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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春秋时期的某个寒冬,鲁国柳下惠夜宿于城门,遇到一无家可归的美女。柳下惠恐她冻死,但当年他可叫不到红十字救护车,也没有110报警电话可打,于是赶紧叫她坐在怀里,解开外衣把她裹紧,同坐了一夜,并没发生非礼行为。于是,柳下惠就被誉为“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柳下惠坐怀不乱 怀中女子乱不乱? 柳下惠 更有一个明朝人叫曹鼎的,年轻有为,就任山东泰和典史,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干部。一次执行任务时,押解一名绝色女贼,也是来不及回城,天晚了,俩人夜宿破庙。当晚绝色女贼使出浑身解数,频频以色相引诱,那曹鼎快要支持不住了,便在一纸片上写了“曹鼎不可”四字贴在墙上警示自己。过了一会,那曹鼎又揭了下来烧毁。那女贼再挑逗,曹鼎坚持不住时,再写,再烧,你来我往数十回较量,终于天亮了,曹鼎战胜了自己。 不管是“坐怀不乱”还是“曹鼎不可”,人们也许认为是不真实的故事。他们虽然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可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越轨的想法吗?从性科学的角度分析,他们不可能心如枯井,这是任何圣徒都难以做到的事。他们之所以没有越轨之举,是因为他们认为君子就该守身如玉,洁身自好,而不是想入非非。 在《百家讲坛》里讲过,中世纪西方宗教史更是令我们大开眼界。一位红衣主教曾在“唯灵论”的漂亮幌子下发表奇谈。他说,一个信奉天主的牧师只要心不怀邪念,就尽可以抚摸修女的乳房了,绝对不算犯罪。 可是,“唯灵论”的纯度大有问题,自教皇以下,私生子层出不穷,这些违规出轨的纪录无疑是他们“打肿脸充胖子”。其实,聪明的人稍稍动一动脑筋,肯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主教无端让足以乱性的年轻修女坐在怀中,双手双眼没一样闲着,天下哪有这邪了门的修行?他们吹嘘的什么“真金不怕火炼”,“战胜魔鬼即能接近上帝”,哄哄傻瓜还差不多。 莎士比亚《皆大欢喜》就写道:美貌比金银更容易引起歹心。想想孔子告诫弟子的16字真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面对美女,我们还能“坐怀不乱”“曹鼎不可”?恐怕早已经是坐怀就乱了。 说到美女,古人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美的最高境界,不在于美的本身e799bee5baa6e4b893e5b19e330,而是在于美引起的效应。十八世纪德国启蒙文学理论家莱辛在美学论著《拉奥孔》中说:“诗人啊,替我把美所引起的热爱和欢欣描绘出来,那你已经把美本身描绘出来了。”“荷马显然有意要避免对物体美作细节的描绘,从他的诗里几乎没有一次偶然听说到海伦的胳膀白,头发美—但是荷马却知道怎样让人体会到海伦的美”。
本人原创故事:
——柳下惠的一夜情——
我想告诉你的有很多。
其实我姓展,后世宋朝有个叫展昭的,是我N代后裔。
说到原名,展昭比我出名,因为我只是展获,展禽是我,展季也是我,这些名字很少有人听闻。
于是你笑笑说:泱泱五千年,谁是你?你又是谁?
我急了,那点虚荣心,到底过了两千多年还是没有泯灭,我急着表白:等等,我还有个名字,叫做柳下惠。
春秋时代,我出生在鲁国,那时候,名垂千古的孔子和孟子还没诞生。
我食采柳下,谥号为“惠”,后世人,也只叫我做柳下惠了。
自幼,我便立志想要当个名人。那时候,没有传媒、没有新闻,再加上社会关系匮乏,家庭背景浅薄,我这样的一个人想要出点名,难于登天!多少寒暑春秋,我苦学济世安邦、严修史书经传,岁月蹉跎,国君依然没有注意到我。好容易当上个管刑狱的士师小吏,还被罢免三次。
我终于开始想要放弃了,人生短短数十载,所为何来?琴棋书画诗酒花,岂不快哉!我开始沉迷笙歌、纵情犬马。似乎这样的生活,才能填补过往数十载的缺失。
那夜,真的挺冷,应邀去城门边朋友家作客的路上,我把狐裘紧了又紧,凛冽的寒风依旧透过缝隙啃噬我的肌肤。到了朋友家,三杯热酒暖肚,两袖霓裳舞寒,凉意顿消。满桌酒菜,把盏痛饮,清辉瑶月,天地疏狂,不觉已过子时。
友说:天色已晚,不如在我家客房安歇?却之不恭,借着三分酒意,迤逦到了院子边上一清雅小筑。
推门而进,仆人早已薰上檀香一炉,撩人的香气在房中氤氲。我褪去衣冠,只剩素绢中衣,和被而卧。那床锦被,也早由怀炉煨暖了的,不觉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咿呀”一声,仿佛屋门开了,随之吹进一缕寒风,生生令我醒来。
“谁?”我警惕地问,毕竟管理刑狱甚久,养成了敏感的习惯。
一阵迟疑,那几秒钟,空气似有些凝固,随后怯怯一声莺啼: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58685e5aeb9334“公子,是我。”
我努力挣开朦胧双眼,借着月光,望见一个袅娜的身影亭亭立在门口。莫不是主人遣来丫鬟侍奉?我挣扎起身,点亮了床边一盏烛灯:“姑娘,你是何人?”
“我……”她微微低下头,欲言又止,春葱般的十指不住地绕着杏色衣带,“我是邻家女子,小字如烟。”
如烟?这个名字好有韵味。借着灯光,我瞧见她冰肌似雪、红唇如樱、鬓若堆鸦、眉横丹凤,再加上秋波婉转,寒风中更是不胜娇弱,不免心头怦然一动,怜爱之心顿生:“如烟姑娘,外头雪寒风骤,关上门说话吧。”
她将门关罢,款款向我走来,深深道下万福,抬首时,泪眼盈盈:“公子,小女子家境贫寒,在此料峭隆冬,实在难度漫漫长夜,我想……您能不能……真的……我冷……”
我抬手轻轻拂去她脸庞的泪珠,指尖分明感觉到她脸颊如冰,又见她身上衣服已被雪濡湿,便示意她把湿衣脱下烘干,以免感染风寒。她脱去外衣,竟只剩下薄薄一袭红绡,俏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我不由起身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抱在床上,并以锦被裹之。
她大概冻得太久了,颤抖着紧紧抱住我的躯体,一缕幽香扑鼻而来。
那股香气越来越重,甚至掩盖了满屋的檀香。我双眸微闭,鼻翼一翕一张,不由自主地吮吸起来,那香味渐渐沁入脾胃,我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冰冷,一股暖意自小腹油然而生。
我用脸颊轻轻蹭着她的鬓发,将她欲搂欲紧,隔着两袭软薄单衣,分明感觉到彼此律动的心跳和脉搏。我的手指难以自控地游走起来,几番摩挲,试探性地将她那袭红绡解下,她没有拒绝。
她竟然没有拒绝!我欣喜若狂,手指哆嗦着抚摸她的肌肤,如凝脂,如美玉,如小鹿般慌乱的心跳,那一切似乎都成了迎接我的讯号。“如烟……”我呼吸开始急促,声音微哑。那一刻我坚信,我需要她,一如她需要我。
升官、出名算什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而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子啊,我真的爱上她了。我一定会对她负责,明天,我就把她迎娶回家,从此鸾凤合鸣,双宿双栖!
正当我欲不顾一切把她全部融化在我身体里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对我说:你不能!
那个声音,竟然来自我的体内。
我的动作停滞了,心下问自己:为什么不?
倏尔,很多个念头开始涌入我心头:
这女子,难道真是来避寒的嘛?此居的主人,虽然也算是我的朋友,可他毕竟是我平级同僚,最近我们可都觊觎着上司离任空出的职位啊,听说这个职位就将在我们俩人之间甄选。万一这是他的圈套,抓着我的把柄,从此他却平步青云,为了这一夜风流我值嘛?
这女子,难道真是来避寒的嘛?万一她已有家室,故设陷阱,一会儿待我稍有不轨,其家人夫婿立马闯入,来个捉奸在床,要不拿多少银子私了,要不就报案归官,我下半辈子还怎么做人?
这女子,难道真是来避寒的嘛?万一她是哪处青楼烟花女子,故意来此引诱我,轻则春宵一度索要我数金,重则被她染上一身难治的性病,我岂不太冤了?
……
就这样,在无数念头一一闪过后,天亮了。
我默默示意女子起身离开,在她整完装离去前,回眸一瞥,如泣如怨,幽幽叹了一声:“公子,你……真是个君子……”
后来,我没有升官,也没有被捉奸;没有被讹诈,也没有染上性病。
后来,不知怎么,这件事情传开了。
后来,过了很久,我在一个桃花竞绽的日子,寻访到那女子家,柴扉紧闭,荒草萋萋。邻人告诉我:那里曾住着一个妙龄孤女,家境贫寒,不久前的冬夜,她冻死了,终于没有熬到冬天。
……
几千年过去了,我那一缕不绝的魂魄依然在尘世中寻找那个女子。辗转了多少世纪,一代代的人依然在吟咏着我的名字。不,柳下惠,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名字了,它成了一个符号、成了一个标志、成了一个所谓正人君子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被歌颂还是在被歪曲,我只想说:如果那年、那夜、重新来过,我决不会选择做这个顶着牌坊却失去幸福的假圣人,历史上不会有个被神化了的柳下惠,只有一对从此执手偕老默默无名的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