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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魂怒杀傻逼嗜血者
满清入关,采取民族压迫政策,强迫广大的汉人以及一些其他民族剃发易服。遭到了强烈的抵抗,原来归顺的地区也纷纷抵抗,然后清政权采取屠城政策来强行推行剃发易服和树立淫威。其中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广州大屠杀等为代表,还有在苏州、南昌、赣州、常熟、沙镇、南京、盩厔、无锡、昆山、嘉兴、海宁、济南、金华、厦门、潮州、同安、沅江、舟山、湘潭、南雄、泾县、大同、浑源、汾州、太谷、泌州、泽州、朔州、四川等地也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多尔衮曾发布“屠城令”,并带领大军血洗江南、岭南地区等等,甚至勾结荷兰殖民者,攻屠厦门,充斥了大量“屠全城”、“尽行屠戮”、“杀无赦”、“全家斩”、“全村斩”的凶恶威胁。满清统治者的大屠杀,使得中国很多地区“县无完村,村无完家,家无完人,人无完妇”。作者反清目的有三:1.满人毫无人性,一点人情味也没有2.清朝统治者言语刻薄,禁锢人们的思想3.清朝的统治使中华民族落后于西欧资本主义。蒙古人的大屠杀,咋说也让汉人换了牛逼的基因,并打通了与欧洲民族交流与贸易的渠道,使得中华民族变成真正的世界第一名,就连唐宗宋祖都难以做到。而满人呢,言语刻薄,思想死板,丧尽天良,汉人受尽苦难,民不聊生,使得一名被屠杀的平民化作愤怒的义魂,向上天申诉,满人简直畜生不如,天理难容。虽然是隐形的,旁人难以察觉。身高两米九八,力大无穷,骨盆甚至比00后篮球队的平均身高还长,就连西楚霸王项羽与他格斗都难以有所胜算。这一点也不假,上天也许同样看不惯满人的残暴行径,故给那名魂魄一副力量身躯。
愤怒的义魂目标是:怒杀杀害他的人。一名清兵刚把他杀死,转身离开。倏地,那名无头尸在没有任何作用力的情况下自己站立起来,叉开五指,拾起自己的头颅,安装在血淋淋的脖颈处。使出比现代全世界最年轻的田径冠军快两倍的速度,追赶上那名清兵,也是使用与清兵杀死他的方式再往清兵身上重复一遍,杀死那个清兵。随后,愤怒的义魂捏紧拳头,使出比世界拳皇还猛的拳劲往清兵的脸上e69da5e887aae799bee5baa6337一顿狂揍,清兵尸首的脸部顿时血肉模糊。最后就是使出比霍元甲还屌的气功将清兵尸首撕成碎块,散落在各处。其余的清兵见状,无不双脚直哆嗦,身上仿佛被浇灌了一层醍醐水。愤怒的义魂早已使出忍者的惯用忍术飞到清军内部,使出超乎变异人十倍的力量与灵活度将周围的清兵尽数击倒在地。最后,愤怒的义魂就是抓起身旁一名被打死的满人的尸首,使出比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巨人僵尸伽刚特尔还猛的爆发力将一部分爬起的清兵一下一个,你懂的…(未完待续)
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传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盏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听见笔落的声音了吗?……
我不喜欢e69da5e6ba907a64339当医生,虽然救死扶伤很神圣,虽然在医生的手中可以挽救许多生命,但我们必须更多地面对死亡,死亡——太残酷,我不喜欢!不过,最终我还是屈服在父母的目光之下。二十年来,我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让步,我走进了那所医学院。
我在半年内迅速习惯了死亡的气息,它已经在我的眼中变得麻木。老师让我们不厌其烦地研究着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那些曾经有生命停留过的物质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变得和一本书、一支笔一样寻常。每当我向高中的同学谈及此时,她们总是用一种不可思议般的目光看着我……医学生的学习就是这样。
我在学校的实验楼里认识了阿玲,她已经大四了,为了考研,她每天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比在寝室还长。因为她的率直,我们一直都比较谈得来。有时我很佩服她的胆量,因为至少我还不敢一个人在实验楼里读书读到深夜。她从不相信关于魂灵、鬼怪的任何传说,对那些爱尖叫的女生也十分不屑,就她的话说: “医学生不该疑神疑鬼的。”
我只是想开个玩笑,真的,仅仅是玩笑,所以我编了个谎言:“凌晨一点,当钟楼的钟声穿来时,在那个空荡的实验室里点一盏台灯,然后把一支笔往身后扔……如果没有笔落地的声音,那么转身看看有什么站在你的身后……”阿玲笑着骂我是个无聊的小丫头,然后就匆匆走进那幢灰色的大楼……
第二天。
她死了,在那间魅惑的实验室里。验尸报告上写着: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我的心突然悬悬的。
三年后。
我也开始准备考研,我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也不再相信任何关于魂灵或鬼怪的传说,我已经淡忘了关于阿玲的一切记忆……四年来,“死亡”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糊,它只是一个概念或一些指数——“脑死亡超过6秒将成为永不可逆性的死亡……”
夜晚。也许夜已经很深了吧,几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太多的资料和概念堆满我的脑袋。风吹着实验室的窗子吱吱地响,可这一切都不在我的注意范围
内。远处的钟楼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当——”。低沉的钟声,仿佛黑暗最深处的震撼……我揉揉酸涩的眼睛——那一声钟声像一道闪电,撕破记忆的天幕,我想起三年前自己编过的那个谎言,还有……阿玲!
手里的笔突然变得格外显眼,它仿佛带着一股不安的躁动,带着灰色的魅惑的情绪,带着我的一颗心……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突然,自己的手仿佛失去大脑的控制,在黑暗中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笔已经扔向身后……心跳,一下、两下……夜依然是静悄悄的!骨髓深处已经有一股凉意在翻腾……不可能!我又拿起另一支笔,往身后扔去……没有,没有预期的声响!骨髓深处一种叫恐惧的东西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扩张……
我转过身……后面是拿笔的阿玲…
手背上的女鬼
嗯,这是听我妈说的。我老妈的妹妹,也就是我阿姨发生的事...阿姨她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每天过得很惬意,常常去爬山,身体一向健壮。前阵子,她手背上莫明的长出一个瘤,本不太去在意,后来因会隐隐作痛,便去长庚找大夫看看,医生说她那是良性瘤,开刀拿掉就好,没什么大碍。谁知,开刀完才过两个星期,那颗瘤居然又冒出来...!连医生也解释不出为什么。后来,有一次她去做气功时,她的师父突然看著她,问她∶你是不是在某年的某一月去某地扫过墓?我阿姨吓了一跳,想说他怎么会知道的?那位师父抓住她的手腕,看了看皱眉道∶你把人家带回来啦!!哇!什么意思??细问之下,原来那天去扫慕时,阿姨经过那位女士的墓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那女鬼就跟著她回来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后,她的手背上开始长出那个瘤的。妈说∶难怪每次去你阿姨家坐坐回来时,头都有些晕晕的...
我说∶哇!那阿姨不就都不敢一个人在家,想想,一个人坐在镜子前,看著镜中的〃她〃,不知会看到什么说....呵呵!这也只是听说的。阿姨因为怕别人对她敬而远之,只把此事告诉我妈,连丈夫、小孩都瞒著,老妈只把此事告诉我,我又只把此事告诉各位...
现在阿姨手背上的瘤,已经被医生紧急通知要开刀了,听说已到不切除不行的地步。问说为何如此,医生只讷讷的说∶大概是体质的关系....阿姨却感到另一支手背好像又有凸起的感觉....上帝保佑她。
1:晚上上厕所时千万不要看马桶里的倒影,因为那是你死的样子,如果是老人还可以,如果是你现在的样子的话,那么说明你的生命……
2:晚上回家开门时,千万不要往后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比如有人说话,问候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回头,否则……
3:晚上洗脸时如果眼里进了水,千万不要看镜子,如果在镜子中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一些东西千万不要慌张,否则那东西会缠着你不放的,心中默念:去去去,去去去,游神野鬼去去去。直到看不见那东西为止。
4:晚上有人敲们,千万不要马上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你就对着门说:e799bee5baa6e58685e5aeb9331“进来。。”如果听见有什么噪音,无论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多不可以开门,除非你不想活了,只要心中默念:门神保佑,门神开门,若是冤魂,请看好门……
5:晚上要是被12点的钟声吵醒,千万不可马上争开眼,要不然你会看见你不该看见的东西,你会后悔的……
沙田马鞍山某教会中学一向设有有校巴服务。
但其中一辆校巴却曾经发生过一段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某日清晨,校巴在新界某处公路飞驰。一名老妇从树旁走出公路,
在慢线行驶的货车把她撞个正著,老妇被卷入车底,上半身随著前左车轮滚动,
下半身被拖行,双腿则留在被车撞倒的地方。
司机对撞倒老妇的事懵然不知,继续高速行驶。
其他车辆响号把货车截停。
老妇的头和脚距离竟然超过一公里。
警员把现场封锁,搜集老妇的残肢,毁烂不堪的人头上已无眼耳口鼻,
内脏散落在公路及路旁;
车轮上一团烂布包著零碎的内脏和残肢,白骨从烂布中伸出来,里面还有东西在跳动。
老妇右手连手上的玉镯则不翼而飞。
老妇被撞时,校巴刚好在货车旁边的快线。
老妇卷入车底时,右手被辗断飞脱,弹到旁边的快线,卡在校巴车尾底部某处。
但校巴司机却浑然不觉。
校巴照往常惯例接载学生回到学校停车场。
校巴司机要在停车场等半小时,才有工作。
所以他蹲到一旁抽烟看报纸。这时,虽然日光日白,
但一名爱发白日梦的学生从窗口往停车场处望时,
竟望到有满身鲜血的老妇在校巴附近徘徊。
他吓得口唇发颤,举起手:「阿~阿~阿~」已了十几个阿都叫不到「阿Sir」两个字来。
老师后来终於听懂他的话,便走到窗旁看看停车场,他也吓了一跳,
果然有个老妇血淋淋地在停车场徘徊,似乎在找东西。
但他要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对同学说:「你又发梦了。其他人先自修。」
这时候,校巴司机站起来伸伸腰走向校巴准备开车。
他打开校巴车门坐上司机位,还未开车。
老师从课室飞奔到停车场把他截住。
老师将事情说出来,校巴司机笑著说:「黄Sir,你一定是眼花或者有幻觉。」
两人围著校巴走了两个圈都看不见那个老妇。
最后,校巴开走。
校巴司机照往常那样驾车在公路上飞驰。
突然,司机从倒后镜看见车尾站著一个肢离破碎的老妇。
她的头滚到司机的旁边。
情急之下,司机把车煞停。那老妇的头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机吓得全身发抖,毛管直竖。惊魂未定,
头部破烂不堪的老妇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之前。
校巴司机吓至撒尿。隔天即时向所属公司请辞。
某天下午,学生放学时,走到停车场登上校巴。
校巴司机点算学生人数。
突然,学生发现车上坐著一名老妇。
多事的学生拍拍那位老妇问:「这是载学生的,阿婆,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老妇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白骨和内脏从身上掉下来。
学生都吓得飞奔下车。
有几位女生吓得只管哭。
因为校巴司机当时背向事发地点,只听见大家在喧叫,他回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
所以没有理会。
闹鬼事件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学校停车场和校巴经常闹鬼,即使光天化日之下仍然有人撞鬼。
某天中午,一群男生到停车场附近玩耍,看到一个像球似的东西在地上,
於是把它踢来踢去。
踢了一会,一名男生徒手接住向著他踢来的那件东西。
他感到那东西滑潺潺的,拿在手上看清楚,
才发现原来是个烂至头发和眼耳口鼻都掉了的人头,由於肉和泥混在一起,
远看像是烂皮球。
那个人头突然张开嘴巴,把这名男生吓晕了。
事发两星期后,校巴死气喉坏掉,因而进入车房维修。
车房工人检查时,发现车底下有一只腐烂的断手,大惊之下立即报警。
警察调查事件之后,证实只是意外,於是将玉镯交还死者亲属。
死者的儿子说老妇生前曾经吩咐要将手上的玉镯陪葬,但是当时找不到断手及玉镯。
唯有另外买一只相似的玉镯作为陪葬品。
由於遗体早就落葬,无法将老妇的心爱玉镯放到棺材去。
学校停车场及校巴闹鬼的事情虽然平息,
但是仍然不时有人看见那位老妇在学校停车场徘徊不去,有点像是不甘心似的。
〖周德东作品〗恐怖小说
一 这个梦不是梦
有一个人,他跟我一样,是专门写恐怖故事的,我的才华比不上他。他和我都是东北人,都是黑龙江省人,都是依安县人,都是绝伦帝小镇人,他和我甚至是邻居(隔3家)。
他叫彭彭乐,他在一个市里的文化馆工作。
一般人会以为,彭彭乐是受我影响,其实错了,他是第一个写恐怖故事的人,他的退稿一麻袋,还曾经有一个报纸千里迢迢来采访他。当时我在老家无业,就开始效仿他,也写起恐怖故事来。
有意思的是,写恐怖的故事的彭彭乐胆子特别小,只敢在白天写作,晚上早早就钻进被窝睡了。早上,他把窗子打开,让充足的阳光射进来,然后打开电脑敲字。他的电脑桌横在屋子的一个旮旯,和两面墙合成三角形,他写作的时候,身子就缩在那个三角里,依靠着两面墙。他的电脑摆放得很低,也就是说,整个房子都在他的眼睛里。他一边敲字,一边贼溜溜看四周。
尽管如此,他还是专门写恐怖故事。
这就是爱好。
经常写恐怖故事的人,早晚要遇到相关的古怪事。听我慢慢讲下去。
有一天,彭彭乐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那个梦很漫长,最后他惊恐至极,硬是挣扎着醒了,出了一身冷汗,被子都湿透了。醒来之后,他把所有的灯找开,睁大眼睛再不敢睡了。直到天下大白,他忽然想,这么可怕的梦不下是一个很好的素材吗?这个念头他令他兴奋不已。为此,晚上他专门请来几个最要好的文学朋友,请他们到家里来喝酒,然后他把这个绝妙的故事构思对大家讲了,把大家吓得体如筛糠。之后,他特别叮嘱:禁止外传。
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秘賔能藏住?没有。
我一直在经营恐怖故事,可谓经多见广,但是他的梦确实让我不寒而栗。
他并不是他所梦事件中的主角,他仅仅是观众,或者说他肉体的一切都不存在,无法反抗,无法逃遁,他只剩下一双观看的眼。好在事情似乎与他无关——只要你看见了,事情怎么可能与你无关?
什么事件?
在一个荒郊野外,有一座孤零零的旅馆。下着暴雨,有一个瘦小的路人低头急匆匆地赶路,他披着黑色的雨衣,穿着黑色的雨靴,看不清他的脸,偶尔有惊雷闪电,但是只能看见他的嘴,他的嘴很小。
他终于走进了那家风雨中的旅馆。
彭彭乐的心狂跳着。
旅馆停电了,点着蜡烛。没有人,一片漆黑中,只有一个小窗里点着的蜡烛一闪一跳。
那个人进门之后,脱掉雨衣,搭在胳膊上,他脸色苍白,他的嘴的确很小。
那个瘦小的路人没有喊叫,而是四处寻找。终于从走廊尽头的黑暗处走来一个人,开始她只是一个影像,模模糊糊,这个瘦小的路人眯眼费力地看。她的脸越来越清晰,就要看清她的时候,蜡烛突然灭了,瘦小的路人吓得把雨衣掉在地上。
一个声音说:“别怕,是风捣的鬼,我马上为你点灯,让你看清我。”
火柴跳跃着亮了,点关蜡烛,彭彭乐乘机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很老很老的脸。头顶的毛发掉光了,牙也残缺不全。烛光映着她浑浊的眼睛,那双失水的眼睛麻木地看着那个路人的脸。瘦小的路人低头,掏钱,拿钥匙,找房间。
彭彭乐的眼睛飘飘忽忽地随他进了那个简陋又狭小的房间,这个瘦小的路人把他的雨衣叠起来,打开,再叠起来,再打开……他一直在干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像他每次叠的雨衣都很难让自己满意。
墙上有一个老座钟,它敲响了十二下。午夜了。和传说的一样,午夜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这个瘦小的路人停止了叠雨衣,他一步步走向那个破旧的八仙桌,用力拉开抽屉,“吱呀呀吱呀呀”……你们一定认为这时就发生了最恐怖的事情,没有,这个人不过是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就翻看起来,书上写到:一个雨夜,有一个单薄的路人走进了一家荒野旅馆,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夜电闪雷鸣,四周漆黑一片,他有点害怕,睡不着,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了一本发黄的书!……
彭彭乐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感到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窒息。
那本书上接着写到:书上写到:一个夜晚,有一个宽下巴的路人,他走进了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没有一户人家,很偏僻,只有这个旅馆立在路边。这个宽下巴的路人在登记室遇见了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她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牙也只剩几颗,她神色怪异,收了顾客的钱,给了他一把钥匙。宽下巴的路人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天晚上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很阴森,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到:有个魁梧的人连夜赶路,天快黑了,他看见荒野中有一所房子,那竟是一个旅馆,虽然它很破旧,但是这个魁梧的人实在走累了,就走进去了。进了旅馆,有一个热情的女人接待了他,也没有看他身份证,收了很便宜的房找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这个魁梧的人胆子挺大,可是他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决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后来墙上的老钟敲了十二下,他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写字桌的抽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头,他慢慢走过去,把那个抽屉拉开,竟然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彭彭乐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感到像被人扼住喉管一样窒息。
那本书上接着写到:书上写到:一个夜晚,有一个宽下巴的路人,他走进了一家旅馆。这个地方没有一户人家,很偏僻,只有这个旅馆立在路边。这个宽下巴的路人在登记室遇见了一个很老很老的人,她的头发都快掉光了,牙也只剩几颗,她神色怪异,收了顾客的钱,给了他一把钥匙。宽下巴的路人住进了一个单人间。这天晚上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很阴森,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墙上的老钟敲十二下的时候,他打开写字桌的抽屉,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到:有个魁梧的人连夜赶路,天快黑了,他看见荒野中有一所房子,那竟是一个旅馆,虽然它很破旧,但是这个魁梧的人实在走累了,就走进去了。进了旅馆,有一个热情的女人接待了他,也没有看他身份证,收了很便宜的房找就给了他一把钥匙。这个魁梧的人胆子挺大,可是他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决觉得哪里不对头,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躺下,后来墙上的老钟敲了十二下,他突然把目光对准了写字桌的抽屉,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里不对头,他慢慢走过去,把那个抽屉拉开,竟然看见一本发黄的书……
书上写的是什么呢?书上说:半夜12点,你的门外会传来一个恐怖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声音?
魁梧的人的头发一下竖起来!……
宽下巴的路人看到这里吓得一下就钻进了被窝!那个单薄的路人读到这里猛地把书合上,惊惶地四下张望!
彭彭乐差点惊叫起来,他想闭上眼睛不看结果,可是他怎么也闭不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进入的是第几层面的故事了。(老实讲,我自己写到这里都有些糊涂,一直在努力弄清一层层故事的关系。偶尔迷失在这一层层的故事里的时候,我万分惊恐,生怕自己走不出来。)
被我称做瘦小的路人的那个人好像没有害怕,他继续看下去:那个单薄的路人看了半天好像没什么动静,他紧张地又打开书,看下去:宽下巴的路人过了好半天慢慢从被窝里伸出头,想跑出去逃离这家神秘的旅馆,可是他却不敢拉开他的房门,他害怕再见到那个怪异的老太太,他就只有一分一秒的熬时间。他越不看那本书越觉得害怕,他终于又把它拿起来,那上面写到:魁梧的路人侧耳倾听,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宽下巴的路人看到这里,觉得这书正是写给自己的,他吓得脸色铁青,再次把脑袋蒙进被窝里!可是他什么都躲不掉,他终于听见一阵恐怖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单薄的人看到这里,深刻地明白,书中写的这段文字正是提示自己,你看的书就是写给你的,它将告诉你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果然,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恐怖的脚步声……
彭彭乐梦里的瘦小的路人看到这里,在书里放一个书签,把书合上,继续叠雨衣,一遍,一遍,一遍……他等候那个声音的到来。他打算听到那个恐怖的脚步声之后,还要继续看书,因为他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以及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家黑店……
这个故事很长,彭彭乐梦了一整夜。故事中还有故事,故事中的故事中还有故事,一个套一个,讲起来很费力,我想打住了,而且再讲下去就会泄露机密。
因为我主要想写的是彭彭乐,写他死前的一段真实的经历。后来彭彭乐走进了他梦中的情境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真实恐怖。
彭彭乐嘱托听了他这个梦的几个朋友,不要对别人讲这个梦,因为他要用这个素材写一本最恐怖的畅销书。
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彭彭乐一段时间内没有动笔,对他来说,写这本书是个大工程。
一天,他到乡下去采风。他平时经常去乡下,因为他要搜集一些民间的恐怖故事,据他的经验,越是偏远的没有外界人涉足的地方越有好故事,他记得有一个人说,最好的民间艺术至少在乡级文化站以下。这话太对了。
这次他去的那个村庄叫天堂村,离市里有一百多里路。他是骑摩托车去的。
第二天中午过后,他骑摩托车返回城里。走着走着,他的摩托车熄火了,他下来修理,是火花塞出了问题,没有备用的,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彭彭乐的车技很棒,但是再棒也不可能把一堆废铁骑着跑起来。他抬头看看,一片荒草甸子,附近没有一户人家。
回家的路一下变得漫漫无尽头。
那个地方很偏僻,沙土公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他只能粗略地判断地地界可能归B县管辖,B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
太阳已经西沉,整个人间带着倦色。一只乌鸦低低地飞过,它差点撞到彭彭乐的肩头上,叫了一声,像童话里的不祥之物。
彭彭乐只好推着摩托车朝前走。
走着走着,天黑了,他有点害怕。路两旁长着丑巴巴的榆做,歪歪扭扭,戗毛戗刺,它们神秘地看着从面前走过的这个人,那种静默让人心里没底。他的脚走在沙土路上,“嚓,嚓,嚓,嚓……”
从这时候起,写恐怖故事的彭彭乐开始体验恐怖生活。他越走越怕,摩托车越来越重。他总感到摩托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而且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彭彭乐不停地回头看,摩托车的后座上什么也没有。但是这骗不了他。他加快脚步。他走得越快就越觉得那个人真切。他的脸都吓青了。最后他快崩溃了,把那辆坏摩托车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一个人奔跑。
这时候他又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就是那个嘴很小的人。他不敢回头了,一路狂奔而去。
快半夜的时候,他看见了前方有微弱的灯光,那是一座房子,就像我们常见的那种路边店,住宿吃饭停车。彭彭乐立即跑过去。
拐个弯,他发现那座房子并不在路边,离沙土公路有半里远。彭彭乐下了公路,顺一条土路跑向它。
我提示一下,以上以下我的讲述都不是彭彭乐的梦境,而是实况。
那是一座灰色尖顶的小楼,很老旧,有高高的墙,彭彭乐觉得它更像一座废弃的乡村教堂。当他跑近它之后才肯定那真的是一个旅馆。它的大门上挂着木牌子,用红油漆写着:旅馆。
彭彭乐推开漆色斑驳的门,踉踉跄跄地走进去。进了门,触目是窄仄的楼梯,有一个牌子:登记室在地下。
地下?
我们的恐怖故事作家有点害怕,因为地下并没有光亮。他倚在墙上一边歇息一边下决心。最后他顺着楼梯走下去了。楼梯很短,就是说,地下室很低矮,刚刚能站直身,彭彭乐当时觉得它更像墓穴。
一个很小的窗子,令人很压抑。他朝里看看,看到一个女人在低头打毛衣。她的额头很宽大。快半夜了,这里又这么偏僻,根本不会有什么顾客,可是她竟然还不睡。彭彭乐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他。
“师傅,这附近能不能雇到卡车?我的摩托车坏在半路了,我想把它拉过来。”
“荒郊野外,深更半夜,哪能雇到卡车!”那个女人显得极不耐烦。彭彭乐感到她的额头几乎占据了她脸部的一半。
“那我就住下来吧。”
对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扔出一个登记本,继续打毛衣。
登记本上的内容有点奇怪:姓名,性别,年龄,婚否,血型,病史,嗜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彭彭乐尴尬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血型……”
那女人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什么填什么。”
彭彭乐填写完毕,交了钱,问了一句:“你们不要身份证?”
那个女人理都不理,扔出一个钥匙:“200房。”
彭彭乐惊诧地问:“怎么有200房?”
那女人一边打毛衣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他停了停又试探地问:“你们给寄存现金吗?”
那女人说:“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偷你。”
他想了想,不知再说什么,就拿了钥匙,离开地下室,上楼了。
走到一楼,他有些犹豫,想离开这个怪怪的鬼地方,这时才发现外面隐隐有雷声,只好作罢。他想,能有什么事呢!
三 写字台的抽屉
他上了二楼,果然有200房。他打开门进去,发现这个房间的灯很黯,只有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把椅子。连个电视都没有。靠门的那面墙上有个高高的拉门,那肯定是个衣柜了。
他反锁了门,换了拖鞋,躺在床上。
天很快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雷声忽远忽近。
彭彭乐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今晚没有旅客,只有你一个人……”
他有点害怕,又有点不理解——既然没有人,为什么偏偏让自己住二楼呢?一楼空着,三楼也空着。
男作家马上感到这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楼层。
他想下去换一个一楼或者三楼的房间,但他一想要走过那黑暗的走廊和楼梯,要走进那个墓穴一样的地下室,要见那个怪兮兮的女人,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只想混到天明,赶快离开。
已经有雨点落在窗子上,声音很大。这一夜,彭彭乐将和那个大额头女人一起在这座孤店里度过……
彭彭乐睡不着,把本子拿出来,坐在写字台前整理他的乡下见闻。写了几行字,他实在没有心情再写下去,就收了笔。
他感到这个空落的房间四处都潜藏着眼睛。他偶尔看了那写字台的抽屉一眼,心猛地抖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
那个抽屉关得严严的。
墙上挂着一只钟,慢腾腾地走着,不快不慢,精确,冷静。
彭彭乐背靠屋角坐在床上,就像在家敲字时的那个姿势。他的眼睛盯着那个抽屉,一眨不眨。他的耳朵里只有一个声音,那是钟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离半夜12点还有一段时间。可是彭彭乐实在受不了煎熬,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向那个抽屉。
他多希望打开之后看见里边放的是一本花花绿绿的最新版的杂志啊,最好就是他的朋友周德东主编的杂志,那样他会放松很多。
可是,他看见的却是一本书,一本发黄的书!
他十分惊恐,迅速把抽屉关上了
可是,关上抽屉之后,他更加害怕。又一次把抽屉打开,哆哆嗦嗦地把那本书捧出来:那是一本已经很旧的书,不知被多少人翻阅过了,书页已经卷边。
他想,也许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是店主对没有电视的一个补偿吧。
他一看书名,打了个冷战:《孤店》。
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没有作者名字、没有出版单位、没有书号的书。第一页写着:有一个人,他走进了一个荒野里的孤店。这个旅馆有三层,很古老,四周没有一户人家。他住进了200房……
雨哗哗地下起来,黑暗的世界被淹没在水声里。彭彭乐感到自己实实在在地钻进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古怪的梦里,或者说那个梦像黑夜一样严严实实地把他给罩住了。他只有一条路,读下去,看看自己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那书接下来写道:他十分无聊,闲闲地打开抽屉,看见了这本书,于是他忐忑不安地读起来。
写的果然是自己!他身不由己地走进了书中。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倍感无助。
书上又写道: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午夜来临,十分寂静。突然,楼梯里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走一走,停一停,不知是从楼上传来的,还是从楼下传来的……
彭彭乐猛地把书合上,不敢再看下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差一刻钟就是午夜12点了!
他像等死一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被极端的恐怖煎熬着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听见什么脚步声。他镇定了一下心神,心想,书就是书,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是店主在开玩笑……
他又看了看手表,还不到12点。原来是时间过得太慢了。
当手表指针指向12点的时候,楼梯里真的传来脚步声!很慢,走一走,停一停。
彭彭乐的头发都坚起来了。
他呆呆地听着那脚步声,无法判定它是从楼上走下来还是从楼下走上来。那个声间慢慢向他的房间走过来,又渐渐地远了,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地走回来……
彭彭乐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他想大喊一声,可是终于没有喊出来。
他拿起书,轻轻回到床上,紧紧抓住被角,抖成一团。
这个脚步声会有什么结果?
他像窥视审判书一样又翻开那本书。
书上是这样写的:大约半个小时后,奇怪的脚步声消失了。可是这时候,楼梯里传来扭秧歌和唱二人转的声音……
果然响起扭秧歌的声音。这个雨夜,谁在扭秧歌?
彭彭乐已经吓得脸如死灰。他想跳下楼逃离,可是来到窗前,却听见那扭秧歌的声音就在楼下。就是那个最传统的调:擞拉擞拉都拉都,擞都拉擞米来米,米拉擞米来都来,来擞米来米拉都……
还有一男一女在对唱,正是东北那种大红大绿的二人转,透着一种浅薄的欢快——三月里,是呀是清明,兄妹二人手拉手,来到郊外放风筝。小呀小妹妹,放的是七彩凤,小呀小哥哥,放的是搅天龙。得儿,得儿,哪啦咿呼嗨呀……
他退到床上,那声音又从门外传进来。
他咬着牙翻开那本书,书上接着写道:扭秧歌和唱二人传的声音也渐渐地停止了。这时候,这个旅客已经快被吓疯了。他预感到自己离死不远了。他发疯似地踹开洗手间,没有什么;他又发疯地拉开靠门的那个衣柜门,里面特别黑,他看见一个人高高地立在里面,正是那个登记室的女人!她脸色苍白,满脸血渍,直直地倒下来,用手抓这个旅客……
彭彭乐没有发疯。他轻轻地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他转过身来,面对那个紧闭的衣柜门却不敢伸手了。
他搬来椅子——这是这个房间里惟一的可以做武器的东西,站在衣柜前,可还是不敢打开那扇门。
他回到床上,缩在一角,死死地盯住那个衣柜的门。那是一扇即将要他命的门。
他惟一的精这里支柱是这个房间里还有灯。他一直没敢关灯。如果没有灯,他可能就崩溃了。
这时,灯突然灭了。
窗外的雨声一下大起来。
彭彭乐猛地蒙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