
这时,灯突然灭了。
窗外的雨声一下大起来。
彭彭乐猛地蒙上被子,又迅速把?/ca>
[ 淡 紫 色 的 窗 帘 ]
他不太喜欢这淡紫色的窗帘,
颜色固然很雅致,质地也没说的,
但是窗帘上那三个扭曲的人形图案实在是太碍眼了。
每次和她偷情之际,他总觉得那三个人形在偷窥他们,忍不住要扭头看看那窗 帘。
但是她总是吃吃笑着,把他的脑袋扳回来。
她说:“我丈夫也不喜欢这窗帘,看都不想看一眼,
所以若有一天他找到这里,你倒是可以躲在窗帘后边。”
这一晚,情到浓时,敲门声忽然惊雷般响起。
她神色惊慌地去开门,
而他兔子一般从床上跳起,抓起衣服躲到了窗帘后面。
随后他听到了丈夫的咆哮,妻子的解释,耳光声,哭泣声,男人的道歉声……
有风吹过,窗帘卷了起来,
刚好把他裹了起来。
裹得,太紧了,他有点不舒服。
轻轻的挣扎着,他不敢惊动卧室外面的那一对。
窗帘越裹越紧了,好象是有知觉的生物一般,慢慢缠绕到全身。
他呼吸开始困难了,忍不住大口喘息,象落进蜘蛛网的小虫子一般挣扎着。
然而窗帘还在裹紧、裹紧……
最终,他被淡紫色的窗帘裹得严严实实,好象一头木乃伊。
她回到了卧室,轻轻抖开了裹紧的窗帘,
淡紫色的窗帘在微风中舒展,上面有四个扭曲的人形。
她用男人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这窗帘。”
随后又恢复了女声:“可是我很喜欢。”
[ 墙 ]
这部恐怖片非常可怕,她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看。
正在紧张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三下敲墙声。
她吓得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敲墙声又起,很有节奏的连续三下。
是他,她的邻居,一个挺帅的单身男士。
她和他挺投缘,也一起出去玩过几次,彼此感觉很不错。
他喜欢吓唬胆小却爱看恐怖片的她,曾经半夜打电话装鬼吓唬她,第二天再送花以示安慰。
这一次她又被吓到了,恼怒地敲墙报复。
那边立刻有了回应,敲墙的声音更大了。
她觉得他有点小孩子气,再也不理了。
有节奏的敲墙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警察在隔壁进进出出。
“太惨了,强盗尾随他进了门,割断了他的喉咙,把他家洗劫一空……”
她终于明白了那敲墙声是怎么回事,
电话被割断,手机被抢走,绝望的他用最后的力气,向她求援,直至死亡。
这一夜,她坐在沙发上独自流泪。
突然,隔壁传来了三下有节奏的敲墙声。
[ 幸 运 数 字 ]
公园的角落里,一对情人正在窃窃私语。
他问:“明天可以再见面吗?”
她脸微红,却坚决地摇摇头:“可是明天是十三号,很不吉利的。”
他不死心:“那么就后天吧?”
她微笑着摇头:“不可以的,十四号,听起来是:‘是死’,不是个好日子。”
他叹了口气:“那么就大后天,十五号,没什么不好吧?”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十五号本身倒没什么,可是跟前面的十四号连起来,
就成了‘是死是吾’了,我会感觉很不舒服的。”
他有点不耐烦了:“十六号吧?”
她低头想了一下:“不行,十六号就到了星期五了,黑色星期五,不是好兆头。”
他不说话了。
她觉得有点歉疚,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想为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挑选一个幸运的数字而已。”
他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约你出来吗?”
“我知道啊,我查过星象图,今天狮子座的你和天蝎座的我,正好走恋爱运。”
他轻吻着她雪白的脖颈:“错了,因为今年我已经吸干了十七个女人的血。”
公园里的鸟忽然惊飞了起来,
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抛下了她的尸身。
“而你是第十八个,这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幸运数字哦!”
[ 骰 子 游 戏 ]
朋友都心领神会地走了,
KTV的包房里,只剩下他和这个半醉的女孩。
他们要把这个骰子游戏进行到底。
酒精的作用下,
女孩的矜持已经挥发了,只留下疯狂和娇媚。
伴随着唰啦唰啦的骰子声,女孩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
“讨厌,我又输了!”
女孩醉眼朦胧,脱下了最后一件内衣。
他的眼里喷着火,心里也是。
女孩却挡住了他:“最后一把,给我一个翻盘的机会嘛……”
他笑了:“好的,最后一局,赢的全赢,输的全输!”
尽管手有点颤抖,但是在一个醉酒的女孩面前出千还是很难被发现的。
女孩又输了。
她柔美的笑笑:“人家又输了啦!”
随后揪起自己的头发,象脱衣服一样,脱下了整个皮肤。
声音还是如此销魂:“帅哥,咱们再来一把好吗?”
[ 面 具 ]
她去欧洲游玩了一遭,带回一张面具。
这面具制作的十分精致,
半边是炫目的红,半边是诡异的白,
还有一双细长的眼睛。
她非常喜欢这面具,感觉戴上它使自己显得独特而魅惑。
经常戴着它去参加朋友的聚会,
回到家更是从不取下,
往往戴着面具和人网上聊天,
甚至和男友亲密时,
她也戴着面具。
终于,男友无法忍受,拂袖而去。
她慌了神,想摘掉面具,
可是面具竟然生长在了她的脸上,无法取下。
于是,她到了医院,躺上了手术台。
手术进行的十分成功,面具被取了下来。
半个月后,当包裹头部的层层绷带打开时,
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她的眼睛变e79fa5e98193e4b893e5b19e361得如此细长,
半边脸是炫目的红,半边脸是诡异的白。
她的尖叫还在回荡时,
主治医师踱进了病房:“我觉得你的脸和这张面具挺配的,
所以我就按照面具的样子给你做了小小的整容手术。”
她恐惧地看到,医师的脸上,戴着那张面具。
[ 公 司 的 厕 所 ]
他到这里没有多久,就听说公司二楼的厕所闹鬼。
据说每到晚上的时候,
二楼厕所里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人还看到卷纸在跳舞,水龙头自己打开……
他是个不信邪的人,
这天夜里加班,他特意去了二楼厕所,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然而就在他正要方便的时候,
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转过去,却是公司的保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年轻保安检查了他的胸牌,
很诚恳地告诉他,二楼厕所正在维修,请他去三楼上厕所。
从三楼厕所回来,
他向同事们夸口自己已经破解了所谓二楼厕所闹鬼的传说,
可是听完他的讲述后,同事们一个个面如白纸,
他不解地看着大家,
一个同事清清嗓子,告诉他:“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三楼,是没有厕所的。”
他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送 票 上 门 ]
公司紧急安排,要她的老公立刻飞去南方的一个城市谈生意。
虽然舍不得,但是她还是立刻替老公在网上订购机票。
由于时间过于紧张,只有一家公司还有票,好在可以送票上门。
她毫不犹豫地定下了。
十分钟之后,有人礼貌地敲门。
她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秀气的男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她看到这个男生就觉得不舒服。
男生冲她一笑,露出细碎的白牙:“一共是1000元,请付款。”
她付了钱,拿了票,立刻就关上了门,
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这个笑容诡异的男生。
她送老公去了机场,亲眼看到飞机起飞,才回了家。
老公从此就消失了,
他没有随飞机到达目的地,
机场说,他上了飞机,但是却没有下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简直像是消失在了云海里。
她想起了那天那个送票的男生,想到了他身上的诡异气息。
于是她再次拨通了那个送票上门的电话,买了同一班次的机票。
十五分钟后,有人礼貌的敲门。
她去开门,
门外是她的老公,只是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老公冲她一笑,露出细碎的白牙:“一共是1000元,请付款。”
这笑容如此诡异,又如此熟悉。
[ 收 钱 ]
她最近总是收到钱,
收到钱是好事,
但是收到冥币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了。
大把大把的冥币,
成捆成扎的纸钱,
总是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或是家门前,
让她觉得奇怪,也有点点恐惧。
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仔细想想,母亲去世一年了,她都没去坟前拜祭过,
是不是她老人家怪罪了?
于是,带上一束纯黑的花朵,她去公墓拜祭。
进入公墓后,她怎么也找不到母亲的墓。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母亲,步履蹒跚地,一步步走来。
她惊讶地说不出话,
母亲走到一座坟墓前,开始烧纸,边烧边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随着纸灰飞扬,
她的手中,多了一扎冥币。
[ 累 赘 ]
他的脖子旁边,长了一个西瓜大小的肉瘤,
上面还依稀看得出五官,
让他看起来像个双头怪人。
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不知道让他流下了多少回苦涩的泪水。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割掉这个瘤子。
医生看着他,最后问道:“你确定要割掉?手术是有危险的哦?”
他坚定地点点头,在手术确认单上签下了名。
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累赘了。
他醒来时,
听见医生在说话:“恭喜你,手术很成功!请看吧,这就是割下来的肉瘤。”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
看见医生正向指着自己,
明明是自己的脖子上,现在只剩下那个瘤子了,
瘤子正顺着医生的手,向这边看过来,并发出嘶哑的声音:
“不错,谢谢你,医生,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累赘。”
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声带,
渐渐地,他连最后的意识也消失了。
郁闷 。。 要求怎么那么高哦? 又是吓人有事感人的?
我一出生``e69da5e887aa7a686964616f366`就有两个名字``
一个叫柠姬``另外一个叫德拉秋拉``
我只在黑夜活动```
因为``````我是一只``````吸血鬼``````
9月的清晨``
"哗-----"开门的声音``
"请各位同学坐好咯!~~`下面我们欢迎新同学!!"花丽国中2年4班班主任--铃美幸老师对她的同学说道```
"有新同学吗?``一定是个漂亮的女生啦~!"同学们议论纷纷``
我冷漠地走进教室,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柠姬``是从北海道转学来的学生``请多指教!!!"
"哇~~真的很漂亮艿!~~^0^"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我``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口水直流的男生的脸``令我感到厌倦和恶心``
"那么``请柠姬同学坐到橘庆太同学旁边!~~"老师手指着一个地方``我顺手望去```是一个长得极干净的男孩子``笑容很灿烂``就象刺眼的阳光``
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全然不顾全班羡慕的眼神``
"你好!我叫橘庆太``以后请多指教!"男孩伸出了手``我没有去握``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从书包里抽出无用的课本``
"橘庆太同学``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柠姬同学咯~!"老师对他笑了笑``
那个叫橘庆太的尴尬的看着我,回头对老师灿烂一笑:"是!~~``^-^"
[第2话]
学校里的知识``对吸血鬼来说毫无用处``我只能打着盹``半听半睡``
身旁的橘庆太一直偷瞄我``这让我很是反感``
"柠姬同学``醒醒啊~`柠姬同学``?我们要去吃午饭咯??!^-^"我终于被摇醒了``
进入我眼睛的又是那个橘庆太``我皱了皱眉``起身径直往前走``
他很是尴尬``半天站在原地不动``我走到教室门口``猛的一转身``厌恶地看着他``半晌他才挤出一句:"去食堂啊?~`我带路```"
饭真的很难吃``我点了一杯看起来很象血的西瓜汁``才喝了一口就全喷了出来`
"怎么了``?不好喝吗?``"庆太很小心地问``
我瞪了他一眼``离开了食堂``去了顶搂``
风划过我的发丝```非常惬意``
也许``我是真的不习惯做人吧``
黑夜``何时才能降临```?
[第3话]
夜幕降临```我穿梭在一户户漆黑的住宅内``
我只有17岁``并不需要吸太多的血```
没有人会看到我``也没有人会记得``他们脖子上的伤痕```
一个月就那么过去了``各科老师似乎特别的宠爱我``
时常发生被点名回答问题的事情``
几乎每次都是橘庆太拉我起来的```我根本就听不懂老师在问些什么``
这时``庆太就会很紧张地在课桌上写满大大的答案``
我再照着读出来``
之后总能够听见老师说:"完全正确!很好!"
通常在这个时候``庆太才送了一口气``
微微地笑了下``而我回报他的除了冷漠``一无所有``
第一次被老师提问``也是橘庆太第一次听见我说话``
他总喜欢问我:"柠姬你的声音那么好听~`为什么不喜欢说话呢```?~~"
我无言以对``转身离去``
久而久之``班上不少女生对我心怀敌意``又嫉妒又憎恨``
那天``我从厕所洗完手出来``
手马上被两个同学抓住``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班上最喜欢庆太的女生---塔娅!
"柠姬同学~~"她捏着我的下巴``学橘庆太的语调调侃道``
"哈哈!!!``"抓住我手的两个女生开始放荡的大笑``
塔娅接着说:"给你脸不要脸!!``庆太对你那么好``!你拽什么拽``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死丫头!!!"
说完便开始摞袖子``
想教训我?``有种试试看啊!!你们难道不怕自己血流成河吗?!!我心里暗暗地说``
塔娅挥起了手``我也闭上了眼睛````
可是半天``都没有响应``
我睁开眼``看到橘庆太正愤怒地抓着塔娅的手:"你想死吗?塔娅?!!"
我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橘庆太````
[第4话]
三个女生吓得落荒而逃``
庆太快步走到我面前``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忙往后退``挣脱了庆太的手``
"谢谢你!"我对他说完``就回了教室```
庆太呆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着:"不用谢!~~`"^-^
那天晚上``我吸了这3个女生足够多的血``最少也要昏迷一个礼拜``
回到家``我进到卫生间开始呕吐```这些肮脏丑陋的血``让我浑身不自在``
第二天``那3个女生都请了病假``病因是```:感冒发烧``
我不能否认橘庆太是个低智商的傻瓜``自从我对他说了"谢谢你"那三个字后``他总喜欢没话找话聊```弄的我很是厌烦```可是内心``却总期盼着他能再多说一点有关人类的事``
有些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17岁的花季少女```
[第5话]
"柠姬听过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吗?"橘庆太某天突然这样问我``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庆太开始讲起了这个浪漫的故事``
...
"...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庆太讲完了故事``又看着我,"柠姬你就是人见人爱,漂亮的小公主``总有一天``会有王子来接你的!~~"
<总有一天``会有王子来接你的!>
哼``会吗?我自嘲道```我是吸血鬼``不会有人要的!!!不会的```根本就没有那一天!!!!
"你骗人!!!!"我哭着朝橘庆太大叫``远远地跑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流泪```
这是我第一次在人类面前流下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有那么一点点讨厌自己的真实身份```
第6话]
<柠姬你就是人见人爱,漂亮的小公主``总有一天``会有王子来接你的!>
<总有一天``会有王子来接你的!>
我发了疯地跑向顶搂``脑海里闪过的全部都是橘庆太的笑脸```
终于``我停住了脚步``抬头仰望着蓝天``
我想起了父母``
在我10岁之前``
我也是有父母的```````
当时``我妈妈是拥有纯正血统的贵族吸血姬``可是``她宁愿放弃自己的尊贵``和我的爸爸``----一个普通人!结了婚``最后生下了我```
所以我只有一半吸血姬的血统``白天不能以真实身份见人``
10岁那年``爸爸因车祸去世了``
妈妈痛不欲生``不久也离开了人世```
"好孩子``你要幸福地活下去```"这是妈妈闭上眼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7年过去了``
我至今不理解妈妈当初为什么选择了爸爸``
为什么她要让我幸福地活下去``
妈妈```幸福```到底在哪里呢```
[第7话]
"柠姬!"庆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勾起你伤心的回忆了?"庆太唯唯诺诺地问道``
我生气地推开了他``准备下楼``
"柠姬```"庆太又很小声的叫了我一下``我竟然停住了脚步``!!
"我```真的令你那么讨厌吗?"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
心软了一下:"谁叫你骗我``"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我哪有骗你啊!!都是真的啊~`"庆太很不解``
"拜托你!!不要把幸福说的那么简单好不好?!"
"呵呵~~^-^原来是这个啊~`那柠姬你最喜欢吃什么或者喝什么?"
"血!"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知道```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庆太瞪大了眼睛:"血``?!!"
"呃``是雪米糕``"我忙掩饰``
庆太呼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很幸福啊~"表情象个三岁的小孩子``
"是吗?" "对啊~!"
我不再看他``因为快上课了``
"我现在就很幸福!!!"庆太突然大叫```
"因为今天柠姬和橘庆太说了很多话!!!"他补充道``
[第8话]
慢慢的``我承认和橘庆太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自己也改变了许多``
平时下课我总喜欢坐在位子上``
"柠姬啊~!"一个女生朝我跑了过来``
她叫韵纳``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咳咳``"韵纳环顾了下四周``看看没人``又靠近了我,"柠姬!你喜欢庆太的吧``"
-_-b``我很迷茫地盯着她``"嗒啷~---"韵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橘庆太和一个男孩子的合照``"这个啊,"韵纳指着那个男孩子,"叫龙一``~~~我喜欢他很久了呢!~`这样吧``"然后韵纳很神奇地拿来一把剪刀``把照片剪成两半``把有庆太的半张给了我```"我们都要加油啊!!~~呵呵!"说完还向我挥了挥拳头``跑开了``
好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啊``我暗暗想着``开始看那半张照片````
照片上的庆太做了个"耶"的动作``笑得比什么时候都好看```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下``
"哇!!!快看!柠姬笑了呢!!!" 听见旁边男生的议论``我把照片夹进书里``走出了教室
[第9话]
等我回到教室时``刚才的那2个男生正站在我的座位旁``手里拿着那半张照片``
我立马冲上前````"啪-----"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哇------"拿着照片的一个男生吓得把照片掉到了地上``
"对```对不起啊``我们只是好奇嘛```"另一个很可怜地说````
"我们只是好奇啦``从没见柠姬你笑过``没想到你看他照片竟然会笑啊``TOT"
我看他们快被我吓得哭了出来``就准备放过他们``
"照片呢``?"我摊开手``
"呵呵``"原先拿照片的男生干笑了两下``,"那边啦!!~~~"
说完两个人飞似的逃跑了``
我回过头找寻照片``看见庆太正红着脸站在那儿```
手里握着``他的那半张相片``````
[第10话]
我径直走到庆太面前``他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伸出手``:"给我!"
庆太乖乖地把照片放在我的手心里``
上课铃响了``我们回到了座位上``
才过了5分钟``庆太已经偷看我15次了``
"老师"我举起了手``,"我肚子疼``想趴一会可以吗?"
"是这样啊~`"老师想了想,"那你就好好躺着吧``不舒服要告诉老师哦~~!"
我故意恻过头``背对庆太趴在桌上!`-_-
下课了``庆太碰了碰我:"还很疼吗?``"
"恩``"我仍然背对着他趴着``
"是不是``那个啊?要紧吗?"
我好奇地抬起了头:"那个```?那个是哪个??"
[第11话]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叫"例假"``!女生每个月都会出一次血```
我眼看着韵纳每个月都有几天痛得死去活来``弄的我发毛``
一个月一次的``不止这个``还有讨厌的月考```
10月的月考``庆太平均分98分``班级第一``而我只有68分```
我并不为此感到难过``我要知道我的身份``这已经很难得了````
"柠姬``下课到老师办公室来一下!"班主任铃美幸叫住了我``
我被叫到了办公室``老师一边又一边地重复着同样的话题``
"老师``柠姬同学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考成这样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声``又是橘庆太!
[第12话]
老师总爱听好学生的话``橘庆太的三言两语``换来了老师对我的一句"继续加油``"
回到座位上``庆太对我说:"11月有期中考``你要好好努力哦``"
我随便应了句:"恩```"
"那我抽空去你家给你抄笔记吧?"他又说``
"哦``"我应付他道``
就这样```11月的某一天``庆太真的敲开了我家的大门```
"就你一个人住吗?"他东张西望地看着我的家``
"恩``爸妈去世了``"我回答他``
"对不起```"庆太低着头``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叠笔记本``
"你慢慢看吧``不懂的问我!~~^-^"
我们对面对坐着``开始看无聊的ABCD```
突然``我的小腹一阵绞痛``
"啊!---"我叫了出来``
"怎么了?!"庆太慌忙问我``
"你等下``"我捂着肚子``冲进了房间``````
[第13话]
我关上了房门``痛苦地躺在床上``
完蛋了``是那个``
其实``女吸血鬼也会流血``只是一年一次``
为的是把体内不干净的血牌出体外```
疼痛```也是正常人类的10倍````
流出的血```通常会染红半张床单````````
"啊------"我大叫起来``身体蜷缩在了一起``汗流过了脖子``
真的很疼````````````
接着我听到了脚步声``
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我在心里哀求```
会吓到你的```庆太``````
"哗--------"
最后```门还是开了````
[第14话]
为什么翩翩是这个时候```!
我痛苦地在床上打滚``
脚步声渐渐靠近``
最后我看到了庆太惶恐的脸```
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血慢慢渗透``
滑过我的小腿```
"柠姬!!!!"庆太上前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了?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快打电话吧!快去叫医生啊!!"他发抖的说着便想离开``
"不要``"我虚弱的声音飘荡在空旷的房间``"庆太````我```我求你了```不要啊``````"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庆太的手``
庆太站住了```没有再迈出一步``````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
[第15话]
"会好的``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拉回了庆太``我很虚弱了``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睁着双眼了``可是我不敢闭上``我害怕庆太会去叫医生``
"不要去``"我用劲全身的力气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庆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找来一根绳子``一头绑着床``另一头绑着我们的手`` "我不会走的!^-^"庆太微笑的流下了眼泪``
终于``我的手垂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3个小时后``我在庆太的怀里醒了过来```
身上湿透了``
我示意庆太把我抱到浴室``很久以后```我才出来````
[第16话]
我躺在浴缸里```思索着等会怎么回答庆太这一切的事情```
我打开浴室的门``看到庆太就站在外面``
他什么也没有说```把我抱了起来``放在一张干净的床上```帮我盖好被子```
我不敢看庆太``我害怕他的眼睛``
"你到底怎么了?"庆太抓住了我的手````
"我```"我无言以对,"我```"
"生什么病了吗?!"庆太关切地问``
"我``我是``是那方面有怪病````"我低垂着头,"一次会流很多很多血``````"
庆太一遍遍地摸着我的头发``
"咚----咚-----"我的心脏开始狂跳```
不好了```
我看看窗外``对庆太说:"都过去了``我没事``!你快回去吧``"
"不行!"庆太果断地拒绝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真的不用了!!``"我跳下了床```
喉咙紧接着一阵干涩``我背对着庆太:"你快回去啊!!!!"我大叫起来
[第17话]
"我不要!!"庆太搬过背对着他的我```
突然他好奇地看着我的脸:"你的脸上```怎么有一只小蝴蝶呢?~~`"
我挡掉了他伸过来的手```捂着脸``
"你快走啊!!"
"不走!!~~"庆太开始耍起小孩脾气``
没错``刚才我失血太多``现在理应马上喝到新鲜的血液才行``可是庆太``
蝴蝶``就是我将要吸血的记号``
"请你快走吧```"我痛哭起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请你快点离开吧``"我越哭越大声```
"柠姬``你真的很神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他搂住我的肩膀``
"我不是柠姬!!!```你放开我!!!"我哭闹着想挣脱庆太的双手``
"柠姬!柠姬啊!!!你冷静一点``你冷静一点啊!!!"庆太努力摇着我```
"我不叫柠姬```我的真名是```是-----德拉秋拉!!是德拉秋拉!!!!"我发了疯的大叫``````
"德拉秋拉?!!"庆太送开了手``
我背过他继续说:"用法语翻译就是:吸 血 鬼!"
[第18话]
"吸血鬼??~呵呵``好奇怪的名字哦~还是```柠姬你在和我开玩笑呢?"庆太笑了起来``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是吸血鬼``"喉咙又一阵干涩``
"我不相信哦!~~~"庆太走到我的面前```调皮地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颠起双脚``双手勾住庆太的脖子``将吸血的猫牙刺入了他左边脖子的血管````
"原来你真的是..."我能感觉到他惊恐的双眼``我以为他会大叫着跑掉```没想到```
庆太用了点力```抱住了我的腰```"你吸吧``"他笑了笑``
我张开了嘴巴``庆太的血```很甜很甜```而且``还有一股幸福的味道~``
我松了口```很吃惊地望着他``"为什么?"我问他```
"为什么???!!!!!"我又开始哭闹`````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肮脏``
"没有为什么啊~`"庆太搂紧我``抚摸着我的头:"因为我喜欢你啊``!!~~^-^"他在我耳边说道`````
第19话]
<因为我喜欢你啊~!^-^>```
庆太离开1个多小时了``耳边还是回响着这句话```
喜欢``?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第二天的整个上午``庆太都摸着左边的脖子傻笑``
"你干什么?!"
"恩?"庆太回过神来说,"我觉得``象是被你亲过了一样呢~`^-^"说着又害羞地笑了起来``
吃午饭的时候``庆太打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饭菜``
"你很饿吗?"我往嘴里塞了口饭``
"我想过了``"庆太笑了笑,"你以后``可以再亲我吗?``呵呵``我多吃点``血液也比较有营养啊``会比较好喝吧?~"
我的喉咙既苦又涩``根本咽不下那口饭```
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软皮的饭盒里```
"你这个傻瓜!"我丢下午餐``跑出了食堂``````
[第20话]
他这么做``是为了我吗?```
我怎么可以呢``
"柠姬!"庆太追上来拉住了我,"我真的愿意``我愿意让你吸我的血!!真的!!"
我别过头``不想再看到他````
"我说过很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庆太继续说``
我摇了摇头``拼命的摇头````
"为什么不要呢?!"庆太从后面抱住我``
我深呼吸了下``很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这样你会死的!"我直视着庆太的眼睛说`````
这个有点意思。
牙齿
我的姐姐很美。
长发飘飘,五官精致,肤色均净。从小到大,她都是周围男生热议的话题。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像个天使。
我还有个小弟,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比当下很多影视红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里去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9b9ee7ad94365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虽然大姐从来没有打过他,更没有欺负过他。但是当小弟还在襁褓之内的时候,一看到大姐就会哭。见一次哭一次。也许真的有宿命一说吧,虽然相差不过六岁,但小弟和大姐的关系就没有亲近过。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大姐很美。确实很美,从我女性的角度来说,模样能让另一个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父亲知道,母亲也知道。至于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有人说,最美的笑容应该露出八颗牙齿。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齿洁白闪耀,令人惊艳。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张开嘴一定会被吓倒迷走神经短路。因为——大姐的磨牙几乎都分崩离析,龟裂残缺。
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补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经营一家牙科诊所,补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损得这么厉害,完全是父母一个难言的苦衷。因为,从小姐姐就喜欢吃骨头(不是啃),不论什么动物的骨头,她一定要细细咀嚼,用牙齿把他们磨成粉捣成浆。然后心满意足的咽下。早些年,父母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邪恶的端倪渐渐浮出水面。
那晚,父亲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连夜传给同行,就返回诊所去取。没想到,诊所里面灯亮着。他进去之后,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大姐背对着他在办公室里鼓捣着什么东西。待他走进一看,才发现大姐手里拿的是——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葱白拌细嫩修长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黄、白相间的牙齿,一颗一颗塞进那早已激荡着唾液的嘴里。然后用力的合拢咬合肌,力道之大,只听骨头与骨头之间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啦,咯啦……每一声都伴随着父亲浑身肌肉的一阵颤抖,同时,父亲感到牙龈一阵酸痛。
“你……”
大姐听到父亲的声音,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顺利地把那满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头对父亲尴尬的一笑。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洁白的门牙和切牙上渗透着殷红的血丝,舌头早已被受伤的牙龈喷出的鲜血染的红彤彤湿滑无比。姐姐的磨牙已经支离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断的小腿胫骨那锯齿状的截面。
学医的毕竟胆子大。父亲并没有被吓瘫。倒是护士出身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个踉跄。
他们夫妇二人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最近大姐牙齿磨损特别厉害。
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定期为大姐补牙的不归之路。
补过牙的人应该都知道,假牙价格并不便宜,虽说父亲只需成本价,但面对大姐十几颗需要定期修补的牙齿也会觉得吃力。所以,补牙的时间适时延长。而大姐,也尽力克制住吃牙齿的欲望。
但对于她来说,那就像毒瘾。
戒不掉的。
没错,我的姐姐是异食癖患者。但我父母从来没有想过带姐姐去就医治疗。每当他们任何一方有了一丝一毫这样的念头,另一方一定会强硬的把它抹杀掉。这并不是为了保持姐姐的名誉。如果出于这个考虑,大可以去外地治疗。真正的原因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说不上是重男轻女,但是他们确实很爱小弟。更胜于大姐。
在姐姐4岁那年,父母怀上了第二胎——我。那时候正是计划生育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尤其是着重抓查的典范。如果被捉住,是要强行堕胎的。但父母想法设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个月。
父亲想要个男孩。母亲也是。为了保证第二胎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们悄悄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一个B超检查。很遗憾。我是女孩。更遗憾的是,父亲和母亲一合计,觉得如果第二胎生下来,要怀第三胎风险就更大了,于是决定把我打掉。
没错。母亲本是妇产科护士,在她指导下,父亲把我从母亲体内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胯下没有传宗接代的那根条状物时,父母忘记了手术的艰辛与疼痛,松了一口气:希望下一胎能怀上一个男孩。
我的尸体成了他们头痛的源泉。毕竟不是专业杀人犯,完全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不如,扔给院子里那条大狼狗吧。反正它吃东西吃的干净,没有人回去查它……”
父亲想了想:“那得把血处理干净。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窝里。看着它吃完!”
“对!煮烂点。我怕狗吐出的骨头渣子败事儿。”
就这样,我由死胎变成了熟胎,盛在盘子里,端放在饭桌上。
母亲刚堕胎,不能随意走动,于是父亲忙里忙外处理一些应该消失掉的东西,比如——煮过我的锅子。
等到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被4岁半的姐姐吃得只剩两只小脚了。
然后,在父母瞠目结舌中,姐姐把我的两只小脚丫子塞进了嘴里。
咯啦,咯啦……
从此,姐姐就酷爱上了吃骨头。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