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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一篇司马文君的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你胃口。。
爹爹是富甲天下的商人,我是他的掌上明珠。
我想爹爹是爱我的,锦衣玉食,仆役成群。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不让我受到一点的委屈。
可是,玉堂之上,我并不快乐。
我爱的是瑶琴七弦的神韵,我爱的是捧读华章其味无穷,可惜,这一切,爹爹不懂。
每日,他只会想着如何才能获得更大的利润,只懂得用算珠计算每日的亏盈数目。我不想说他庸俗,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他有他的爱好,他的追求。我只是想说,他不理解我。
深闺,独坐。琴声,谁懂?
多么羡慕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锦衣玉食妄自多,却敌不过我,刻骨的寂寞。
我想,如果能有一个高山流水的知己,琴相和,诗相酬,那么,我情愿不要,这荣华富贵,这玉宇琼楼。
是何处传来的琴636f7079e799bee5baa6e997aee7ad94330声?声如裂帛,情动处,风起,云落。如大鹏之临风展翅,如凤凰之引吭高歌,
我来到华厅上,看到一个紫杉高冠的男子,抱瑶琴,弄弦索。
只可惜满座高朋,只沉醉于酒中之味,却不知这曲中之味,甘如怡,醇胜酒。
我悄悄问侍女,此乃何人?侍女告诉我,此乃司马相如,听说是陇西有名的才子,今天老爷特意请他来弹琴助兴的。于是我记住了你,陇西才子——司马相如。
突然,你反手一拨,弦断,音住,曲未终。你站起来向爹爹辞行,“弦断难续,相如就此告辞了。”
“司马公子慢走。”我轻轻从帘后走出,抱着我的瑶琴。“小女子有理了,文君这里有一张瑶琴,还烦公子再赐教一曲。”你看着我,墨眉清目,“敢问小姐芳名?”“小女卓文君。”
“阿,原来是文君小姐,世人皆道文君小姐美而有才,好音善琴,相如不敢班门弄斧。”
“方才听司马公子一曲《风声鹤唳》,若深山之鹤鸣,若空谷之风幽。公子又何苦必太过自谦呢?莫非嫌小女子瑶琴太破,恐玷污了你的琴技不成?”我笑着说。说罢,轻轻坐下,随手抚出一曲《高山流水》,如水的音符从我指尖泻出。
也许,出生在富贵之家的唯一好处便是我的琴可以是最上乘的,冰丝弦,梧桐木,声如洪钟。
你竟听呆了,也许,你也想不到,这酒浊铜臭之间,也有一个女子,解你曲中之意,不在酒中。
你默默地接过我的瑶琴,手轻轻滑过琴弦。你换了曲调,不再是《风声鹤唳》。
“凤兮凤兮归故乡,翱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 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 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 胡颉颃兮共翱翔 。
凤兮凤兮从我栖 得托孳尾永为妃 。
交情通体心和谐 中夜相从知者谁 。
双翼俱起翻高飞 无感我思使於悲”你竟在这华堂之上,奏起了《凤求凰》?我不仅满面通红。
满座宾客,依旧觥筹交错。但我知道,在你我眼中这一切已浑然无色。这曲,独为我奏。
你抬头看着我,眼中是如火的情愫。我羞赧欲去,却禁不住回眸。一霎时,我的心已被你的弦拨动。
是夜,捧读华章《子虚赋》。我更深地沉醉在你的才华之中。
世人只知文君美而有才,却不知文君从来轻红妆重华章。
世人只道文君好音善琴,却不知文君曲高和寡知音难逢。
本以为守寡之后,我会永远如死水般寂寞,谁知,你却如一块小石,投入我心中……
装作不经意地,我向爹爹提到你的才华,婉转地告诉爹爹我的爱慕。
我告诉爹爹,如肯资助司马相如上长安,他一定能功成名就。
谁知爹爹却说你风流成性,徒有虚名,并斥我为你情动,要将我嫁予高官另谋高就。爹爹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文君的心事你知否?你只想文君嫁入豪门享富贵,却不知道文君只想得一知己共白头。
涟漪泛,我心已乱。相如呵,你可知一曲《凤求凰》让我心动,一篇《子虚赋》让我沉醉。黄金千两容易得,知音一个也难求。我已痴痴地陷入你的才华,你的柔情中,万劫不复。
犹豫再三,我决定要跟你走。你我不能就这么错过。我不要再重归那刻骨的寂寞。
顾不得女儿家的三从四德。我抛下了富贵之的锦衣玉食前呼后拥,来到了你的草庐。
虽粗茶淡饭,虽被冷屋漏,我想,只要我们夫妻情重,琴瑟相和,便足够。
白日与你高山流水相酬唱;夜间与你红袖添香共读书。我想,这就是我梦中的生活。
知音相投,醉享温柔。日子在琴弦中逝去,我们的心在琴弦中愈靠愈拢……
可是,琴声毕竟不能果腹。日子,很快便捉襟见肘。
虽然我们是神仙眷侣,但总是凡人体态。琴棋书画诗酒花,终究也需柴米油盐酱醋茶。
爹爹恨我随你私奔,断绝了与我的父女之情,希望借此逼我回转家中。但是,我怎能抛下你?我怎能错过我唯一的知己?如果没有你,就算每日山珍海味,又怎知其中味?
你满面愁容地望着我:“不想岳父如此绝情,竟不管女儿女婿受冻挨饿。”
“相公呵,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我也有一双手。文君的双手,不是只能拨琴弦,磨香墨。既然爹爹不肯襄助,那么,我们便自谋生路。你开店待客,我当轳卖酒。”我笑着说,
“当轳卖酒?这——你乃富家千金,这样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相公,自从离开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富家千金了。我只是你的娘子,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卓儿”你激动地将我揽入怀中。我感觉到你的泪落在我的额上,你说“娘子深情,相如永世不忘。”
你可知,有你这句话,卓儿就能甘心为你赴汤蹈火。
褪下罗裙,换了布衣荆钗。昔日的富家千金变做了酒肆女,于闹市之中,当轳卖酒。
爹爹来到酒肆,看到我,骂我,“你知不知羞?”
“文君一没偷二没抢,开酒肆不过跟爹爹一样也是做生意,有什么可羞的?”
“你……”爹爹气的说不出话来“我给你们五千两银子,你们赶紧给我回去,别在这丢人了。”
我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五千两,足够你远赋赴长安,谋求功名了。而且,如果单凭酒肆的收入,五千两,你我也不知要攒到何年何月。于是,我答应了爹爹的条件。
“夫君啊,丈夫处世应将功名拓,你志如鸿鹄,长安,才是施展你抱负的最佳场所。我不能用柔情绑住你的翅膀,我要你高飞,你功成名就,便是为妻最大的光荣。”我对你说。
…… ……
秋风长亭,你我依依惜别,难舍难分……
“夫君啊,此去长安,成与不成,都要频寄家书啊。”我叮嘱。
你点头。“夫人大恩,相如铭记在心。此去若遂得凌云之志,当亲自驭快马以凤冠霞披接夫人进京。卓儿,你放心。你我白头偕老,永不相忘。”你看着我,眼中是似水的情愫。我想,我真的会溺死在你眼中。
秋风起,落花殒,点点凄雨,恰似离人泪。不知君去,何时回?
看着你策马远去得背影,一种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初听得你《子虚赋》才惊四座,初听得你官拜中郎将,独对烛光,我暗喜自生慧眼识英雄。
可是,为什么,随着时光的流逝,你的家书越来越稀少。已是半年有余,不见君鸿雁传书。
夫君啊,你在长安可好?是因为公事繁忙?还是你染病沉屙?独在异乡,你可好么?
深秋,露重。弦冷,被未温。
独倚窗口,月儿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月圆,人未圆。
天渐凉,我为你缝制了御寒的棉衣。欲寄啊,恐君不归;不寄啊,又怕君冷。
罢,罢,罢。我叫过管家,“替我将这棉衣,送去长安,交予相公。”
数月,管家归来,带来你的家书,说是让我即刻回信。怀着激动的心情,我轻轻将信笺展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十三个大字如刀刻在我心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独无“亿”。无亿? 无忆、无意!
郎君啊,我日日梦你念你魂牵梦萦,就换得你一个无忆无意么?
难道你忘了当年玉堂知音初相逢,忘了文君为你当轳卖酒?忘了长亭惜别,你亲口的许诺?
提笔,在你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的家书下,我颤抖着写下
一别之后,
两地相思,
说的是三四月,
却谁知是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般怨,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尽,
百无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三月桃花随流水,
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捧起我们曾共同奏过的瑶琴,我仿佛仍能听见《凤求凰》在我耳边萦绕。琴音未逝,心已冷。
枉我自诩知音曲相投,枉我自喜慧眼识英雄。却原来天下男儿一般样,红颜薄命古今同!
上苍啊,文君只求一心之人,白头不负,却为何这般难阿?
我恨恨地将琴砸向地面,朱弦断,明镜缺,从此与君,长相决绝!
附:史书记载,司马相如得卓文君诗后,幡然悔悟,夫妻和好如初。
但我不愿相信。文君本是个大胆多情的才女,司马相如这般负她,难道还能得到她的原谅么?
女子多情,男子薄幸。我为文君哭!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双双回到成都,购买田地住宅,过着富足的生活。
琴挑文君的故事
刘武去世后,因不得志,称病辞职,司马相如离开梁地回到四川临邛(今邛崃市,属四川省直辖成都市代管),生活清贫。临邛令王吉与相如交好,对他说:“长卿,你长期离乡在外,求官任职,不太顺心,可以来我这里看看。”于是相如在临邛都亭住下,王吉天天拜访相如,相如托病不见,王吉更显恭敬。
临邛富人卓王孙得知“(县)令有贵客”,便设宴请客结交,相如故意称病不能前往,王吉亲自相迎,相如只得前去赴宴。卓王孙有位离婚女儿,名文后,又名文君。因久仰相如文采,遂从屏风外窥视相如,司马相如佯作不知,而当受邀抚琴时,便趁机弹了一曲《凤求凰》,以传爱慕之情,因司马相如亦早闻卓文君芳名。文君听出了司马相如的琴声,偷偷地从门缝中看他,不由得为他的气派、风度和才情所吸引,也产生了敬慕之情。宴毕,相如又通过文君的侍婢向她转达心意。于是文君深夜逃出家门,与相如私奔到了成都。卓王孙大怒,声称女儿违反礼教,自己却不忍心伤害她,但连一个铜板都不会给女儿。
司马相如的家境穷困不堪,除了四面墙壁之外,简直一无所有。卓文君在成都住了一些时候,对司马相如说:“其实你只要跟我到临邛去,向我的同族兄弟们借些钱,我们就可以设法维持生活了。”司马相如听了她的话,便跟她一起到了临邛。他们把车马卖掉做本钱,开了一家酒店。卓文君当垆卖酒,掌管店务;司马相如系着围裙,夹杂在伙计们中间洗涤杯盘瓦器。
卓王孙闻讯后,深以为耻,觉得没脸见人,就整天大门不出。他的弟兄和长辈都劝他说:“你只有一子二女,又并不缺少钱财。如今文君已经委身于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一时不愿到外面去求官,虽然家境清寒,但毕竟是个人材;文君的终身总算有了依托。而且,他e69da5e6ba90e799bee5baa6e79fa5e98193331还是我们县令的贵客,你怎么可以叫他如此难堪呢?”卓王孙无可奈何,只得分给文君奴仆百人,铜钱百万,又把她出嫁时候的衣被财物一并送去。于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双双回到成都,购买田地住宅,过着富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