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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西王母,白帝,武罗仙子,烛龙死
姬远玄被揭穿是帝鸿化身,百死于拓跋野之手,乌丝兰玛带走了蚩尤的两个孩子
拓跋野成为黄帝,用了七年平定天下,然后立度芊芊所知生的儿子为太子,将天下交给芊芊管理
带着雨师妾和他们的孩子云游四方,寻找可以复活蚩尤的药材
姑射仙道子,洛姬雅远走他乡
科汗淮和龙神在一起
晏紫苏被拓跋野送回从前,在蚩尤十五岁那年相遇(就是《搜神记》开头捕回杀蓝翼海龙兽给蜃楼城带来灾祸那次)
补充一下 六侯爷和真珠结婚了
纤纤生了个儿子当了黄帝
五帝全挂了答
拓跋是土族公孙氏的后代 前代大长老公孙泰和波母的孩子 他们戳破了黄帝是混沌之身和水圣女儿子的事实,于是大荒陷入大战。木族、土族、水族为一方,火族、龙族、盘古带领的木族古田军、金族。蚩尤带领的九636f7079e799bee5baa6332黎苗族、蛇族为一方。到最后蚩尤大军因为所向披靡孤军深入而被黄帝姬远玄主力联军困于涿鹿之野 和盘古的青帝古田军一起被消灭了 盘古被黄帝控制的烈烟石变成的旱魃杀死了 蚩尤败于旱魃手下 被黄帝斩首 旱魃在一时恢复记忆后再次被控制化身为大鹏鸟 黄帝进攻炎帝军时 正赶上拓拔野收服了鲲赶来 因大鹏和鲲相生相克 于是相互攻击 拓拔野在此时运用盘古九碑 十二石盘 两仪钟把两只凶兽收进两仪钟 并使出刹那芳华杀死了黄帝变身的混沌兽 拓拔野成了黄帝 进而受推举为大荒神帝 他给纤纤留下了一个孩子让她和孩子掌管大荒 然后出走 拓拔野 雨师妾还有他们的孩子伯尧和蚩尤的女儿晏小苏四处游历 并且寻找复活蚩尤的方法 晏紫苏回了青丘之国 一起努力复活蚩尤 旱魃在大鹏被收之后 烈烟石从大鹏中脱离出来变回八郡主 但醒来之后发疯出走 对哦 真珠嫁给了六侯爷 拓跋一家游历在诸沃之野是遇到了泛舟的姑射仙子 估计两人会发展一下感情了 拓跋应该真的是伏羲转世 因为蛇姥是不死之身 却在后来被拓跋的刀杀死了 据说只有蛇姥深爱的人才能杀死他 如果蛇姥不是容易变心的女人的话 哪拓跋就真的是伏羲了,八斋树妖带着蛇姥的尸体走了。 流沙仙子和雨师妾中的毒是弹指红颜老和什么来着?反正正好是互为解药 后来两个人的毒都解了。
终曲1
六年后的暮春,黄昏。
夕阳西下,漫天晚霞映得海面一片金黄,微波摇荡,浩浩数千里尽是金光。她站在崖顶,白衣鼓舞,悲喜交织。
这是十七年前,传说开始的方。
晚风煦暖,吹过这万仞绝壁上的杨树林,卷起漫天白絮,洋洋洒洒四处飘荡,落在她的鼻上、脸上、睫毛上。那温暖而刺痒的感觉,让她突然想起了从前的诸多事情。
此出正是南际山的正峰,对面崖际上的横松、灌木起伏摇曳,在阳光中闪耀着七彩光环。透过密织交错的绿阴,和那一丛丛姹紫嫣红、绚烂如云霞的竹情花,隐约可以瞧见半山石洞中,那对坐的空桑仙子与神农的石像。
她的视线突然模糊了,泪珠一颗颗的滑落脸颊,想起了很多年前,初次见到空桑仙子时的情景。
想起空桑仙子送给自己的雪羽簪,想起了汤谷群雄,想起她听到《刹那芳华》曲的时,那又哭又笑的古怪神情。想起自己那时还太小,没经历过世事沧桑和离别生死,不明白喜欢一个人、那刻骨铭心的感觉。
九姑说过,那样的滋味叫做生不如死。所以当她开始明白的时候,便不顾一切的把那根簪子扎入了自己的心窝。
后来她花了许多年,走了许多路,才明白原来爱情并非人生的全部。明白喜欢一个人,并非一定要朝夕相伴。明白人活着,原来就不只是欢笑、甜蜜和梦想,还有更多的眼泪、痛苦和责任。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要想他呢?为什么想他的时候,还是这么椎心彻骨、牵肠挂肚/为什么要借封禅之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什么就连看到空桑与神农对坐的石像,也会感觉到莫名的酸楚与嫉妒?
狂风吹来,发丝缭乱飞舞,一如她的心绪。
「娘,娘!你怎么哭了?」青阳摇摇摆摆跑了过来,胖嘟赌的小手拽着她的衣襟,着急的左摇右晃。阳光招在他的小脸上,大眼灵动,俊俏可爱,就连那关切担忧的神情也和他那么相象。
她嫣然一笑,弯腰抱起他,在他脸上深深的亲了一口,柔声道:「傻瓜,娘没有哭,是沙子吹进了娘的眼睛。」
崖底白浪滚滚,金光粼粼,龙湫潭中不断有银鱼破浪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水中。青阳探出头,惊喜叫道:「娘!娘!是龙鳞鱼!这里也有龙鳞鱼!爹烤的龙鳞鱼最好吃了……」
脸上的笑容突然暗淡了下来,青阳抱着她的脖子,叹气道:「娘,我想爹了。爹到底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她将前额抵在他小小的额头上,柔声道:「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方,去做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也很想你。有一天,等他做完了该做的事情,自然就会回来看你。」
青阳嘟着嘴,又道:「那你到底要多久呢?」
她摇了摇头,望着空中南来北往的飞鸟,眼中泪水盈盈,微笑道:「那你就要去问天上的鸟儿啦。它们和你爹一样,都喜欢随着清风,自由自在到处飞翔,一定听说过他的消息。」
青阳信以为真,朝着上方掠过的飞鸟挥手大叫道:「鸟儿,鸟儿,你们瞧见我爹了吗?告诉他,青阳和娘都很想他!」群鸟尖啼惊飞,她忽忍不住笑了起来,霎时间,所有的烦恼,忧伤全都烟消云散了。大风刮来,衣袂如飞,她紧紧抱着儿子,站在这遍山纷乱起伏的碧草中,站在这漫天如火如荼的晚霞里,心中从未有过的温馨,喜悦和安宁。
她知道,不管相隔天涯海角,年年岁岁,他再也无法与她分离。因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已经永远属于了自己。
终曲2
夜穹苍茫,无数火炬从南际删脚一直连绵到峰顶,灿灿闪烁,仿佛与星河相连。遥遥听见山顶传来鼓乐歌声,断断续续,仿佛仙乐飘渺。
山脚下的祭台上,一行彩衣高鬂的女祭围着七星火堆翩翩起舞,念念有词。周围立着四十九名赤膊大汉,双臂舞动,奋力锤击着牛皮大鼓,震耳欲聋。
数钱人伏拜在,诚惶诚恐,随着那鼓声节奏叩首行礼,却不敢抬头朝山顶上忘。这是玄器初登帝位的封禅大典,他们所敬畏的,自然不是那放甫六岁的大荒新天子,而是坚忍睿智的螺祖,以及天下无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轩辕黄帝。
遥遥听见山上有人叫到:「起乐,献牲,祭天!」鼓声连击,一道红光从顶峰冲天而起,映红了半个夜空。
众人纷纷伏倒,山呼海啸道:「陛下万岁!」
喧沸声中,唯有一个黑袍女子抬起头,碧眼怒火灼灼,凝视着山顶,一字字的对着身边的两个孩子低声道:「从你们爹爹和舅舅手中夺去天下的,便是这些奸贼。你们记住了么?」
那两个孩子约莫六岁,一个男一个女,长的眉清目秀,殊为相似。小男孩攥紧拳头,小脸上满是沉毅与愤怒之色,傲然道:「姥姥放心,我以乔家列祖列宗的英魂起誓,终有一日,我要杀死公孙青阳,夺回天子之位!」
终曲3
朝阳冉冉,云海奔腾,冰山学岭参差连绵,巍峨壮丽,仿佛破海而出的群岛,闪烁着灿灿银光。雪山上的冰川融化喂溪,轰隆奔泻而下,再壑谷间汇集成数十条大河,如银蛇乱舞穿过原野,亚美尼亚滚滚流入沧海。议案空中苍鹫欢啼,朝下展翅俯冲。
雨师妾红发飞扬,黑袍鼓舞,这这瑰丽难言的锦绣大,又惊又喜,笑靥如花:「都说『穷山』以南,就是天之涯,海之角,世界的尽头。近日才知道,原来这是世界的尽头,竟是仙境的入口。」
拓拔野六年来从未有如今日这般恣情纵意,仿佛樊笼中的鸟儿重归自然,枷锁尽脱,哈哈大笑道:「从今往后,咱们终于可以泛舟大海,牧马南山,再不管他天下大事了!」
但想到纤纤母子,心中登时有是一阵锥心似的愧疚难过,忍不住回眸北望。奈何天海茫茫,云遮雾挡,早已看不见南荒。这些年来穷尽心力,实现蜃楼之志,为的便是能有今日:一旦真的离开,却有五味交织。
雨师妾知他心意,嫣然一笑,柔声道:「仙界虽好,却不比人间让人牵挂。等找到了『回魂草』,办妥鱿鱼之事,咱们就即刻回去吧。」
拓拔野摇了摇头悲喜填膺,道:「天下安定,四海升平。纤纤治世只能远胜于我,又有二哥、少昊等人倾力辅佐,我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青阳……」心下刺痛,半晌才黯然道:「青阳年纪尚幼,也不知能否负起黄帝重托?」
话音未落,忽听身后哭声清脆,一个懊恼叫道:「爹,娘,你们快来哄哄她,这臭丫头又哭鼻子,吵着要回北海找她娘了!」
两人转头望去,苍鹫尖啼,驮着一个十二岁的俊秀少年疾速飞来,正是泊尧。怀中抱着一个秀丽可爱的六岁女童,不管他如何威逼劝慰,只顾伤心抹着眼泪,嘤嘤哭泣。
龙女翩然飞掠,将她抱在怀中,不住温言细语,安抚轻吻,才逗得她渐渐破涕为笑。
泊尧道:「臭丫头,不是要回北海么?干嘛冲我娘撒娇?」见龙女娇嗔薄怒,抬手佯打,急忙低头驭鸟疾冲,回头扮了个鬼脸,笑道:「爹,你瞧娘这般偏心,也不好生管管……」话音未落,臀部已被拓拔野气浪扫中,疼得哇哇大叫。
拓拔野微微一笑,心下却是说不出的怅惘难过。这女童晏小真乃是蚩尤与晏紫苏之女,与其母相依为命,在北海鲲腹中住了几年,半个多月前才受紫苏所托,将她认作义女,代为养育。
龙女怜其身世,倍加关爱宠溺。泊尧盛行淘气捣乱,看似对她大呼小叫,甚不客气,实则也颇为喜欢这个新来的妹妹。是以虽只半月,她已将他们当作了新的家人,只是偶尔想起母亲时,还会情难自禁。
晏小真骑在鸟上飞了一夜,又哭了半晌,早已累了,被龙女这般抱着抚慰,大觉舒惬,呵欠连天,过不片刻,便搂着她的脖子沉沉睡去。
龙女抚摸着她的后背,想起蚩尤,不由又是一阵凄恻,叹息道:「咱么找遍了灵山、北海,都不见那『回魂草』,倘若连这里也没有,那可真不知……真不知何处方有了!」
拓拔野心潮汹涌,摇头道:「我既然答应了晏国主,让鱿鱼魂魄重聚,起死回生,就一定要做到。即便找不到『回魂草』,即便十巫也束手无策,至少还有『种神诀』和『回光阵』可以一试。一年也罢,十年也罢,百年也罢,总能找到法子。」语气虽缓,却是斩钉截铁。
雨师妾嫣然一笑,抱紧怀中熟睡的女童,柔声道:「我的夫君是天下至尊,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然一定会办到。」
当是时,狂风鼓舞,白云尽散,诸夭之野尽呈眼底。泊尧骑鸟当下俯冲,惊呼连连。
千里原野势各异,变化出各种截然不同的貌,丘陵起伏,山林密织,沙漠茫茫,沼泽连天。盆广袤,雪上高耸……仿佛数百万里大荒,全被浓缩在了此处。放眼望去,景物或瑰奇,或雄伟,或苍凉,或秀丽,让人目不暇接,神摇意夺。
泊尧大喜,笑道:「爹、娘,这里好玩得紧,咱们就在此处安家吧,别天南北到处飞啦。乔迁之喜,一切重新,我也得改个与此相符的名字。」
沉吟片刻,拍手笑道:「是了!这里叫『诸夭之野』,『夭』者,美丽之物也,与『昌』的意思差不多,那我改名就叫『昌意』吧!」也不等拓拔野、龙女回答,便骑鸟疾冲而下,纵声长呼到:「诸夭之野,昌意来也!」
拓拔野、龙女摇头微笑,精神也为之一振,骑鸟急追而下。
朝阳灿烂,遍海金光。仓鹫欢啼着冲过雪山,掠过心莲海,绕过无忧谷,贴着繁花似锦的茫茫原野,朝着一片明镜般的碧湖冲去。
狂风鼓荡,湖上涟漪荡漾,仓鹫贴水疾冲,顺势抓起一条飞跃的银鱼,又欢啼冲起。泊尧纵声呼啸,径自驾着它朝远处飞去了。
放眼望去,烟波浩渺,莲花摇曳,风中尽是扑鼻幽香,拓拔野尘心尽涤,这些年来的愁闷烦恼也全部一卷而散,笑道:「是了,此清水鱼多636f7079e799bee5baa6361,最是适合白龙鹿横行肆虐。」
还不待将它解印而出,忽听身后欢嘶怪吼,两匹形如白狐、背生双角的怪兽破浪腾空,朝他双双冲来。拓拔野「啊」的一声,又惊又喜,大笑道:「霄昊、星骐,别来无恙!」
当年九嶷山下,他被帝鸿、女魃联手偷袭,坠入渊,只道这乘黄兽也已惨遭毒手,想不到相隔十年,天翻覆、沧海桑田。竟会在此时此处意外重逢,心中欢喜自不待言。
乘黄兽欢嘶扑腾,湿漉漉的舌头朝他脸上交相乱添,又咬住他的衣襟,争相朝东拽去。拓拔野哈哈大笑,方一转头,周身却如被雷霆所击,瞬时僵凝。龙女亦微微一怔,嫣然一笑。
但见大风扑面,莲叶起伏,一叶小舟从右侧悠悠荡出。船上侧立着一个白衣女子,素手斜握着几支碧绿的莲蓬,衣袂鼓舞,阳光照在她清丽绝俗的脸上,笼着一重淡淡的七彩光晕。
澄澈的秋波瞬也不瞬凝视着二人,双靥霞涌,惊讶、羞涩中,又仿佛带着说不出的喜悦和惆怅。
仓鹫盘旋,小舟回荡。无边无垠的碧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诸夭之野的初夏,荷花连天盛开,美丽如画。
尾声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海风炎热,无边无垠的海面泛着白光,惨碧的波浪轻轻摇曳。南边突然平空响起一个惊雷,滚滚乌云瞬时间从海平线翻腾蔓延。
一个柚木船破浪前行,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手握千里镜,向东南方向眺望,满脸剽悍英武之色,高声道:「戚老大,你看见了没有?」
十二个桨手听了齐声大笑:「少城主,你也忒性急了。哪有一处海便收获的?」那少年皱眉道:「为了找它,已经出海七次,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怎不让人着急!」
舵手道:「城主,浪开始大了,只怕是有风暴。」少年道:「不妨事。大伙儿将旋翼合拢,倘若风暴一来,便立即圆舱。」话音未落,海面忽然狂风大作,一阵激浪卷来,险些将桨船掀翻。
舵手大叫:「圆舱圆舱!」少年喝道:「且慢!」脸上藏不住兴奋之色,沉声道:「转舵正坤位,收桨,平衡船身,原待命。」
船身缓缓调掉转,在汹涌的海浪中跌宕浮沉。众人四下转望,在苍茫的海面上屏息搜寻着。雷声更盛,乌云涌动,覆盖了整个天空,顷刻间,海面暗如黑夜,波涛汹涌。偶尔划过一道雪亮的闪电,将天映得惨白。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船身摇摆越来越剧烈,众桨手虽饱经风浪,还是不自禁面色发白。少年镇定自若站在船头,目光如炬,衣袂飞舞,竟无丝毫惧色。
突然,远处海浪如裂,激起冲天巨浪,众人齐声惊呼,闪电一亮,天一片雪白,只见一只长达四丈余的青色怪兽从海中破浪而出,引颈长啸。
那怪兽在二十余丈高的空中霍然张翼,状如海蛇,长三丈余。背鳍尖锐如刀,头有两对犄角,肉翼巨大。蓦然甩颈张口,獠牙交错,红信吞吐。舵手失声大叫:「裂云狂龙!」
少年大喜,举弩搭箭,「嗖」的一声,金刚矢闪电般射入那怪兽的右眼,鲜血激射。裂云狂龙纵声咆哮,张翼贴海疾掠,少年喝道:「别让它跑了!」嗖又是一箭,将其左眼射中。
众桨手运桨如飞,柚木船疾速向怪兽冲去。
裂云狂龙「哗」沉入海中。就在柚木船距离怪兽仅十数丈之距,那看似奄奄一息的怪兽突然狂吼跃起,两翼奋力伸展,半空屈弹,闪电般朝那少年猛冲下来,其势汹汹。
以此高度、重量,这般冲将下来,直若泰山压顶,立时要将这柚木船击得粉碎!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转舵。少年喝道:「合舱,下潜!」在舷翼合拢之前,他又「刷刷刷」连射三箭。
怪兽双目俱盲,四下风浪又极大,听不见连珠箭破空之声,腹部立时连中三箭,虽不致命,却也颇为痛楚,冲势顿减,拍翼狂啸。
柚木船迅速合拢为密封潜艇,疾速下沉,朝前冲出十余丈远。
那怪兽咆哮飞腾,两翼连续猛击海面,波涛剧荡,登时将柚木船从水中高高掀起两丈余高。接着长尾呼啸破舞,「轰」的一声,断板横飞,坚硬的柚木船竟被它硬生生撞裂迸爆。
众桨手眼前一黑,从船中抛飞而出,接二连三坠入惊涛之中。
少年大怒,猛从船中跃起,踏浪疾行,右手从腰上反拔出一柄四尺长的弯刀,左手自后背抽出一根六尺长的伸缩钢棍,刀柄与棍头对接,并成一杆十尺长的大刀。
裂云狂龙嘶声狂吼,巨尾摆舞,朝他当头猛撞两下。少年踏浪高高冲起,堪堪擦着巨尾冲跃到它头顶,纵声大喝,奋力朝妖兽颈上斩落。妖兽双目尽盲,不能视物,但感到那锋锐无匹的杀气,惊吼连连,胡乱摆尾。
刀光一闪,鲜血激贱,裂云狂龙悲声狂吼,大浪滔天。大刀刀锋夹在它颈骨之间,再也不能斩下半分。
少年立时撤手,朝前翻越,堪堪避过它巨尾袭击,翻身骑在它的头颈上,重重撞入汹涌的海浪之中。波浪激溅数丈高,十余丈外的柚木残船急剧摇荡。
这几下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众桨手各自抱着沉浮跌宕的船板,漂浮海中,瞧得眼花缭乱,都忘了喝彩。直到瞧见他压着怪兽一齐冲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这才欢呼叫好。
掌声刚响起,波浪四涌,裂云狂龙又冲天飞起,那少年死死抱住它的犄角,又手拔出一柄短刀,挥臂扎入怪兽犄角间的软肉。
此处正是裂云狂龙大脑与神经中枢所在,剧痛若狂之下,怪兽震天嘶吼,奋力将少年甩飞开来,张翼甩尾,朝着北边摇晃飞去。
众桨手大急,抱着浮板叫道:「少城主,莫让它逃走了,城主的伤势就全靠这颗龙珠了!」
少年大喝着破浪冲出,死死抱住那怪兽的长尾,任它如何飞甩横舞,再不松手。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转眼间一人一兽已贴着惊涛冲出数里,众桨手的叫喊声渐渐听不清了。
少年借着那怪兽长尾朝前抛甩之际,猛腾空飞起,高高越过它的头顶,顺势抓住卡在它颈骨的大刀刀柄,喝道:「滚你***紫菜鱼皮!」绕着它的脖梗儿朝下一旋,「咔嚓」一声,登时将裂云狂龙头颈生生斩断。狂龙无头之躯在半空展开巨翼,胡乱扑扇了片刻,鲜血狂喷,这才从空中重重掉落。
少年冲落而下,麻利挥刀插入它的肝脏,剜出灵珠,又驭风破浪而起。当是时,一道人影倏然踏波冲来,「嘭」将他撞落水中,一把抢过灵珠,咯咯笑道:「多谢阁下拔刀相助,送我龙珠。」宛如一朵紫云,翩然飞掠。
那少年从海中湿淋淋冲跃而出,又惊又怒,喝道:「你是谁?竟敢抢我之物!快还我!」腾空急追。
那人速度奇快,向右一飘,霎时间一冲出十余丈远,回眸咯咯笑道:「谁说这是你的东西啦?是你养的么?我追它了三天三夜,有本事你也来追我三天三夜啊……」
闪电一亮,照得天海俱紫,也照亮了她的如花笑靥。
少年周身剧震,竟像被雷电当头劈着,呼吸窒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张笑容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难道自己竟在哪里见过她么?心中突突狂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紫衣女子也像是突然怔住了,灼灼凝视着他,双颊晕红如醉,神色古怪。
「轰隆隆!」雷声滚滚,少年蓦醒过神来,继续驭风追掠喝道:「妖女!快把龙珠还给我,我要用它救我爹!」
紫衣女子眉梢一挑,嫣然笑道:「原来是个大孝子。可惜我没爹没娘,没讨厌孝子了,偏不给。」左闪右闪,穿掠与狂涛骇浪之间,倒像是在故意逗弄他一般,也不着急逃脱。
少年从未被女子这般戏耍,又急又恼,几个起落,冲到她身边,伸手往她肩上抓去,喝道:「给我!」岂料紫衣女子也不闪躲,嫣然回身道:「有本事你就来拿呀。」突然将湿淋淋的酥胸朝前一挺。
少年五指顿时抓到她的柔软的双峰上,面红耳赤,连忙将手收回,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紫衣女子一怔,咯咯笑道:「你这人真有趣死乞白赖跟着人家,赶也赶不走。可是便宜送上门,有偏生不敢占。原来你不是大孝子,是个大呆子。」
声音娇柔悦耳,尤其那「大呆子」三字,温柔缠绵,听得少年「怦怦」心跳,面红耳赤。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爪虚长半空,颇有尴尬。紫衣女子大觉有趣,踏浪抢前一步,挺胸相迎。少年「啊」的一声,连忙连退几步,状甚狼狈。
紫衣女子笑道:「大呆子,你既然不敢碰我,又老跟着我干吗?」脸容俏丽,衣嗔亦喜,少年心猿意马,凝神喝道:「少废话!快将龙珠还我!」
紫衣女子「扑哧」一笑,将龙珠塞入他的手中,柔声道:「呆子。给你就是,这般凶巴巴的干吗?」眼波温柔如水,笑靥美丽如花,少年目眩神迷,脑中一片混乱,越发觉得此情此景放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突然念力一动,只觉一丝妖异凌厉的杀气闪电而至,胸前剧痛。心下大骇,低头望去,之间一只七彩的甲虫,似蝎非蝎,荧光炫目,钻入自己左胸之中。待要伸手去拨,已然不及。
少年惊骇之下,真气聚集心脏,想要将那甲虫逼震出来,但方甫用力,便觉万箭钻心,疼得几欲晕去。
他猛吸一口气,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吼道:「妖女!你!你!」说了几个你字,便觉胸肺剧痛不能忍抑,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咯咯笑得花枝乱颤,道:「呆子,你知道这虫子是什么么?叫做『两心知』。从今往后,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的喜怒哀乐也全部操在我心上。只要我高兴,随时随都可以让你痛不欲生。你说,是不是有趣得很呢?」
在他耳边吹了几口气,冲天飞起,很快便消失在惊涛骇浪之中,那银铃似笑声却依旧远远回荡不绝。
暴雨扑面,雷声滚滚。少年紧攥龙珠,沉浮在汹涌而冰冷的海中,也不知是惊是怒是喜是惧。苦苦思忖着妖女究竟是谁,心中突然又是一痛,闪电乱舞,刹时间仿佛想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模糊情景,却又倏然即逝,再也记不分明。
《蛮荒记》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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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猴子,卜算子,夸父战死,蚩尤为了让八郡主恢复记忆,拔出伏羲牙朝她背椎猛扎而下,但同时受了八郡主致命的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4b893e5b19e338一掌,快死了.八郡主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烧死在自己手里.姬远玄又砍掉了蚩尤的手臂,腿,最后是头.八郡主拔出伏羲牙插回蚩尤身上(方便他后来重生).晏紫苏,赤松子、风伯、柳浪、盘谷等人被姬远玄抓了。为了让烈炎投降,当众杀了柳浪、盘谷,在准备杀晏紫苏时,邢天冒死救了她,后天邢天也战死了.后来土族被其他四族包围,拓拔野将姬杀死 后成为黄帝 公孙轩辕 统一大荒 废除圣女制度 .拓跋和雨师 游历整个大荒为蚩尤寻找重生之法,拓跋和芊芊的孩子做了黄帝,实政由芊芊掌握,乌丝兰玛带着蚩尤和冰夷的2个孩子重新计划复仇大计.晏紫苏为了让蚩尤醒来第一眼看到她,将他们的女儿托付给拓跋和雨师后,化做石人.拓跋和雨师在穷山遇到了姑射仙子.画面就停在了她们相遇的瞬间.
你一定没看过狐狸的仙楚吧,结局要结合仙楚才看的懂的.蛮荒里只交代了晏紫苏将他们的女儿托付给拓跋和雨师,在仙楚里有交代蚩尤醒来后看到晏紫苏化做石人,并留了一段很感人的文字.其实她就是要化做石人才会把女儿付给拓跋和雨师.那尾声就是仙楚里的蚩尤带着晏紫苏化做石人穿越时空后开始了新的历史.他们两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