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58文章网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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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你在我的记忆里,是一只模糊的影子。 圣诞节的同城派对,所有的单身人士皆可参加,只需要带一份小小的礼物在晚上八点赶到BLUE。 晚上七点半,我穿着黑色大衣,系着红围巾,带着那份礼物出了门。 大街上有很多成双成对的情侣,天桥上有人在接吻,女孩子们各个都是一副不怕冷的杨紫,明明冻得嘴唇发青却还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但我不在其中。 我从街边的橱窗玻璃上看到自己郁郁寡欢的脸,那是一张与这个节日的气格格不入的脸,最惨的是我看见地上我的影子,都好像比别人要可怜。 失恋这回事骗不了人,眼角眉梢都写着沮丧,何况我本来就不是演技派的。 我包里的那份礼物是一个礼拜前买的,一块宝蓝色的ZIPPO打火机,75周年的纪念版,原本是要送给聂嘉羽做圣诞礼物的。 第二天中午他来接我吃饭,走到一半,师姐忽然打电话来找我有点事,于是我只能对聂嘉羽说:"抱歉。" 彼时,他穿一件白色外套,剪得短短的头发根根立起,笑起来像个小孩子,他宽宏大量的说:"没事,你去好了,我自己吃。" 五分钟后我收到一条来自他的信息:"亲爱的,她临时有事,我现在过去找你。"我握着手机一直发呆,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那顷刻之间,我看不懂那短短的一句话,我不认识那几个中国汉字。师姐不明就里的过来摇我:"阑珊,你怎么了?" 当她的目光定在我的手机上时,也忍不住轻声的惊呼:"是发错了吧?"发错了?没有,他发对了,很明显,他劈腿了,而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接受。多可笑,好几年的感情,最后连一句堂堂正正分手的话都没有,一切结束时应该上演的礼貌道歉,此刻都没有上演,全被这一条乌龙的短信代替了。 他不是没有向我解释过,他孤单的站在浓厚的树影里,仰起头看着这栋公寓里属于我的那扇窗,我的手机在桌上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震动着。 我没有开灯,我在黑暗的房间里,躲在窗帘背后看着楼下的他,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哭出声来。 从那晚之后,我们很默契的断掉了和对方的一切联系。 身边自然有人为我打抱不平。有姐妹问我要不要把那个不要脸的"小三"揪出来暴打一顿,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已经失去了爱情,我不想再失去尊严。 那只ZIPPO打火机放在抽屉里也是徒增伤感,倒不如送给有缘人,至于它后来会引出什么样的故事,当时的我又怎么会想到呢。 那天晚上人很多,我坐在角落里看着纵情欢笑的人们,不知为何,即使置身于这样喧闹的地方,我依然觉得孤独。 我在狂欢的人群中,想起我和聂嘉羽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节,我们在雪地里的第一次亲吻,我们都很害羞,他很笨拙。 但那是一个干净的少年的笨拙。 我忽然流下泪来。 我连忙起身去二楼的洗手间,想要稳定一下情绪,可是这个想法被一个意外打断了。 你被月光投射在二楼墙壁上的那只模糊的影子,就是这个意外。【二】 与一楼那种好像要把房顶都要掀开的欢腾热闹相比,二楼实在显得太过安静了,甚至连灯都没有开,只有窗外的月亮那么大,那么白。你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坐在木楼梯上,手里只有一支笔和几张纸,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你看上去那么专注,就连我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也没有惊动你。 我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了你很久,有那么几缕月光映在你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扑闪扑扇,你的侧面漂亮得就像一帧剪影。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看了你多久,就算很多年后我也不能准确的解释出,为什么我在那一刻会对你产生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但我并不想去打扰你,直到你抬起头来对我笑,轻声问我:"看够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就伸手打开了楼梯间那盏昏黄的小灯,我这才完全看清楚你的样子。 你的样子,陈墨北,让我想一想,你的样子。 怎么说呢,英俊或者漂亮都不足以形容你,那些用来形容别的男生的词语用在你身上只会糟蹋了你,如果说曾经的聂嘉羽是一个干净的男孩子,那么你,不止是干净。 你是一尘不染。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窗外的月光,那么美丽,却又那么冰凉。 我怔怔的看着你,手里还拿着那份包的很精美的礼物,你对我笑一笑伸手招呼我过去坐。我很拘谨的在你的身边坐下来,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请你原谅我的冒昧,但出乎我的意料,你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冷,你笑着问我:"为什么不在下面跟大家一起玩?"要怎么回答你呢?我想了一会儿,是告诉你"我其实只是害怕一个人带着太寂寞,所以来凑热闹。最终发现这其实是徒劳"?还是说"我想起一些让自己很难过的事情,所以不想坐在下面扫大家的兴"? 最终我只是笑一笑,并没有答话。 但你有多聪明,你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孤独的人都是这样,越热闹的节日越容易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你看,我也是。" 我静静的看着你,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熟识对方,但我可以确定,我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也许一切很简单,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因为我们都孤独。 楼下的欢声笑语不断的传上来,我环保膝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你的眼睛在温暖的黄色光线里,看上去那么清亮,你说:"要是无聊的话,我们聊聊天好吗?"我点点头,对你笑了笑,你也点点头:"女孩子要多笑,爱笑的女孩子,运气就不会太差。" 我们知道了彼此的名字之后,好像还说了很多话,但我只记得你问我的那四个问题-- "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你会想起谁?" "我不知道,要等到那一刻来了我才知道,或许是我自己这张布满皱纹的脸?" "生命的最后一刻,你想要跟谁一起度过?" "独自一人,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你深爱过一个人吗?" "当然。" "现在呢?" "不爱了。" 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听见楼下传来钟声,你侧过脸去看窗外的月亮,用几乎不可闻声音说:"又过去一年了。" 那天晚上我把那只ZIPPO打火机送给你,作为圣诞节的礼物。 你笑起来露出八颗洁白且整齐的牙齿,说:"谢谢你。"【三】 我曾经以为我们应该也就这样,没有下文了,除了那番简短的谈话之外,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络方式。直到新年过后,师姐因为肠胃炎住院,我提着水果篮子去看她,却在病房外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你。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的样子了,正在踌躇着要不要跟你打招呼时,你却再次先开口了:"林阑珊,你好吗?" 说真的,在你之前和之后,我都不曾再见过像你一样风度翩翩的男孩子,你得体的微笑和言辞,你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和高贵,都让人如沐春风。 我结结巴巴的向你问好,师姐看着一起走进病房的我们,苍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墨北,阑珊,你们怎么认识?" 不待我解释原委,你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扬起眉毛对她说:"不告诉你。" 从医院出来,你陪着我在路边等车,我没话找话的说:"好巧啊,世界还真小。"你点点头:"世界是很小,不过城市却很大,人跟人很容易失散,林阑珊同学,你还不打算留下你的联络方式给我吗?" 我们互相存好了手机号码之后,我接到了一帮老友的电话,他们在那头大喊:"人都到齐了,你们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我只顾着应付他们,却忽略了他们所说的并不是"你"而是"你们",所以当我一个人出现在包厢门口,原本鬼哭狼嚎的损友们忽然就噤了声,过了几秒,有人问我:"嘉羽呢?"我这才想起来,往年我和聂嘉羽总是一起来参加老友聚会,所以经常被他们取笑为"公不离婆",而像是为了应景一般,下一秒,聂嘉羽就从打开的电梯门里走了出来。他是独自一人来的,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他的识趣。 我们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大帮不明真相的损友,我的余光瞟到他一直从缝隙里看我,但我始终没有正视他一眼。 终于,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来回踱步的聂嘉羽。 我得承认,其实在圣诞节那天晚上,我回答你第四个问题的时候,内心不是那么坦荡,但我绝对无意欺瞒你,即使当时的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但或许我就是要通过那么一个形式,做一个了断。 此刻,聂嘉羽站在我的面前,就像我们刚刚认识他的时候那样,整张脸上都带着忐忑和不安,但当初他是因为羞涩,而如今却是因为惭愧。 在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我及时的制止了他:"我很好,今天不说不开心的事情,好吗?"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温柔,但我想,原来这温柔的目光并不是我的专属,我曾经那么眷恋的少年,他的目光还可以投射在别人的脸上。我回到包厢里,坐在沙发上,突然很想很想哭,我不去问他一句他和她的近况,是因为我太了解我自己,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背叛,就像我不能原谅在我十岁那年选择了别的女人而放弃了我和母亲的那个曾锦被我称为"爸爸"的男人。 所以这就注定了我和聂嘉羽不可能破镜重圆,注定了我最初的爱情在经历了撕裂后,带着点点心酸的圆满,回到最初的原点。 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我给你发了一条短信。 半个小时之后聚会散场,你在门口降下车窗叫我的名字:"阑珊,我没有迟到吧?" 我丢下瞠目结舌的朋友和目瞪口呆的聂嘉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后视镜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是极度震惊的表情。 你轻声问我:"就是他吧?" 我轻轻的点点头。 半个小时之前,我给你发了一条字数很多的短信,我说:"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 你回信息的速度很快:"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四】 爱不是负气,爱不是战争,这是你原原本本说给我听的话。 在你的车开出很远之后,我的眼泪才慢慢的涌出来,你默默的看了我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我下车之前你忽然问我:"林阑珊,要不把冒充两个字去掉?" 我怔怔的,不解的看着你,你有语气加重的问了我一遍:"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一个礼拜之后我们一起去接师姐出院,她的眼神里有太多的迷惑和犹疑,但在你离开之前她 一直没问什么,直到我们回到公寓,她换好睡衣,终于忍不住拉住我,语重心长的问:"阑珊,你们在一起?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微笑着看着她,我在想我要怎么跟她说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呢。 只是第二次见到你,就决定跟你在一起,如此轻率的做出这个决定,到底是为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是因为你出众的外表能满足我作为一个女生的虚荣心?是因为刚刚失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一点温暖?还是想让聂嘉羽知道我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这些疑问我在那天晚上一股脑儿的全甩给你,我掷地有声,咄咄逼人,脸上却带着嘲笑的神情。 "你凭什么问那个问题?凭什么我会愿意和你在一起?" 但你全部否定了,你看着我的眼睛,那么深,那么深,好像要洞穿我的灵魂,你说:"爱不是负气,爱不是战争。" 你说:"阑珊,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需要被爱的女生。" 你还说:"就让我们试一试,失去挚爱之后,还有没有在爱一次的可能。" 为什么接受你的提议,或许答案很简单,很简单。 因为我寂寞。 曾经我与聂嘉羽手牵手走在人群里的时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我在想,有多少人是因为爱走在一起,又有多少人是因为害怕寂寞才在一起? 我也曾经问过他:"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失散了,你要怎么办?" 那是我一想起就要落泪的答复,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小时在茫茫人海里,我也会在茫茫人海里一个一个的去找你。" 你看,曾经有多温馨,日后想起来就有多伤心。 所以,我就跟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人一样,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接受了你的提议,我们谈一场恋爱,寻找一种可能。 墨北,或许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需要试一试的吧。 师姐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听完我支离破碎的讲述,最后她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我看出她原本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最后却只成了嘴边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关灯时,师姐翻了个身,幽幽的说:"阑珊,陈墨北跟你一样,都是受过很大伤害的人,不同的是伤害你的是你在乎的人,伤害他的,是命运。" 师姐说完这番话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我走到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良久,我想起与你初识的那个圣诞节的晚上,月光也是这么皎洁。 当时你坐在木楼梯上专心的写着什么,那几张纸后来被你小心翼翼地折起来连同我送你的礼物,一起被放进了口袋。 那天晚上我们肩并肩走在长街上,灯光昏黄,我侧过脸去看你,你轻声说:"节日对我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借口,可以合理的打扰一些平日里不能打扰的人。" 我没有问,你写的那些,是不是要寄给你所说的,那个平日里不能够去打扰的人。【五】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减缓了速度。 因为你是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当你握着我的手坐在黑暗的电影院里的时候,我会觉得跟你说一句话都是打扰。 我们第一次一起去看电影,我都不记得那部电影的名字和最后的结局了,无非是些商业化的嘘头,但那天我记得最深的是我们脱下外套的时候,你的右手和我的左手上,都系着一根红绳。 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心思还游离在外太空,周围突然爆发的一阵哄笑声下了我一跳,我不动声色的拉过你的手,让你握住我的手,你的手很凉,那一刻,我忽然想起聂嘉羽。 我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你,我依然想念他。 因为父亲无情的抛弃了我和母亲,所以我从小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初中的时候我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课余的所有时间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因为父亲离开之后,我唯一能够看见妈妈绽露欢颜的时刻就是每个学期期末她看到我的成绩单的时候,所以我暗自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辜负妈妈的殷切希望。 升入高中之后我依然跟从前一样不合群,知道聂嘉羽转来我们班。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坐在我的后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用"每天一个汉堡,为期两个月"这样一个条件跟我身后的那个同学私下调换了位子。第二天老师问他"为什么私自换位子"时,他站起来笑嘻嘻的对老师说:"因为遇到问题可以请教林阑珊同学。"其实哪有什么问题要请教我,他天资聪颖,从一转来我们班就成了各科老师的宠儿,我听到同学们的哄笑声后,暗自握紧了拳头。 喏,在一开始,我是那么的讨厌他,讨厌他将我带入众人的视线,成为别人的谈资。那几年,他总是不断的戏弄我,想尽办法的跟我作对,我一直选择无视他,终于有一天他把我的头发剪下来一撮之后,我崩溃了,午休的时间班上没有人,我趴在桌子上一直的流泪。 或许并不是因为一撮头发,是我压抑得太久了,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可以发泄,但滂沱的眼泪吓坏了聂嘉羽,他站在我的课桌边向我道歉,一直重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哭了多久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后来教室里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进来,我才收住了眼泪,但自始至终我没有看他一眼。 那天下午的自习课,他从后面递过来很多字条,我一张也没看,全撕了,我想无非是一些道歉的话而已,知道他用手指在我的悲伤写下那四个字,我才知道我猜错了。 第二天我向老师提出,我要换位子。 我没有回头看他,很久以后他戏谑我说:"那一刻我真是心都碎了。" 那四个字已知到毕业晚会的时候才彻底揭晓,有人建议每个人都上台去把自己心里最想对同学说的一句话说出来,聂嘉羽是第一个上去的。 他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直接落在我的脸上,我怔怔的看着忧伤的他,他用了并不洪亮但足够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能听的很清楚的声音说:"林阑珊,我喜欢你。" 那恐怕是我这一生中最引人注目的时刻,在所有人的尖叫和掌声中我的脸涨的通红。 我们是在最纯真的岁月里走在一起的人,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背叛我,到底是这个世界诱惑太多,还是我高估了人性中叫做"坚贞"的那个部分? 散场的时候顶灯亮了,你看着我,然后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问你:"干什么?" 你说:"阑珊,你哭了。"【六】 时光不e79fa5e98193e59b9ee7ad94332温不火的流逝,我们如同圣徒一般恪守着伦理规范,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们之间,不想情侣,倒是像知己更多。 过往多少不能对别人说的话,全可以对你说,我的家庭,我的成长,我的孤独,还有我失去的聂嘉羽。 但你从来都只是倾听,你对自己的过去从来都是缄默。 我不了解你,除了你的姓名,你的容貌,你的电话号码之外,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每当你看天的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但当你看我的时候,我却觉得你离我好远。 终于忍不住跟师姐提起你,在某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我们一人捧着一杯柠檬红茶,看着雨滴打在窗棂上,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师姐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没有等我问起,她主动开了口:"阑珊,我不是一个爱搬弄是非的人,所以关于墨北的过去,我一个字没有对你说过,因为当初你说有些感情需要试炼,所以我乐见其成。""我不对你说他的事情,是因为我觉得如果要让你知道,也是应该由他亲口告诉你。""但是阑珊,你回答我,你跟他在一起的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快乐吗?" 我是在那一刻忽然惊醒过来。 我跟聂嘉羽牵着手在雪地里浪游的时候,我是快乐的,我跟聂嘉羽一起参加老同学的聚会,听大家打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我也是快乐的,我和聂嘉羽在假期一起爬上山在大佛前虔诚的跪下去的时候,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快乐的。 但他离开我走向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我的心是明明白白的感到钝痛的。 但我回忆起跟你在一起的那些片段,我忽然觉得很迷惘,那种情绪是什么,不是悲伤,也不是喜悦,那是平静的,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看不到一丝褶皱。我试炼出了什么?越跟你在一起,越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情,越是知道难以舍弃的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段感情。 师姐轻声说:"我爸爸是那个女孩子的主治医生,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认识了他们,在那个女孩子在世的最后一段时间,无论墨北如何哀求,甚至是连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的长辈们都动容了,都帮着他向她求情了,她还是执意不肯见他。""那么坚定,那么执拗的拒绝,我也不是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她在病床上笑着对我说的那句话,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所以,不让他见到她难看的样子,要永远在他的记忆里美下去,用死亡这种最霸道的方式,做他心里永不过期的居民。""你可以说她聪明,也可以说她自私,但无论怎么说,她成功了。""她病逝于那一年圣诞,走得很安详,最后墨北自己都放弃了去看她最后一眼的机会,他在家里写了一整夜的信,最后在她的墓前烧掉了。" 我一直很安静的听师姐说着你的过往,没有插嘴,没有问任何问题。 我心里一直以来的那些疑惑终于解开了,那么恰巧相识的时间,那连同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一起妥善收藏的白纸,你问我的那几个问题而我恰好给予你的答案...... 或许在某一个时刻,你也很想能够爱上我,即使是把我当做一个替身来爱,但最终你也没有办法,师姐说得很对,死亡太霸道了。 墨北,其实我也一样,我也一样没有办法,我们互相陪伴,互相温暖,却始终不能回避一个事实,我们无法爱上彼此。 有些人一生只有一次爱情,交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我想我们都一样。 最后我忍不住问了师姐,为什么长辈们要反对你们在一起? 她说:"因为那个女孩子,是你后母跟你父亲结婚的时候,带过来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姐姐。" 呵,那又是另外一个伤心的故事了。 我放下玻璃杯,轻声的说:"茶凉了。"【七】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没能爱上你,却仍然觉得温暖。 我与你说分手的那天,你送给我一束带着水珠的马蹄莲,你的脸上有惭愧的神色,你说"阑珊,我很想说一声抱歉。" 其实大可不必是不是,你在我的眼里和心里,都依然是这个尘世里难得一见的人,你有一具澄净的灵魂。 我拥抱了你,你也顺势环住了我。 可能曾经我们都以为,两只残破的半圆就能够组成一个契合的圆,但半径不同又如何能够天衣无缝,最后的分别,我竟然泪凝于睫。你拍着我的头,轻声说:"你说过想去威尼斯,我本想带你一起去一次,没想到最后却要独自成行。" 眼泪铺天盖地,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墨北,我好难说清楚,为什么这一刻我是如此的不舍。如果我不知道你的故事,如果我不知道你有一段那样刻苦铭心的过去,我是否可以狠下心来自欺欺人与你执手做这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对貌合神离的恋人? 这个答案,我不敢问自己要。 这世上有些事情不能深究,陷得深了,心就会疼。 跟你分开回公寓的路上我一直在流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直到聂嘉羽挡在我的面前,他像那年剪掉我的头发一样,带着孩子般的虔诚和委屈,拉着我说"阑珊,对不起......"坊间流传的关于他们的故事我也略有耳闻,那个女孩子最终还是出国了,所以他们分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抬起头看着他,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聂嘉羽。多少年了,除了他奶奶去世的那一夜他哭过之外,我从来没有看到他流过一滴眼泪。可是这一刻他的眼睛红了。 他说:"阑珊,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只是因为她要出国了,只有半年的时间,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跟我在一起半年......阑珊,你明不明白,我没有变过心,我只是想成全她的心愿而已。" "阑珊,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从很多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忽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主见,我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不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的行为还算不算是背叛。 我蹲在地上,脑袋里是阵阵轰鸣,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年毕业晚会上,他站在讲台上说"我喜欢你"的样子和神情。 墨北,你能不能告诉我,破镜重圆,算不算圆? 我与聂嘉羽重新再在一起,但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起一些人,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关于我和你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样也好,也许我们都不需要对方给之间一个交代,这个世界上,谁的内心又没有秘密? 你出去旅行的消息是师姐告诉我的,我只是"哦"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秋天来临的时候,我收到一份快件,拆开信封,那张照片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用拍立得拍下来的照片,冷色调,灰蒙蒙的天空,你坐在船尾,手里用我送给你的那枚zippo在点烟。 照片的背面有一行黑色的字,阑珊,威尼斯一直在下沉,这世界没有永恒。 我久久的注视着你被定格的容颜,这一刻,城市骤然空旷如同荒原。【八】 圣诞节的时候我独自一人去了BLUE,一楼还是很热闹,但是二楼再也没有一个少年坐在木楼梯上给他思念的人写信。 我从口袋里掏出白纸和笔,还没写一个字,眼泪就大颗的砸落在纸上。 这年的冬天,由于地心引力,全世界有好几架飞机自空中落下来。 其中一架上,载着正要回国的你。
那年他19岁,在阿姨家里度过他唯一的一次南方假期。 她是邻居的女孩。继母对她不好。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一条脏脏的白色棉布裙 子,脸上有红肿的手指印,满脸泪水却神情冷漠。他蹲在她的面前,他说,你喜欢小狗 吗。 他把自己捡来的一条白色小狗放在竹篮里给她看。 他说,你笑一笑,我就把它送给你。 他给了她一段快乐温暖的时光。带她去钓鱼,捉蝴蝶,看着她的笑容烂漫无邪。 她生日的那天,他带她去逛夜市,送给她一枚红色的蝴蝶发夹。他说,你要相信自 己,有一天,你会象一只蝴蝶一样,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一个月后,他动身去北方。在火车站里,她抱着小狗不肯离开。 喧嚣的站台上,他把头探到车窗外向她挥手。她踮着脚,认真地问他,如果我长大 以后,我可不可以嫁你。火车已经开动。他微笑着哄她高兴,他说,可以。 然后火车驶出了南方的小站,她孤单地跟着火车奔跑,终于追不上。 那一年,她是8岁。 一直到他大学毕业,开始上班,他没有再回到过南方。 她始终写信给他。从小学生的稚嫩字体开始。一笔一划地告诉他,她和小狗的生活。 他从来不回信,只在她生日和新年的时候,寄给她漂亮的卡片。上面写着祝小乖和 小蓝健康快乐。小乖是狗的名字,蓝是她的名字。 3年以后,小乖生病死去。她在信里对他说,小乖已经离开我,但我心里的希望还在。 虽然我知道我不会有蝴蝶的翅膀,可是一定会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初中毕业的假期,她告诉他她要去北京。他们整整七年没有相见。 他在火车站里等她。从拥挤人群里出现的15岁女孩,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黑色的 眼睛灼然明亮。 他带她去酒店吃饭,同e69da5e6ba907a64334行的是祺,他的未婚妻。 他陪她去故宫,在幽暗的城墙角落里,他问她,你喜不喜欢祺。她说,祺美丽优雅, 是个好女孩。然后,在明亮的阳光下,她就微笑着看着他。 她平静地在北京过了一个星期。准备回南方继续高中学业。临行的前夜,她执意要 把自己给他。她取下头上的蝴蝶发夹,浓密漆黑的长发如水倾泻。他说,我3个月以后就 要和祺举行婚礼。我不能这样做。她说,请求你。请求你要我。 她的眼泪温暖地掉落在他的手心上。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他只听见她轻 声的询问他,如果你以后离婚,我可不可以嫁你。他在恍惚的激情中,迷糊地说,可以。 清晨,她不告而别,独自南下。 婚后的日子平淡如水。祺两年后去美国读书。准备不久把他也接出去。 他辞退了公职,开了一家小小的酒吧,准备打发掉在国内的最后日子。 他把自己的酒吧叫做BLUE。他还是不断地收到她的信。她说她很快要毕业了,如果 考不上北京的大学,就准备放弃学业,来北京工作。他说,我过一两年就要走的。她说, 没关系。 只要还有剩下的时间。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19岁,而他30了。 他们同居了一年。直到他的签证下来,准备出国和祺相聚。 他把BLUE留给了她。他说,你可以在北京嫁人。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她说,我会在北京等你。 但不嫁人。 她依然写信给他,一封又一封。 而他,也依然只在她生日和新年的时候,寄美丽的卡片给她。 他一去就是5年。直到和祺离异,事业也开始受挫。他准备再回国发展。 在BULE门口,看到吧台后的女孩,依然穿一袭简朴的白裙。她看过去苍白而清瘦。 她说,你回来了。她淡淡地微笑。 可是我生病了。 她的病已经不可治。他陪着她,每日每夜。他读圣经给她听。在她睡觉的时候,让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指。有阳光的日子,他把她抱到病房的阳台上去晒太阳。她说,如 果我病好了,我可不可以嫁你。她的心里依然有希望。他别过脸去,忍着眼泪回答她, 可以。 拖了半年左右,她的生命力耗到了尽头。那一天早上,她突然显得似乎好转。她一 定要他去买假发。因为化疗,她所有的头发都掉光了。 她给自己扎了麻花辫子。那是她童年时的样子。 然后她要他把家里的一个丝缎盒子搬到病房。里面有他从她8岁开始寄给她的卡片。 每年两张,已经16年。 她一张张地抚摸着已经发黄的卡片,和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这是他离开她的漫长 日子里,她所有的财富。 终于她累了。她躺下来的时候,叫他把红色的蝴蝶发夹别到她的头发上。她问他, 如果还有来生,我可不可以嫁你。他轻轻地亲吻她,他说,可以。 他曾经用一条白色的小狗来交换她的笑容。
一切、明了 也许吧,珂雅觉得自己动不动 就像想,吐得天昏地暗,头晕脑胀。于是,珂雅带着男朋友俊哲去了医院。
“恭喜你,你要做妈妈了。”医生扶着眼睛看着B超里的‘小球球’。
“真的吗?!”珂雅先是一惊,然后欣喜若狂,紧握着俊哲的手。
“珂雅,这些天你就在家里歇着吧,别去学校了。”俊哲表现的毫不在意,仿佛怀孕的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而是别人的。珂雅搂着俊哲的胳膊,撒娇:“俊哲,人家要和你在一起嘛,在说了我们现在有了宝宝,我会和我妈说的,让我们结婚。”俊哲睁大了一下眼睛,不再说什么。
俊哲好不容易把珂雅带到宿舍睡着,就急匆匆地去找欧阳艺雪。
欧阳艺雪是个比珂雅漂亮的女生,她性格活泼幽默,很受男生的欢迎。
“艺雪.....”俊哲一见艺雪就搂住她的细细的腰。“想死我了,亲一个。”“去你的吧!怎么了,你今天好像有点那个哎。”艺雪转过身,那双美丽的双眸犹如一个沼泽地把俊哲陷进去无法自拔。俊哲呆了一会,有耍出一脸苦相:“别提了,那个蓝鑫珂雅有了,说是要和我结婚,整天让我陪着她,以后我可能会又很少机会找你了。”艺雪伸出纤细的五指顺着俊哲的脸颊,近距离的做了个抚媚的动作靠在俊哲身上:“没关系,咱们照样好咱的,叫那个什么珂雅看看,把她的胎气掉,怎么样阿?”俊哲和艺雪脸上露出阴险的笑。
第二天,珂雅起床后非常想吐,便叫俊哲:“俊哲!”
没有回应。
“俊哲!”
毫无动静。
“俊哲!”
还是无声。
“俊哲!俊哲!俊哲!”
珂雅感到一阵无力,‘哇’的一声不小心吐在了俊哲的床上,赃物中带着一丝丝血迹,然后就昏了过去。
珂雅是被晃醒的,是俊哲晃醒的,身后还跟着艺雪,随之一个大大的巴掌落在珂雅的脸上,珂雅看着气愤不已的俊哲,眼里的泪水团团转。
俊哲把枕头狠狠的向床头的珂雅砸去,珂雅被打中了,她趴在床上,抽抽搭搭的哭泣:“你为7a686964616fe58685e5aeb9361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怎么了?!身后怎么还跟着欧阳艺雪那个狐狸精啊!”俊哲一听珂雅骂艺雪是狐狸精,立马冲到珂雅脸前,又给了她一个巴掌,恶狠狠的说:“第一:你把我的床弄脏了。第二:你骂艺雪是狐狸精。第三:你把我的床弄的那么脏,晚上艺雪睡在那里?!”正当俊哲的另一个巴掌要打在珂雅的脸上时,忽然大地颤动,楼房摇晃得厉害,珂雅第一个意识到:地震了!俊哲抱着艺雪冲出宿舍,珂雅无助的坐在床上伸着手向正在逃跑的俊哲大喊:“俊哲!俊哲!南宫俊哲你给我回来!我还有我们的宝宝啊!!”可是俊哲直奔外面,好像没听见珂雅的喊叫,然后,‘轰’一声,宿舍倒塌了,珂雅被埋在废墟里,俊哲和艺雪平安的逃了出来,俊哲望着到他的宿舍忽然感到了什么一个箭步冲到废墟前大喊:“珂雅!蓝鑫珂雅!”艺雪在一旁撅着小嘴很不情愿,小声嘀咕着什么,俊哲拉着她的手说:“快找人!我可不想赔上2条人命!”俊哲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在一想起了他和珂雅的往事:那天历史课,历史老师让带的重要笔记,俊哲弄丢了,珂雅借给他,自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罚检讨书书九千字;那一次,俊哲被人打了,珂雅用身体护住俊哲,自己的退却被打跛了腿,现在还有点瘸呢;上次俊哲没带书费,说是被人偷了,老师质问大家,珂雅望着自己带的钱,又望望俊哲,举起手来:“老师我偷的,我把钱还给他,俊哲想说不是它偷的,却被珂雅那真诚一笑给打住了,珂雅免不了一顿挨骂...........
俊哲哭了喊着:“珂雅,你在那里啊,我不该打你呀!珂雅!”
忽然一个脆弱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出来:“俊哲..我.....我....我在.....在....这.....这....里,快.........快救救.....救救我.........救救......孩子啊!”俊哲 在那个地方努力的挖,珂雅露出了头伸出了手满脸泪水,俊哲用力挖,手都挖破了,珂雅被救了出来。
“俊哲...........不要再离开我好吗?!”珂雅虚弱地说。
“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我们结婚,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长的像你一样美丽。”俊哲紧紧的抱住珂雅。
艺雪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
傍晚,这个城市来了许多救援官兵,珂雅住在帐篷里安胎。
“艺雪,我们分手吧。”
“我——不——要——!死——也——不——!”艺雪倔性子有‘发作’了。
“这样,对你 对我 对珂雅都好。”
“我不要!我从小就是个弃儿,继父继母对我都不好,把我送进这所大学,从不管我!如今,我最爱的人都要离我而去,上天对我为什么那么不公平!!!”
“艺雪,你的身世原来那么复杂,对不起,我的话伤害了你。”
“俊哲,不要离开我,和我一起走,走到天涯海角,走到一个没人找得到我们、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好好过日子.......”艺雪说完挽住俊哲的胳膊。
“不”。俊哲甩开艺雪的胳膊。“和你相比,珂雅更需要我,上天让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就要好好珍惜,尽管她没有你漂亮...........”
“够了!那个蓝鑫珂雅有什么好,不就有了一个你的孩子吗,难道非让我干掉她!?”
俊哲出了一身冷汗,谨慎的说:“你可别乱来啊!”艺雪再次露出阴险的笑。
第二天,俊哲出去买营养品,把珂雅一人留在帐篷里,珂雅正给婴儿织毛衣,忽然,一个黑影闯进来,绑走了珂雅。
那个黑影儿就是艺雪。
“蓝鑫珂雅!”
珂雅吓了一跳,直往后退。
“该死的死女人,抢走我心爱的人,我不杀了你我不解恨啊!”
珂雅,并没有慌张,而是平静的说:”我听过你的事,是俊哲给我讲的,你的生活让我同情,你很美,但是你的心也应该很美啊!”
“少废话!”艺雪正要把刀子砍在珂雅脖子上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真相了。姐姐。
”珂雅低了低头。
‘碰’刀子掉在地上,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艺雪跺着脚。
“姐姐,你是我的亲姐姐啊!”
、 “你凭什么这样说!”
“你应该注意到你刘海盖住的伤疤。”珂雅坐在艺雪身边。“你很小的时候,被我们当时的业绩竞争对手给带走了,并告诉你你是个被父母抛弃的人,你的父母是个无耻的人。那个伤疤就是那个抱走你的人留下的,不让我们家知道你是他们女儿,再让你.........”“够了!”艺雪打住双手包头不厌烦的说:“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珂雅走开。
第二天,艺雪来到俊哲住的帐篷:“我不再追求你了,好好对待我妹妹,对她不好,我饶不了你!”俊哲一愣。珂雅赶紧走出来亲热地叫:“姐,你来拉。”“你们?”俊哲不明白。
“我们是最亲最亲的姐妹!”艺雪和珂雅异口同声的喊着,很快乐很快乐。
在一座大城市里,有一对青梅竹马的朋友,女孩叫静,男孩叫木。静长得很标志,但不算漂亮;木长的挺英俊的。他们都在同一个班级读高中,因为他们太友好了,所以班上传的全是他们的绯闻。静很想这些绯闻都变成真的,因为她喜欢木;而木却很在意,每一次听见别人议论他们,木总说:“她是我妹妹,你们别胡说。”每一次听见木这么说,静的心里总是会传来一丝丝疼痛,但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木会喜欢她的!
不久,他们班转来一个高材生,长得很漂亮,又平易近人,叫引。引,几乎是班上男生的追求对象,当然也包括木。像引这种高材生,不会因为爱情而荒废学业,所以追求她的,她都一一拒绝了。她说,这种事等高考后再说!听引这么一说,许多男生都放弃了,但木却不死心。静看着木对引着迷,心里都充满了悲伤。
情人节就快到了,木想准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引。于是,木找静出来,说:“妹啊,我不懂你们女生喜欢什么,你帮我选一份礼物送给引,好吗?”静听木这么一说心都碎了,木并不知道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为他挑选礼物。静为了让这个不爱她,但她很爱的男生开心,她宁愿自己痛心。最后,静为木挑选了一对情侣戒指,并告诉木,戒指是代表承诺。
情人节当天,木把戒指送给引,引却对木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之后,木对静哭诉,哭得很狼狈,大声喊道:为什么她不喜欢我,为什么我没人爱?引看了很心疼,她再也藏不住心中的感觉,对着木大喊道,:木你并不是没人爱,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木睁大眼睛看着静,依旧哭着说,你并不用可怜我,你知道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过,静,你不能用同情当爱情!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一眨眼,他们已经到了高三,静依然爱着木,而木也依然爱着引。一天,木和静去游乐园玩。在摩天轮下,木对静说:静,我一定要和引考上同一所大学,我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的。静的心又在一次碎了,可静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对木说:你的成绩那么差,会考上才怪。木却笑着说: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很用功读书。自此,静在哪里都看见木很认真的学习。
高考终于过去了,木和引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静的父母要静出国留学。静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再一次跟木表白,木依e69da5e6ba907a64333然认为静在开玩笑。静已经决定放弃了,顺从父母的意思出国留学。木在毕业典礼那天,拿出那对引没有收下的戒指想再一次送给引。引对木说:木,这对戒指,你应该送给静,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静,静也一直爱着你,不是吗?快去机场吧,静就要走了。木冲出学校,朝机场飞奔而去。
到了机场,木到处寻找静的影子。刚好遇到静的父母,他们说静已经上飞机了。木很后悔,他发了一条留言给静:我现在发现,我爱的是你,不过你已经走了。也许,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吧。再见啦,曾经为我伤透心的丫头。
我们人一直在寻找我们所说的真爱,而忽略了,真爱也许就在我们的身边。