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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中,一个年仅8岁的犹太女孩为了躲避纳粹的魔爪,背井离乡,独自逃进深山,意外地和狼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
米莎·迪芬塞卡今年70岁,从外表看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但她坚持说这只是表面现象。“我永远也不可能和其它人一样。我是大自然制造的一个错误。出门前我也会像别人一样化妆,我和别人做着相同的事情,但内心里我是个动物。”当然,她指的动物是狼。
米莎的母亲是个俄罗斯籍的犹太人,乌黑的眼睛,头发又黑又长。米莎的父亲是个德国犹太人,棕色的头发,蓝眼睛。纳粹分子刚开始屠杀犹太人时,米莎的父母从德国逃到了比利时。后来比利时也被纳粹军队占,米莎的家人只得东躲西藏地生活。米莎的母亲因为长相具有明显犹太人的特征,始终不敢出门。米莎偶尔和爸爸一块出去,她有时还要去上学。为了米莎的安全,她的父母事先做了周密的计划。他们告诉米莎如果他们被纳粹抓住,会有一个女人到学校接米莎,然后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躲避纳粹 与狼为友
1941年的一天,不幸发生了。米莎的爸爸没有像以往那样到学校接她,来的是个陌生的女人,她把米莎接到了位于布鲁塞尔市郊的一处陌生人家里。从那以后,米莎再也没见过她的父母。
一次偶然的机会,米莎听到收养她的一家人正在悄悄商量要不要把米莎交给纳粹官兵。惶恐之下,米莎决定出逃,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从养父母家里偷了一些面包和几个苹果,身上还戴了个指南针。据她的养父母说她的亲生父母去东欧了,所以米莎决定向东走。
一路上,米莎尽量避免和人接触,能找到什么偷到什么就吃什么。人在饥饿的时候什么都吃,腐肉、虫子,甚至是泥巴。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用东西来填满肚子。”她睡在谷仓里、树洞里、山洞里、或者干脆露天,她说有几次居然蜷在被屠宰后的马的尸体里睡着了。
在波兰境内,米莎第一次遇到了狼。那天,她从一户农舍里偷了点吃的,一个男人追出来,向她扔石头。米莎拼命地跑,躲进了树林。她受了伤,疼得直叫,那叫声好像狼嚎。突然,米莎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她开始以为是一只狗,就丢给它一块肉,但它不肯靠近。它的叫声让米莎意识到这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只狼。
米莎渐渐和狼稔熟起来,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母狼对米莎很好,捕食到的猎物都分给她吃。米莎叫她丽塔妈妈。那段日子,米莎过得很开心。丽塔妈妈打猎回来,会和米莎分享她的战利品,如兔子之类的野味。吃饱后,米莎就依偎在丽塔妈妈身边,笑着睡去。米莎仿佛又找到了一个妈妈,对米莎而言,丽塔妈妈就是整个世界。
后来,丽塔妈妈有了一只公狼做伴。公狼起初对米莎很不友善,它几次企图袭击米莎,都被丽塔妈妈阻止了。摸清了公狼的性情后,米莎学乖了很多。每当公狼发威时,米莎就做出屈服的表示,身子往地上一躺,蜷起四肢,露出喉咙,公狼见状也就罢休了。
米莎和这两只狼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至于到底有多久,米莎说自己当时太小,没有时间概念。后来,两只狼被猎人打死了,米莎为此非常伤心。她离开了树林,一个人继续赶路。
几个星期后,米莎遇到了一群狼。这可是个大家庭,有狼爸爸、狼妈妈,还有几个幼崽。米莎也加入其中。狼爸爸、狼妈妈外出捕捉猎物时,米莎就留下来照顾幼狼,做起保姆来。等它们回来了,米莎模仿幼狼的样子,四肢蹲下,舔舔狼妈妈的鼻子讨食吃。起初,狼妈妈身子向后一退,不肯给米莎喂食。但米莎不断发出轻轻的叫声,哀求着,狼妈妈慢慢靠近,这才把食物吐给米莎吃。渐渐地,狼妈妈开始像对待自己幼子一样对待米莎,米莎也成为这个特殊家庭的一员。然而,好景不长,狼群解散了,米莎又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她向东走到了乌克兰,也曾偷乘火车到克罗地亚、意大利。前前后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
战后回归人类 保护动物
1945年二战结束,米莎回到了比利时。她把自己的经历讲给别人听,但人们都不相信她的话。米莎的故事实在太离奇,人们不相信一个孩子能忍受这种遭遇。于是,米莎选择沉默,她把过去的事情深深放在心底。
在比利时,两个老师收留了米莎,还送她上了大学。米莎的脚趾前后接受了四次手术,因为之前她的脚趾已经长到了一起,而且可以深深抓地,就像猿人一样。米莎尝试过很多工作,她曾被送到女子修道院,但她逃走了。后来她留在一家运输公司做女乘务员。
半个多世纪过去,米莎和丈夫莫里斯现在住在美国东海岸的一座小村庄里。他们1985年从荷兰移民到美国。他们拥有一间白色的平房,外观很朴素。她的家很好找,是远近闻名的动物庇护所。门前台阶上立着一座大象雕塑,灌木丛里有一座熊的塑像,家里养了23只猫和2只狗,院子里每棵树的树枝上都挂着鸟食。两只狗在院子里互相追逐,肆意打滚。栅栏上挂着个牌子“小心院里有狗”。
米莎走进厨房,见一只大肥猫正躺在水槽e799bee5baa6e79fa5e98193e58685e5aeb9330里,还有一只在橱柜上找了个地方歇着。这时,她的狗跑进来,跳上桌子,抢到了一片意大利香肠。“不行。亲爱的,不行。”米莎用怜爱的语气说,边说边挠挠狗的耳朵。米莎说对人她从来不会这么耐心,但对动物她有用不完的耐心。她在二战期间目睹的一切令她对人类充满愤怒。
米莎说逃难中她看到的最悲惨的是一些孩子。他们从火车上被卸下来,排成一列,然后被一个个枪毙。这些孩子们死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人喊叫。每声枪响后都有一个儿童倒下,倒进了大坑。一个小女孩死时手里还抱着她的布娃娃。从那一刻起,米莎对自己说:“我和人类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永远结束了。”那些杀人的士兵可能已经做了父亲,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们怎么能做出如此残酷的事呢?米莎不明白。相比之下,米莎觉得狼比人好多了,至少它们能够接纳她。
多年来,米莎一直对人类怀有戒心。她随身带刀,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有刀。大门口有把弯刀,客厅有把日式宝剑,床上也放着匕首。
米莎还有个危险的习惯。她在无法发泄自己情绪或者遇到挫折时会咬人,哪怕是她的丈夫。米莎说她曾把莫里斯咬得鲜血直流,几乎喘不上气来。莫里斯说30年前他和米莎刚认识时,米莎特别容易发脾气,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她咬人的导火线,幸亏莫里斯的脾气好,他包容了米莎的过激行为。
米莎说她本不想发怒,但一旦被激怒,她就会失控,变得极其危险。她经常告诫自己:不能咬人,不行。
1997年,米莎把这段经历写成书,定名为《是狼救了我》。
几年前在每日新报倾诉空间看的文章,忘了是阿莱还是安顿采访的了...原文如下:
《来生不做狗狗做我的弟弟》
这次采访有些丢人,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在我,这是第一次。
很多时候,别人的生活都在远处,隔着一层玻璃纸,远观有一种哲学的味道,但有时,一旦有了感同身受,自己就会纠缠在里面无法旁观。
那条叫来福的小狗陪伴主人公紫馨将近 16年,最终患了骨癌被实施了安乐死,临死之前,它的眼睛没有闭上,一直眼泪汪汪地看着紫馨。
我想起了三年前一只叫五郎的沙皮狗,是朋友出国前寄养在我这里的。那时候它已经病了,不停地拉肚子,我抱着它去了几家宠物医院,都没有医治好。不到一个星期,五郎已经奄奄一息,它把我当成了依靠,依偎在我的怀里不住地呻吟。我不忍看下去,让一个朋友带走了。五郎临走的时候,脑袋费力地转向我,直到远去,我依然感觉到它在看我。两天后,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五郎死了,我的眼泪“唰”地流下来。即便是一条狗的生命,它的逝去,让曾经与它有过相处的人,是这样的伤心和无奈。
所以,当紫馨流着泪告诉我来福的故事时,我知道,对紫馨来说,来福相伴了她那么长时间,给她带来过那么多的快乐和悲伤,来福的生与死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而无法抹去。
我因为曾经五郎的存在和消失,与紫馨一起陷入了对来福的讲述中。
来福之生———
让我这样的开心和难忘
决定给来福实施安乐死的那天,我记得非常清楚,是今年的 8月 16日。
那天我起了个大早,说是起了个大早,实际上我一宿没睡,我一直坐在床上等到天亮。早晨 5点半钟,我就坐不住了,穿上衣服走出了家门,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他说要跟我一起去宠物医院的。
到男朋友家楼下,不到 6点,时间还早,我坐在楼下花园里熬时间,看着晨练的人们说说笑笑,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想:怎么会这样呢?陪伴了我将近 16年的来福就在这一天离去吗?再有几天,来福就应该 16岁了,看样子它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16年的时间,过得会这么快?我分明还记得来福过去的样子。
来福到我家的时候大概只有两个月大,非常普通的一只小狗,深褐色的皮毛,浑身毛茸茸的,一对小眼睛骨碌碌地转,很怕人的样子。
那时我 6岁,正生病躺在床上,看到它,我的病好了一半,我惊喜地尖叫着把它抱在怀里,它吓了一跳。
来福这个名字是我起的,那阵儿我正迷恋着日本动画片《咪咪流浪记》,里面就有一只狗叫来福,它陪着小男孩卖艺赚钱千里迢迢找爸爸。我希望我的来福也像《咪咪流浪记》里的来福一样懂事又可爱。
来福成了我最要好的伙伴,它每天跟在我后边,成了我的“小尾巴”。来福两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过一回,大概是 1989年初秋的一个晚上,它想出去玩,家里人不让,它就自己推开门跑了出去,我们没有察觉。到晚上 10点多钟,我们看完电视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发现来福不见了踪影,于是赶紧分头找它。爸爸妈妈本来是让我看家的,但我心里着急,也一个人悄悄地出去找来福。我们家住在水上公园附近,来福早晨经常跟爸爸一起在公园里晨练,所以,我就朝水上公园门口走去。那里很黑,看不见灯光,我一个人摸索着喊来福的名字。忽然一个男人从黑暗里走出来问我:“小姑娘,你为什么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伸手抓我,我吓得惊叫起来,正好妈妈及时赶到,那个男人跑了。
来福被爸爸找了回来。一起帮忙找它的邻居哥哥因为我的事很生气地说了来福几句,从那以后,来福再也没有离家出走,但是它在外面只要看见了邻居哥哥就玩儿命地逃跑,有时邻居哥哥来串门,它又记仇一样地玩儿命追人家。
从我上小学开始,来福成了我的闹钟,每天早晨 6点半它会准时来叫我起床。它的叫早程序是这样的:先是使劲儿把门推开,然后跳到我床上,掀开被窝一角钻进去,冲着我的耳朵哼哼,如果我还不起,它就干脆把我的被子扒下来,咬着我的胳膊往下拽。我爸爸妈妈很得意,他们可以不用为我不起早而头疼。
我上初一的时候, 1995年的春天,还记得有一次小地震吗?那天,可怜的来福没撞开门因为我烦它总哼哼地叫早,所以前一天晚上把门关得很紧,来福撞了几次门都没撞开,它无可奈何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叫上家里的另一只小狼狗,它联合狼狗合力把门撞开,动静可真够大的,我都能感觉到家里的暖气片被震得晃动起来。来福一点儿都没犹豫,它又与小狼狗合起伙来很迅速地把我的被子掀开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胳膊往床下使劲儿,我“啪嗒”一下坐在了地上。这时,我发现房顶的吊灯在摇晃,我想:糟糕,有地震。一会儿工夫震动停止了,来福才摇着尾巴很有成就感地走了,看都不看我一眼,酷极了。
一到冬天,我就带着来福去天塔湖滑冰我懒得自己坐在雪橇凳上滑,于是想出了个懒办法,把绳子套在来福的脖子上,让来福拉着我滑。每次来福在前边卖力地奔跑,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后边吆喝着,引得很多人都看我们。
大约来福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它陪着我妈看电视,我妈边摸着它边说:“大宝宝呀,你也大了,什么时候给妈领个媳妇儿回来。”第二天,来福就领着一只浅黄色京叭回家了,它很自豪地看着我妈,意思好像是说:瞧,我领媳妇儿回来了。
因为是来福的客人,我们不能亏待人家所以我和我妈又给京叭洗澡,又给它吃东西这下来福不高兴了,撇下我们自己睡觉去了。我们不知道京叭是谁家的,晚上抱着它到处去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谁家的?”到了很晚,才被主人认了回去,而来福,像没事儿人一样,我气愤地想:哼!“男人”真不可靠。
来福不爱洗澡,这还真跟“男人”一样。每次洗澡,我们都事先在浴室里把浴盆藏在门后,然后叫来福:“吃肉来!”来福兴致勃勃地走入圈套,我们立刻把门关上,然后把浴盆拿出来,来福愣一下,随即无可奈何地受我们摆弄。
来福的人缘好,这一点,我们家谁也比不上它。来福在外面的时候从来不冲人家叫,看见孩子它都会绕着走,那么多年,它从来没咬过人。小时候,它跟着我爸出去跑步,等到大了,它就每天早晨 5点半自己出去,拉屎撒尿,与其他狗狗玩一会儿。经常地,人们看到,一只叫来福的狗走在前边,后边跟上来一排小狗,浩浩荡荡地、很有秩序地在院子里散步。邻居说:没见过这样的狗,很有大哥风范哪!
散步完了,来福回家吃饭。它敲门,我爸给开门。来福敲门很有特点,因为这个特点,邻居一个奶奶觉得非常有意思,她每天晨练完了就趴在窗户上等着e69da5e887aae799bee5baa6e79fa5e98193361看来福敲门,这一看就看了两年。奶奶描述来福是这么敲门的:先加一段助跑,跑到台阶上,立起身子,用两只前爪轻轻碰一下门,然后等两分钟,如果没见开门,第二声就会加重,如果门还没开,它急了,开始撞门,声音极其清脆,能把整栋楼的人吵醒。
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家等不到第二声响就赶紧给它开门,哪怕光着脚丫也要赶去,不能让它急了。
这两年我交男朋友后,来福有一阵儿很不高兴,觉得我的男朋友夺去了我的爱。我们家有个沙发,在沙发一角,我妈专门给它垫了一条褥子,这是它的专座,方便看电视。巧的是,我男朋友也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他每次来,都跟来福商量:来福,往里让让,让我坐一会儿。来福抬头看看他,犹豫一分钟,然后挪一下屁股。男朋友坐不下,又跟它商量:再挪挪。它还是抬头看看,再犹豫一分钟,不情愿地又让出几厘米。这时男朋友才别别扭扭地坐下,来福的表情很不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它。
我男朋友喜欢来福,本来男朋友是不养狗的,但来福死后,他一下养了三条,给第一只狗取的名字就叫来福。
来福之死———
我失去了弟弟般地伤心欲绝
其实,人都有生死,又何况狗呢?但我至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从今年年初开始,来福早晨散步后不敲门了,而是叫,第一声还是轻轻的,如果不开门,它才会大点儿声叫。我们奇怪:它怎么不敲门了?
而且我们还发现,来福不爱走动了,就喜欢趴着睡觉,一睡一整天,只要一碰它,它就“嗷”一声,好像踩着了它一样。那时我们以为它是岁数大了的缘故,也没多想。
到了四五月份,来福的左后腿瘸了,我们以为它跟别的狗打架了,但是慢慢地,我们发现它的左前腿也瘸了,并且有一块腐烂的伤口,发出臭味。到了 7月份,伤口像鸡蛋般大小,我们给它上云南白药,用纱布包扎,但来福彻底站不起来了,只能拖着后腿往前爬。到了 8月初,它连爬都爬不动了。我爸很着急,就找医生问,人家告诉他:来福可能得了骨癌,最后只能疼死。
我听了以后,大哭起来,我妈也哭,我爸天天出去给来福求医问药,但我们知道这是徒劳的。
我不想让来福疼死,折磨它也折磨我们,我想让它安乐死。做一个决定很容易,但实施起来又是那样的难。
8月 15日的晚上,也就是给来福实施安乐死的前一天,我说了,我一夜没睡,我的眼睛始终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我希望时间慢些再慢些,又希望这样难熬的时间尽快过去。
我听见来福从隔壁传来呻吟的声音,我走下床给来福喂水,来福的头已经抬不起来了,我用手捧着水给它喝,来福一点点地舔着,我的心里酸酸的。
第二天早晨5点半我去找我男朋友,他答应跟我一起带着来福去宠物医院。我和男朋友又回到我家,把来福用毛巾给裹起来,抱着它走出家门。我妈开始哭,前来送行的邻居也哭,邻居奶奶跟我妈说:“抱抱它吧,再抱抱它。”
我们抱着来福上车,来福的眼睛一直留恋地看着我妈,它似乎知道自己此后将有去无归。
来到医院,大夫看了看来福说:“没什么希望了,我带它进里屋吧。”我“哇”地一声哭起来,冲过去把来福搂在怀里,谁也不许碰它。人家给我做工作,我什么也听不进去。
僵持了一段时间,大夫戴上手套给来福摸骨,摸它一下,来福就抽搐一下,我也抖一下,我知道来福一定疼了。有一下,来福可能疼得太厉害了,它张开嘴想咬大夫,我把手伸过去放在它嘴里,心里想,它要疼就咬我吧。来福轻轻地把我的手指头含在嘴里,又慢慢地吐出来,临死,它也不咬我。
等决定给来福做安乐死时已经是下午 1点了。大夫绑上来福的后腿,我不忍心,问大夫:“能不能不绑它。”大夫说不行,针很疼,他们劝我到外头等着。我不出去,我说我要是出去了,来福会害怕的。打针之前,我看到来福在挣扎,好像渴的样子,我用手捧着水给它喝,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喂完水,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夫把针推进来福的身体里,来福使劲地挣扎,我轻轻地按着来福,跟它说:“来福,来生还给姐姐当弟弟,给妈妈当儿子,咱不当狗狗了,咱当人。”
来福始终看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哭着冲大夫喊:“停吧,别打了。”
但来不及了,来福终于离我而去,我看到来福是睁着眼睛死的,它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当时我是什么感觉,我自己没意识了,我男朋友后来跟我描述说,我看到来福死去的样子,像疯了一样拿头往暖气片上撞,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我想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回家后我确实发现头上多了两个大包。
来福死的当天,我和男朋友开车去杨柳青,把来福葬在了亲戚家的一棵桃树下,随它而去的,有它平时睡觉用的两块小褥子和一块毛巾被,还有它吃饭用的一只小饭碟,饭碟里有它最爱吃的几根双汇火腿肠。
回到家,我没敢告诉妈妈来福临死的时候挣扎过,也没说来福是睁着眼死的,我妈妈的身体不好,怕她接受不了,我只跟她说:它像睡着了一样。
但是,我妈妈仍然很伤心,她的心脏病犯了,在家躺了几天,等她好容易打起精神出去买菜,邻居问起来福,邻居哭了,我妈也跟着哭。毕竟,来福在我们家生活了将近 16年,邻居们看着它长大,周围人都很喜欢它。
我爸,看着像没事儿人一样,来福临死那天,他本来是答应一起去的,临到最后说有事躲了出去,晚上回家后还笑嘻嘻地问我:完事了?但我看到他转过身后就低头找毛巾擦眼泪。
自从来福死后,我们家再也不养狗了。
在我眼里,来福是我的弟弟,我爸妈的儿子,如今,它离我们而去,只是希望它能在天堂找到好人家。
个家庭主妇一次准备油炸几条黄鳝鱼作为晚餐上面的一道菜。她将买来的大小几条黄鳝鱼都放到水里,撒上盐巴(可以使鱼知将肚子里面的脏物吐出来,鱼被撒盐的淡水泡过以后浑身痉挛,会不断的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过了一会,等这些鱼将肚子里面的脏物吐的差不多了。开始一条一条的放到油锅里面去道炸,被炸的黄鳝总是在油锅里面痛苦的挣扎着直到死亡。当炸到一条大黄鳝的时候,这条黄鳝并没有象别的黄鳝一样不停的挣扎,而是头冲下,尾朝上的一下立了起来。
家庭主妇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她捞出了大黄鳝,切开内了它的肚子,发现里面还有一直活崩乱跳的小黄鳝。
后记:对大黄鳝来说,容那只小黄鳝不一定是它的孩子。它还是在盐水中痛苦的把它吞了下去,而且在几百度的高温油锅中,拼死保护小黄鳝,这是动物之间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