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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世精神与颓废情怀
中国古典文学的思想内涵很丰富,新时期小说中表现出的古典文学思想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儒家传统的入世精神,二是士大夫的颓废情怀。
中国古典文学受儒家思想影响严重,带有很强的入世精神和社会参与色彩,“文以载道”的思想贯穿于整个文学史中,文学也因此被人当作“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这种入世精神的极端表现是直接为政治服务,其边缘则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人生哲学体现。遍观中国古典文学史,很少有纯粹个人性的创作,作品中无不寄寓着作家的社会化关怀,表达着各种各样的7a64e58685e5aeb9365政治或文化理想。
从《诗经》、屈原开始,经过杜甫、范仲淹、魏源等的衍变,更形成一股忧国忧民、担当道义的优秀传统,也传达着重教化、重社会功用效果的文学精神命脉。古典文学的入世精神在五四新文学中被以“文以载道”的面目受到挞伐,但实际上,五四文学并没有真正将它丢掉,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五四作家们所真正批判的其实只是古典文学所载之“道”的内涵,文学为现实服务的基本精神依然是保持着的——文学不应该维护传统的封建文化和封建制度,而应该为现实中国的变革和强大服务。就小说而言,梁启超的小说革命观依然深刻地影响着五四作家们:“欲新一国之民, 不可不先新兴一国之小说。故欲新道德,必新小说;欲新宗教,必新小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
五四文学的主导倾向依然是面向社会和大众的“为人生”,人道主义、爱国主义和现实批判则始终是五四文学最显著的思想特色。这当中尽管灌注了许多新的现代思想内涵,但底子上依然蕴涵着古典文学的某些精神印记。
新时期小说,尤其是新时期初的小说,同样表现出很强的入世精神。这一点在作家们的创作思想方面表现得很明确。尽管作家们一般都不直接提古典文学传统,但在谈论自己的文学志向和对文学的认知时,几乎无一例外要谈到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将文学与政治和责任感密切联系起来,也就是说,实际上,作家们的思想内核中已经内在地体现着古典文学的入世思想。
如周克芹所理解的文学是“时代风云、群众生活所给予作者感情影响的形象见证,个人与时代的结合的一个最真实的证物”;[8]高晓声谈到自己中断创作20多年后返回文坛的第一篇作品《“漏斗户”主》时,明确表示为农民呼吁的创作责任感:“我写他们,是写我心”[9];蒋子龙同样将自己的创作与现实需要密切联系起来:“《乔厂长上任记》是‘逼’出来的。是被生活‘逼’出来的,是被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对四化的责任感‘逼’出来的……”[10]
入世精神同样体现在创作当中。从小说主题而论,新时期小说最典型的体现是浓郁的教化意识。新时期许多小说蕴涵着明确的教化观念,小说被当作思想教育的工具,被用来传播各种社会文化意识。刘心武的《班主任》、《醒来吧,弟弟》等作品典型地体现了这种思想,也正因为如此,充满说教色彩的《班主任》被作为新时期文学的开端之作,成为了一个时期文学的典型。除刘心武外,其他作家的创作也基本相似,像名噪一时的张贤亮、从维熙,就是将苦难作为道德说教的方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再如历史类小说,如《李自成》、《星星草》等作品,也都是遵循中国传统历史著述的“资治通鉴”思想传统,总结历史教训,以历史来引导、服务现实,是这些作品一致的主题。而且,历史小说的这一特点一直延续到90年代,如陈忠实的《白鹿原》,唐浩明的《曾国藩》,熊召政的《张之洞》、《张居正》等作品,也遵循类似的历史观,是传统历史著作(小说)思想的现代体现。
大龙井听瀑
题记:大龙井瀑布,位于龙眠山黄燕村南1公里处。有渊成井形,深达30余丈,崖壁垂直峭立;有水自崖口悬挂而下,成瀑;瀑随水量宽有尺余至丈余。下有深潭,清澈见底,游鱼卵石水中,历历可数。瀑声訇然,蔚为壮观,隆时近地几里处可闻。
戊子年孟夏月十三日(5月17日)游大龙井瀑布,静心听瀑音,有所得,故成此篇。
近瀑:急切,童年的天真
游人近瀑,草木树叶更为茂盛,原生态自然景观更为鲜明。路,从河道流石摸索而过,从撩开的草丛和拨开的树枝中钻过。
再靠近瀑布,草、叶更加青翠,也更加润湿,空气中氤氲着一些淡淡水气。瀑布的声音也由时响时隔变得清晰起来。
那瀑声从崖壁上回过来,从树隙间钻过来,从草丛中渗出来,从流水上飘过来,如童诵颤鸣在手风琴中的琅琅和阳光,如金沙漏出铁筛的明亮和璀灿,如晨露滚落草间的清脆和凉爽,如夏雨敲击湖面的爆裂和欢愉……
闻瀑声,脚e799bee5baa6e58685e5aeb9366步匆,欲睹胜景心急切;过巨石,穿棘丛,“如闻佩环,心乐之”,遥想仙波喜向往。
临瀑:欢愉,少年的活力
大龙井瀑布就在眼前。
天旱水枯,瀑布只有一尺多宽。那瀑以九十度角的垂直姿势,从三十余丈的崖上直泻而下。但是,因为瀑道略有起伏,让瀑布在中途形成二三个撞击点,与崖壁若即若离,最后才钻入潭中。
那高悬的瀑口,地势内敛,瀑流并不张扬,只是兴奋地涌出,像马拉松队伍起跑时的从容。然而,由于容量很大,又加上落差之巨,蓄势强劲。那瀑布贴崖壁泻下数丈后,就贴到了一处凸起的地方,便开心地笑了,而这个凸起处并不高,也还在瀑流洗刷而成的沟槽之中,笑声尚未溅起,便又被自身的重力牵拽直奔下一个驿站。
瀑流刷刷而下,像冲过浮桥的骑兵队,从窄桥上电掣而过,疾驰奔向了下面又一个高地,射了十多丈的路程,又是水花绽放,开怀大笑,却又被巨大的势能捂住了张开的笑口,于是笑声凝成珠、成线、成流、成片,再次直泻而下十余丈的深潭。
入潭之水并没有象一条青龙,灵巧地钻入碧波之中,也不像高台跳水失误者,跌入水中撞起巨大浪花,却在水面上裂成了无数的珍珠。“大珠小珠落玉盘”,溅起,撒落;再溅起,再撒落,或者被弹射到绿苔的岩石上,化成湿漉漉的水光。
听瀑:遐思,中年的壮实
坐在潭前的巨石上,背瀑听音。感觉后面有一片春耕的田野,勤奋的耕牛正在奋力垦阀:农夫在扬鞭高吆,壮牛在奋蹄前行;犁铧破土时的喜悦绽裂声,犁走沃土中的恣意欢笑声,犁开顽土时的锐意用力声,同时响起;沃土翻滚,泥香四溢,自豪、快乐和幸福感溢满龙井。
坐在龙井之中,观井中天地慨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猜想这“井”是怎样成形?也许是那亿万年前的巨大地震,地壳板块撕裂和沉降,造山运动使这一个“井”形的巨石突兀而起;也许是这里曾是高峻大山,红沙黄土覆盖一个小型火山口,千万年雨水的冲刷,形成了如今的“龙井”;也许是某亿年前的一个星夜,陨石从天而降,惠临这片山石,撞击而成一个小型天坑……种种猜想无理又有理。“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看那绿波荡漾的碧潭,的确是灵气盎然。水中有桃树断枝,竟也有新绿缀枝,好似有苞蕾绽放,硕果挂枝的那一天,而崖上一丛野草,一朵黄花,一株灌木也不无例外地滋润着,美丽着,幸福着。
听瀑音的激荡恢宏,又猜想这“龙”会在何处?或许,此龙正蛰伏深潭之中,吸瀑露饮天琼,他日修炼成气候,跃井腾云惊四方;或许,此“龙”正在云游未归,那如练的瀑布,既是它归井航标,也是天地不竭龙井的灵气啊!
离瀑:平静,老年的沉稳
龙井美,美在满目碧绿;龙井壮,壮因瀑声激越。然幽山极深,深井极幽,“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便起身离去。
此时,瀑也有情,仍以热切的声音欢送游者。但细味瀑声,已是欢乐而不激热,欢快而少飞跃。
瀑音仍从壁上飞来,仍从林中穿过,仍在草中掠飞,仍在水面浮动,但已变得柔和而有节奏;变得淡定、从容,一步一个音阶的弱化。
此时山中,风吹草动之声,鸟鸣叶簌之声,蛙鼓蝶翼之声,还有那龙眠河水淙淙之声,都渐渐响起来了……
2008年6月9日于桐师墨斋
你又来这里吹百牛了,害我找了几个社区,翻了几百页帖子,终于找到你了。工头让我告诉你,明天去度工地早些,要搬3车水泥两车砖头,如果搬不完,连昨天知的工钱也不给你了……道还有,村东头的王寡妇问你:什么时候攒够钱去娶她?如果等到年底你还内不回去,她就嫁容给村西歪脖子柳树下面的刘驼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